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幽幽、呂寶彌驚慌尖叫,「明明是你強迫我們二人殺死白霜的,怎麼不對了?怎麼不對了?……王爺,我們說的都是事實……」
「小姐,你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王爺一定會替小姐做主的!」小如白了張幽幽、呂寶彌一眼,沖齊文軒討好地笑,「王爺,你也知道,我家小姐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白霜是我殺的!」謝燁高亢的聲音打斷了在場所有人的話,「是我一個人殺的!張幽幽、呂寶彌說我強迫她們二人合謀殺死白霜之說,她們完全是在胡說八道!」
「她們憑什麼替你頂罪?」齊文軒最先醒過神來。
「小姐,你在胡說什麼呢?」小如使勁地扯謝燁的裙擺。
張幽幽、呂寶彌面面相視,這到底如何是好?口徑突然不統一了,這可如何是好?
「嘿嘿!因為我連曾美人都敢團成一個球狀踢進馬桶裡,誰不怕我?在擱淺宮這樣一個強者生存的環境裡,誰不想找一座穩固的泰山,找一把巨大的保護傘?」謝燁忽略小如、張幽幽、呂寶彌的話,只回答齊文軒的問話。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她們的依靠的泰山和那把保護傘?」齊文軒也開始無視在場的其他人,只和謝燁交談。
「哈哈!以前是,以後肯定就不是了!」
「為什麼?」
「王爺你還真是笨得可以呀!因為我失手殺死了白霜,殺人是要償命的,命都沒了,拿什麼當泰山和保護傘?」
「哦?」齊文軒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侃侃而談地謝燁,「白霜當真是你殺死的嗎?」
「真!」謝燁重重地點點頭,「真金都沒有那麼真!」
謝燁和齊文軒旁若無人的一問一答。
小如竊喜,微微地搖晃著腦袋,不時朝呂寶彌和張幽幽做個挑釁的鬼臉,想跟我家小姐鬥,哪兒涼快哪兒站去吧!哼!
呂寶彌、張幽幽那個氣啊!王爺這哪裡是在審訊林妙晴啊?分明是在跟她套近乎談感情啊!完了,完了!看這樣子,估計是搬起大石頭砸向自己的小腳丫啊!偏偏又不敢插嘴,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心中那個窩囊!差點就這樣窩囊死了。
「那好!」齊文軒對著房門口厲喝一聲,「來人!」
精神抖擻的高雄,領著四名同樣精神抖擻的衛士擠進小房子裡。
「王爺。」高雄對齊文軒恭敬地說:「有何吩咐?」
「先把張幽幽和呂寶彌帶出去問話。」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亂了方寸的呂寶彌連忙跪著爬向齊文軒,迭聲求饒。
呂寶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王爺……饒命!林姑娘都已經承認了,白霜姑娘是她一個殺死的,王爺為什麼還要把我們抓起來……」
哈哈哈!呂寶彌這麼快就反口供了?王爺不派人仔細調查才怪!謝燁心裡那個喜呀!想跟我鬥,活到一千九百多歲再說吧!老古董美女!
張幽幽狠瞪呂寶彌,王爺只是吩咐人帶我們去問話而已,你這樣不是自亂陣腳嗎?
「帶出去!」齊文軒眼神冷厲地掃了呂寶彌一眼,吩咐衛士,「分開審問!」
「是!」四名衛士兩人一組,一組兩人分別押著呂寶彌、張幽幽離開小房間。
謝燁沖擦身而過的呂寶彌擠擠眉,你丫就是條自作聰明的蠢豬!你想利用白霜的死來嫁禍於我,當我看不出來?
齊文軒偷偷瞄了謝燁一眼,見她嬌俏的臉上揚起自信的微笑,顯得分外迷人,心情登時大好,想到一些事必須由高雄親自去辦理,遂淡淡地說:「高雄留下。」
「是!」
小如狠狠地瞪高雄一眼,意思是你無論如何不能押走我家小姐。
高雄也狠狠地瞪了小如一眼,意思是這是王爺的意思,你沒有看見嗎?
謝燁望著眉來眼去的小如和高雄,笑說:「高將軍,我願意將小如許配給你,不知道你……」
「小姐!」小如嬌嗔一聲,「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謝燁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現在不說,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在你眼裡,本王是條糊塗蟲,是嗎?」齊文軒移步到謝燁面前,盯著她迷離的桃花眼,問,「連分清事非黑白的能力都沒有,對嗎?」
「雖然我沒有仔細研究過花田國的律法,可我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
「逃不掉,就想死嗎?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本王嗎?」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白霜死了……我殺的!」
「你以為本王及本王手下都是吃乾飯的嗎?」
「本王再問你一句,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本王嗎?」
「不討厭,一點都不討厭!」
「不討厭就是喜歡了?」
「喜歡,喜歡,超級喜歡!」
「真的?」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王爺你!這樣,行了吧?」
「去掉一些字。」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王爺!」
「把『王爺』換成『你』字,再說一遍。」
「跟猴屁股一樣紅。」齊文軒似笑非笑地說。
「王爺!」謝燁翻了個白眼,「有你這般羞辱女犯人的嗎?」
「誰是女犯人?」齊文軒向四周看了看,「誰是女犯人?」
「小姐,你麻煩了……」小如在謝燁耳邊低咕。
「為什麼?」謝燁不解。
「你不覺得自己喜歡上王爺了嗎?」小如的聲音壓得低低的,突然尖叫起來,「小姐!你幹嘛用那麼大力敲小如的頭啊?」
「讓你胡說八道!」謝燁把小如追著滿房間亂跑。
「有嗎?」謝燁伸左手摸摸左臉,又摸摸右臉,唔!還真的有些熱乎,轉過臉去問小如,「小如,我的臉,紅了嗎?」
「嗯!」小如點頭。
「有多紅?」謝燁不死心。
「我……我……我說不好,王爺!你還是讓高雄將軍把我抓了關起來吧?」
「說不好?」齊文軒邪笑,「說不好也不用臉紅吧?」
「我……喜歡……你?」
「不要停頓,像我這樣,我喜歡你。」
「『把是真的真的很』去掉,再說一遍。」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去掉一些字。」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王爺!」
「王爺,小姐她……她跟奴婢私下說過,她,她……她很喜歡、很喜歡王爺……」小如躲在齊文軒身後氣喘吁吁地說著。
謝燁想繞過齊文軒去追,齊文軒卻像母雞護小雞似的,將小如護在身後。
謝燁見抓不到小如,嘟著嘴轉身欲走開,卻被齊文軒一把拉過去,擁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