男扮女裝的向塔。拉施端坐馬背上,胸前渾圓大小均勻,一路跑來,沒有往下滑落的跡相,費了多大功夫,可想而知。與向塔。拉施並排前行之人身穿鎧甲,腳穿長靴,頭髮高高束起,威風、霸氣、帥氣……怎麼這麼像齊文軒?
仔細一看,原來是昨晚扮演向塔。拉施女主子的人。
「小如,你能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男子還是女子嗎?」謝燁伸手指了指,隨後揉了揉眼睛,昨晚就覺得有些像,還以為是火把亮光昏黃,光線不足的原因呢!可現在大白天,大太陽下啊。
「那不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小姐』嗎?」小如肯定的說:「怎麼這麼像王爺呢?」
「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謝燁敲一下小如的腦袋,「原來你的眼睛也不好使。」
「哎喲!」小如縮了一下腦袋,「真的很像王爺嘛!你看她的臉型,她的神情,還有舉手投足間,幾乎都像。」
「那你說,她到底是男還是女呢?」謝燁很清楚,女人是沒有喉結的,昨天也仔細看過,她的確沒有喉結,穿著女人裝,操著一副公鴨聲,非要說自己的男的。今天倒好,真的換上了男裝—衛士的鎧甲,騎馬領著一群身穿鎧甲的衛士。
她的年齡與齊文軒相仿,她與齊文軒有幾分神似,她在齊府來去自如,她一聲令下,很多人跟隨……這個人,肯定不是孫嬈!
那麼,她是……公主?對了,公主!
公主大都任性、叼蠻、貪玩……
沒準她是從皇宮偷偷溜出來的,所以才要女扮男裝掩人耳目。
至於齊文軒,肯定是知道她已經來了,不然,她怎麼可能帶動齊府的人馬?
而向塔。拉施願意打扮成滑稽的樣子跟隨她的左右,肯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順從她,順便利用她達到行走自如的目的。
想破這一點,謝燁忍不住哈哈大笑,昨晚的那些醋,吃得還真有些莫名其妙!難道戀愛中的人,都是這麼敏感和神經質?呃……自己跟齊文軒,算是戀愛嗎?
「小姐,你笑什麼?」小如納悶了,剛才還哭得唏哩嘩啦的,這會怎麼開懷大笑了呢?
「那個奴婢打扮的人,是金湯國的王子向塔。拉施,他旁邊那位,應該是……花田國的公主。」謝燁附在小如耳邊,低聲相告。小如這丫頭,說話總是口無遮攔的,激怒向塔。拉施這還沒什麼,要是激怒公主,那可真會吃不了兜著走。
「啊?」小如一愣,「小姐,你剛才說什麼?」
「不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聽到什麼,便是什麼。」
「啊?」小如若有所思,「難怪……小姐,他們過來了,我們要不要迎上去請安什麼的?」
「看情況吧!」謝燁伸手拾起小石子投向湖心,「鎮定,鎮定!保持鎮定!」心卻突突地跳,隱隱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陷阱等著自己似的。
「九公主,喝魚湯了~」馬伕站在竹屋門口大喊,「九公主,喝魚湯了~」
「知道了!」謝燁許久沒有反應過來,齊文姝搶先應了聲。
「嗯?」謝燁一愣,莫非她是……九公主齊文姝?
此時,向塔。拉施、齊文姝已經在離謝燁不到二三米遠的草地上下了馬。
一直站在謝燁附近站崗的張義,見向塔。拉施和齊文姝下馬,連忙迎上前去。
齊文姝掏出一塊腰牌給張義看,張義掃一眼,點點頭,「九公主的安全,就拜託各位將軍了。」
齊文姝將腰牌收進胸口內,朝張義擺了擺手,意思是,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張義朝眾兄弟揚手,「走!」
「喝了魚湯再走吧!」謝燁站起身,沖張義的背影說:「馬伕剛才不是大喊吃魚湯了嗎?」
「他喊的是九公主。」張義回頭笑,「不是在下。」
「九公主讓你們喝,你們就喝,哪來那麼多哆嗦!」齊文姝操著一副公鴨聲,厲聲喝道。
張義回頭瞪了齊文姝一眼,喲呵?我可是王爺跟前的紅人,你算哪根蔥?對了,這小子怎麼這麼面生呢?
齊文姝看出了張義眼中的不滿,掏出另外一塊腰牌在張義面前晃了晃,張義臉色嚇得慘白,雙膝一軟,眼看就像跪下去了,齊文姝厲聲吩咐,「這位將軍疲勞過度,你們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些把他扶進去喝魚湯?」
張義身邊的幾個衛士一聽,這誰呀,操著一副公鴨聲,居然敢對我等大呼小叫,正要發威,張義連忙阻止,「快,快,快扶我進屋!」
「是。」四名衛士對張義,或扶或推地朝屋子方向走去,走了幾步,一名衛士忍不住問,「張將軍武藝高強,深受王爺喜愛,怕那無名小卒做甚?」
「住嘴!」張義斷喝一聲後,眾衛士立馬安靜了,這才低聲說:「她哪是什麼無名小卒啊?她是花田國如假包換的公主!」
「啊!」衛士大驚,加快離開的腳步,卻不時回頭看矗立湖邊草地上的齊文姝,瞧那氣勢,瞧那站姿,無一不散發著皇家的貴氣與霸氣。
齊文姝與張義交涉的時候,謝燁一直留心看,留意聽,當聽到張義最後的那句「她是花田國如假包換的公主」,抿嘴笑了。
張義等二十幾個衛士都進屋喝魚湯去了。
湖邊草地上,剩下齊文姝、向塔。拉施、謝燁、小如、十三名衛士、一名馬伕、一輛馬車。
「小姐,你要不要喝魚湯?」小如低聲問,「我去給你端來。」這裡的氣氛太令人壓抑了,一個公主站這兒,居然要把她當作普通人,小如還真是做不到,越想表現得鎮定,心卻突突地跳得厲害。
「這位將軍,要喝魚湯嗎?」謝燁似笑非笑的看著齊文姝,眼神停留在她的胸口,雖然穿著鎧甲,胸前還是微微隆起,至少比男人的胸口隆起。
「我們不要喝魚湯……」向塔。拉施柔聲細氣、陰陽怪地說:「我們想請你們上馬車!」回頭到齊文姝說:「將軍,我說得對嗎?」
齊文姝沒有答理他,只顧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身後的一名衛士。
衛士接過信,麻利進屋,利索回來,氣喘吁吁的說:「已經辦妥了。」
謝燁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直覺告訴她,公主投向自己的眼神中有諸多的不善。
「鳩公豬。」齊文姝朝前向回信的衛士揚了揚了,衛士退下後,客氣地對謝燁說:「王爺讓在下接你回府,請上馬車。」
「小姐……」小如低聲提醒,「好像有麻煩了。」齊文姝眼中的不善太明顯了,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來,何況聰慧過人的小如呢!
「沒事的,放心吧!」謝燁安慰小如的時候,心裡也在一個勁地打鼓,齊文軒明明答應讓自己在竹屋住幾天,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派人來接自己回去……回頭一看,小如怎麼昏倒了?轉過頭望向滿臉笑意的向塔。拉施,突覺頸部一陣麻痺,隨即失去了知覺……
(我這幾天病了,頭暈眼花,居然把齊文姝打成朱文姝,偏偏已發的章節改動不了,我哭,我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