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巨人消失後,神魔虛像自行潰散,其實此刻的九尺魔影也早已經到達了極限的邊緣,對手一撤,自然也就沒必要再強行支撐了。
看著森羅殿內的形勢,武判的腳微微向後挪了半步,臉色一陣青紅交替,現在形勢再明朗不過了,大勢已去,若是還想勉強什麼,恐怕小命就會在今日丟掉。
雖然沒有回過頭去,但風鬼王的嘴角卻泛起了一絲陰笑,冷冷的開口道:「怎麼?向溜之大吉了麼?你以為鬼域的那些人會放過你?」
風鬼王的話頓時讓武判臉色慘白,現在他才明白一句話:出來混,遲早要他媽還得!
「罷了罷了!今日就和他們拼了!」武判一臉的猙獰之色,似乎被恐懼徹底激發了內心深處的狠意。
這時孟婆用調侃般的神色看了眼那邊的一群鬼物,此刻他們的數量只是開始召喚出來的十之一二,能活下來不知道是實力強多一些呢,還是運氣好多一些。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孟婆淡淡的對那些鬼物說道:「如果你們現在棄暗投明,我可以選擇放過你們一條生路,不過你們要喝我的湯,然後忘記過去的一切,以後忠於鬼域!好好考慮一下吧,錯過這次機會,恐怕……」孟婆不再說下去,但那些鬼物可不是傻子,當即紛紛跪下,以表寸心……
哈哈哈哈!一名鬼域高手哈哈大笑了一番,見到孟婆只是幾句話,便讓這些傢伙嚇得立刻掉轉了過來,這招不戰而屈人之兵果然是高招!
風鬼王惡狠狠的撇了那些鬼物一眼,便不再理會那些廢物,反正就算有他們的幫助,也沒有什麼實質的作用。
「你這個惡鬼,讓老夫先和你過過招!」說話的是一個白髮老翁,老翁大概七旬上下,一身暗藍色的長衫,花白的鬍鬚輕輕飄動著,隨即這老翁身形連連晃動,僅僅一眨眼的功夫便出現在風鬼王的面前,隨即探出一隻手,手中滿是陰沉的鬼氣。
風鬼王冷笑連連,抬起一腳,這一腳速度之快,再配合上他的風屬性神通,只聽砰的一腳。
老翁擊出的一掌,感覺好似擊在了如同磐石般的堅硬之物上。風鬼王站在原地未動,而那名老翁卻身形狂退了數十米才漸漸穩住了身形,隨即張口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
其餘的眾多鬼域高手臉色微變,卻聽風鬼王狂傲的大笑著:「哈哈哈哈!那幫廢物死光了,那就讓本王來親自動手,別以為你們人多就能勝過本王,節省時間,你們一起上吧!」
下一刻,數道光影在森羅大殿內狂閃著,風鬼王則化身為一道灰色的流光,和六七道流光大戰在一團,連綿不斷的爆鳴聲,一陣陣如同金屬摩擦般的刺耳之聲。
剩餘三人站在原地未動,一臉凝重的看著場中的大戰,風鬼王一身修為果然強悍,居然可以憑借一人之力,獨佔六名靈虛後期的大修士。觀戰的孟婆突然想到什麼一般,驚恐的猜測道:「莫非,此鬼王已經是沖虛期大修士了?」
孟婆此話一出,身旁的兩名鬼域高手臉色狂變,其中一人連忙搖搖頭:「不可能,應該不可能的!如果他真是沖虛期大修士,恐怕他們六個早已經敗了!」
孟婆若有所思的喃喃說道:「可是,秦廣王大人可以沖虛初期的存在,而此事背後的陰謀者,肯定不會忽略這一點,怎麼可能去找一個靈虛後期的鬼王來冒充秦廣王大人呢?」
此話一出,那兩名鬼域高手紛紛震驚,仔細的看著場中的大戰,風鬼王以一人之力力戰六名鬼域的靈虛後期存在已經漸漸落於下風了。
一旁的武判眼珠滴溜溜一轉,不知道再想些什麼。突然,武判身形一轉,人便消失在原地了。
孟婆身旁的二人一愣,想不到這個叛徒居然要用土遁逃走,紛紛祭出手中的法寶,其中一名鬼域修士的法寶乃是一根紅色的長繩,而另一個鬼域修士的法寶卻是一漲紅色的大網。
二人聯手之下,威力不俗,雖然只是靈虛中期,但二人一起出手,聲勢甚至還在一般的靈虛後期修士之上。
遠方,一聲驚怒交加的大吼聲響起,武判的身形再次回到了地面上,隨即手握著法塔鋼鞭狠狠的朝自己腳下的地面斬去,只聽「叮叮」一陣脆響,法塔鋼鞭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擋下了,發出幾聲金屬碰撞的脆響。
看著腳下的地面突然變幻成一張巨大的紅網,武判想也不想的御使著鋼鞭,瞬間遁出了百米外。跑到森羅殿外殿的武判已經感應到這裡的禁空禁制了,心中暗罵一聲,他武判萬萬也沒有相當,有朝一日這禁制居然會成為自己的絆腳石。
勉強躲過了紅色大網的地下偷襲,而下一刻一根長長的紅色繩子飛到了自己的身前不遠處。
強提一口靈氣,武判張口噴出一抹烏黑的光霞,隨後便想也不想的繼續朝著大門口處逃遁而走。此刻的武判身上靈力也損耗極重,而且他還被小虎的五色靈火灼傷了,自然不會在此消彼長的情況下和那兩個鬼域高手拚命。
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的兩名鬼域高手相視一笑後,雙手連連催動法決,那根長長的紅繩很快便擺脫了武判噴出的黑霞糾纏,而地面上那張巨大的紅色靈網也活靈活現了一般。
在兩大法寶的圍攻下,武判又受傷不輕,很快便毫無辦法的被紅繩死死纏住了,而那張大紅網也毫不示弱的把武判包裹在了其中。
掙扎的武判大喊大叫著,他想操控法塔鋼鞭來救下自己,但可憐的是,此時的法塔鋼鞭早已經被內殿高台上的一名鬼域修士握在手中了……
「大膽武判官,你可知道這叛逆之行乃是死罪,哦不!準確的說應該讓你永不超生……」那名手拿法塔鋼鞭的鬼域修士一臉陰仄仄表情望向身前的武判官。此刻的武判已經被二人聯手用法寶擒了下來,並被那張紅色大網自行帶到了其主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