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陳道友吧?秦牧那小子的東西和傳音符老夫已經檢查過了,沒問題。傳音符裡還特別提到了陳道友要見我派掌門,不知道所謂何事啊,能否提前告訴老夫一二。」孫長老一邊噁心的撓著屁股一邊和陳小虎交談,讓陳小虎滿身的不舒服,不一會,自己都覺的身上癢癢了,心中暗罵莫不是這死老頭把虱子傳到自己這來了吧?
不過表面上,陳小虎還是比較恭敬的回道:「哦!事情是這樣的,我聽說貴派對鬼道之事頗有研究心得,而且貴派的前輩們更是有人深入到鬼道之中,所以在下想稍作打聽。」
孫長老心中大奇:「道友年紀輕輕為何要打聽有關於鬼道的事情,若是不說出個一二來,老夫恐怕不能引薦道友去見掌門師兄的。」
看著眼前的孫長老臉色有些陰沉,而且身上隱隱的有一些靈力波動外放,看樣子很有可能一句話說不來就大打出手的樣子。
小虎自然不害怕對方了,不過今日畢竟是自己有求於人,倒也不好太過囂張,這也是自己隱藏了真實修為的原因,給對面一點面子嘛!
就在這邊氣氛有些緊張之時,一個遙遙的聲音傳來,孫長老和陳小虎皆聽到了那人的聲音,聲音之中隱隱包含了一絲神念波動,看起來是這位大掌門故意而為之的,就不知道是對方想探查一下自己還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但無論如何哪一種情況,都讓小虎有些心中不快,若不是自己今天來請教對方一些東西,恐怕以小虎的衝動性格,可能真的就要去出手稍為教訓一下這個太一門的掌門了。
「陳道友是吧?盧某因為有事在身,未能親自迎接,失禮了,還望道友不要記掛在心上。」聲音不斷的迴盪在這片空間內,仿若是一道梵音,陳小虎心中暗暗思量著,莫非這太一門的掌門和西方的佛道有些關聯?不過此事他雖然好奇,倒也不是太過關心。
在太一門掌門的邀請下,陳小虎由那個髒兮兮的孫長老帶了進去。
一進這太一門的正殿,小虎心中有些輕視,這裡雖然在凡俗中可能還算是富麗堂皇,可是和自己之前所在的瓊玉派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正殿內除了一位金色道袍,頭紮古怪髮型的八字鬍中年男子外,還另外有一個老嫗和一個老翁,這兩位老者身上所穿的居然和外面的弟子服相似,不過細看之下也稍為有一些分別。金色道袍修士有結丹後期大成的修為,而那對老人家則是結丹初期的修為。
想起來當初和秦牧閒聊時,對方說過,太一門的盧掌門有結丹期大成的修為,應該只差一步便可以凝結元嬰了,而除了這位大掌門外,還有三名結丹期長老,一個是瘋瘋癲癲的孫長老,還有一對則是修道伴侶,雖然二人僅僅是結丹初期修為,但是他們從小到大一起修煉,所以默契程度非常之好,再加上二人還曾經修煉過一些聯合功法,精通聯手之術的二老幾乎可以和一名結丹後期的存在相抗衡而不落下風。
看來自己這一來還真給太一門不小的壓力啊!一名結丹中期的修士,在瓊玉、嶺南、瀟湘那等大派中自然算不得什麼,不過對於這個小小的太一門,一名結丹期修士絕對不容小覷。
「陳道友,剛剛聽你在外面說,道友想從我派中得知一些關於鬼道的事情,不知道友是不是就想平白的從我們這裡獲得消息呢?」盧掌門一張口語氣中就透露出一股勢利眼的味道。
陳小虎聽到後微微一笑,隨後一抖袖袍便有數塊晶石出現在手中,其中的一塊是當初在瓊玉派時,自己進階長老後,門派賞給自己的瑕疵紅寶石,不過他只是從三塊中拿出來了其中的一塊而已,而另外幾塊則是小虎潛入天雲山脈時,弄到的那些水雲晶。
盧掌門和三位長老一見那水雲晶立刻失聲驚呼:「這,這東西不是只有天雲山脈深處才能生出的晶石麼?」
盧掌門走進後,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小虎手中的那幾塊晶瑩剔透的晶石,不禁嘖嘖稱奇:「哎呀!這個可是好東西啊,應該是煉器的上品材料,水雲晶!若是能在飛劍之中摻雜一些這等晶石,想必飛劍的犀利程度也定然會提升一個檔次的。」
其餘的三名長老聽到後也全部雙眼發亮,死死盯著那幾塊水雲晶不放。說實在的,這位盧掌門曾經就進入過天雲山脈,而且還是和四位結丹期大成的修士一起進入的,可惜剛剛潛入山雲山脈的深處,就被一對雌雄異獸碰上了,那一戰,五人中當場就陣亡了兩個,其餘三人也皆是身受重傷,逃遁了出來,從此便再也不敢進入那個恐怖的山脈了。
「道友這些水雲晶的確是不錯的東西,不過就是不知道這些東西來路可正?」盧掌門話鋒一轉,便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陳小虎聽了自然臉色一變,憤怒的冷語說道:「盧道友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背後的孫長老冷笑一聲:「前些日子,狂霄門可是丟了一批貴重的晶石,其中我記得好像就有這水雲晶吧?」那髒兮兮的老頭陰陽怪氣的指桑罵槐,一副讓人看了就想扁他的樣子。
「道友的意思是說,那些東西丟失和陳某有關了?」陳小虎猛然回過頭去,一股強大的神念之力撲面而去,那孫長老心中一凜,想不到對方和自己同樣境界,神念居然如此之強。
這也難怪,陳小虎雖然將自己的境界壓制到了結丹中期,可是他身負神魔衍生決這等逆天神決,而自己現在已經將此法決修煉到第三重了,法相的雙首為自己憑空增加了四成神念,自然遠遠不是那些普通的同階修士可比了。
盧掌門見到陳小虎居然放肆到在自己太一門正殿內和門中長老動手,頓時勃然大怒:「哼!陳道友,莫非太過放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