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川一眼就見到了雨欣脖子上掛著的玉佛,今天,她穿了一件稍微有點低胸的衣服,配上一條咖啡色線串起的玉佛,很好看。沈哲川的眼睛望著玉佛,把手伸到她的胸前,似乎想看仔細一些,雨欣本能地把身子往後一仰,沈哲川尷尬地笑了笑。
「好看嗎?」雨欣羞澀地問了一句。
「好看!喜歡嗎?」
「喜歡!」
雨欣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沈哲川,雨欣有一種很強烈的滿足感,如果將來就這樣天天給他做飯、洗衣服、搞衛生,然後……陪他吃飯、陪他睡覺,給他生孩子……想著想著,雨欣的臉變得通紅。
「想什麼呢?無緣無故,臉為什麼紅了?是不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怕被人發現?」
「哪有……」胡雨欣慌忙掩飾,趕緊低頭吃飯。
沈哲川吃吃地笑。
酒店醜聞風波過後,以秦公子為首的這幫公子哥兒一個個風聲鶴唳噤若寒蟬,特別是任小偉結婚後,沈哲川身邊少了這一幫損友,生活簡單多了。公司有章小姐看著,想去就去,不想去誰都管不著。不過,沈世海給兒子定了一條規矩:每個星期至少回家兩次,每次回去必須匯報一下工作情況和工作安排。
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只要雨欣有空,沈哲川都會把她叫過來,陪他一起玩,唱K、蹦迪、下館子、打桌球、練習高爾夫,雨欣總是隨叫隨到,屁顛屁顛地跟在沈哲川身後,替他拿衣服拿飲料排隊埋單,就像娛樂圈裡的那些明星們的助理。
於是,大大小小的飯店留下了他們的身影,K房有了他們的歌聲,舞廳有了他們的腳步。有錢真好!有人替你埋單,你不必發愁這錢從哪裡來。你可以吃西餐吃到膩味,可以唱K唱到打烊,可以跳舞跳到散場,可以吃貴死人的零食,可以喝價錢高得離譜的紅酒。
讀大學時,同學們相伴出去唱K吃飯逛街,雨欣總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推辭,不想嗎?做夢都想!可是,家裡只有媽媽一個人掙錢,讀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借來的,她哪有資格消費這些?雨欣是個懂事的孩子,她從不埋怨自己生長在這樣的家庭,但並不代表她就不羨慕家庭條件好的同學,她做夢都想過上有錢人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毫無預見性地說到就到。與其說是雨欣陪沈哲川玩,還不如說是沈哲川陪著她玩,這種神仙般的日子,讓她體會到了什麼叫奢華,什麼叫享受,讓她這個井底之蛙大開眼界,原來世界如此精彩!生活如此美好!
沈哲川的一個電話又把雨欣招了過來,這次見面,雨欣發覺沈公子看她的眼色有些怪怪的,上上下下打量她幾個來回,也不說話,看得心裡直發毛。
「你賺的錢都到哪裡去了?上班時穿工作服,下班了,換來換去也就只有那麼幾件,你看別的女孩子哪個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你就知道存錢,存那麼多錢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