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壯的前任老闆大不了他幾歲,生意也沒有四海集團大,更多的時候,他與老闆相處的像朋友,但這次不同,沈老闆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的年齡比父親還大,而且威嚴,不苟言笑,他對他懷著十分崇敬的心情,因為緊張,第一次出車,居然中途死火。
「別緊張,慢慢來。」沈老闆閉著眼睛,面無表情,慢悠悠地與何壯講了第一句話。
「對不起!董事長……」何壯急得滿頭大汗。
何壯搬到別墅去住了,這裡,除他之外,還有保姆廚師保安司機一共十二個人,他們住在一棟專門為工人建造的房子裡,每間套房住兩人,配備了有線電視,免費食宿和上網,環境和條件比出租屋好多了,唯一感到不方便的是這裡沒有直達的公共汽車,出租車也很少看到,到市區只能打摩托車。
住龍洞時,儘管不是每天都能與雨欣見面吃飯聊天散步,但起碼離的很近,即使見不到她的人,也彷彿能感覺到她的氣息,可現在,一個星期只能見一次,如果碰到雨欣上晚班,連面都碰不到,何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孤獨可以用上網看電視打電話發短信來排解,讓何壯感到無比鬱悶的是,他與雨欣的關係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他曾經有意無意的試探過她的口風,想捅破他們之間的那一層窗戶紙,正式確定戀愛關係,不知是雨欣不願意還是根本沒聽懂他的意思,她總是無動於衷,難道在愛情方面,她的腦子裡缺少那一根弦?
何壯搬進別墅的第一天,恰巧沈哲川也回家了。雖然在公司曾碰過幾次面,但兩個人並沒有工作上的聯繫,到目前為止,兩個人沒有說過一句話。
「您好,沈先生!」公司裡的人都這樣稱呼沈哲川,何壯也這樣稱呼他。
「何壯!雨欣的表哥!你好!」沈哲川微笑著,儘管與何壯沒有多少講話的慾望,終究是爸爸身邊比較重要的一個人,而且還是雨欣的親戚,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恭喜你!你的運氣不過,干了兩個月就能在董事長身邊工作,這可是好多人夢寐以求的事啊!」
「多謝您為我提供這次機會,我一直想當面感謝您……」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表妹吧!當初,我是幫她,根本沒有想過要幫你,不是嗎?你我素不相識,我為什麼要幫你?」沈哲川終於還是承不住氣,把自己的內心話說了出來。
有著無比優越感的人都這副德行,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從來不會考慮對方的立場和說話的技巧。何壯有些尷尬,同時也感到十分不爽,這人怎麼不識抬舉?還一口一個表哥,一口一個表妹,誰是表哥,誰是表妹?
何壯忍住了,端人碗服人管,誰讓他是主子,自己只是一名可憐的打工仔呢!老實說,沈哲川說得也無不道理,如果不是雨欣的這一層關係,他何壯能有今天的職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