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不去看那張氣的漲紅的小臉,而是發動車子急速行駛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一面對這個女孩就有些失態,這不能自控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呃………」安冉冉一時不備他突然發動車子,所以一個重心不穩撞到了車窗上。
單鴻鳴卻跟沒聽見一樣,速度有增無減,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越在乎就表現的越不在乎。
「喂,色魔你要帶我去哪?」安冉冉整理好衣領,坐好身子,撫了撫額頭的包怒氣衝天的問道。額頭早上就被蘇珊狠砸留下青紫的包,這下又撞到車窗上更是雪上加霜,讓她感覺整個頭都快裂開了。
『嘎吱』一聲,單鴻鳴狠狠的踩了一下剎車。然後轉過頭,目光如冰的瞪著又將頭撞上車的安冉冉道;「你最好別叫那二個字,否則我真的會將那二個體現到極致!」
「……嘶。」安冉冉摀住頭,強忍疼痛,想起剛才他的惡劣行徑,不禁嚥了咽驚懼的口水,老老實實的低下頭,問道;「單先生,請問你究竟要帶我去哪?」
聞言,單鴻鳴突然心情大好,這個小女人,終於知道害怕了。薄唇一揚;「把你包裝一下,晚上陪我吃個飯,配合我演場戲,然後你的姐姐就會安安全全的回到家了!」
安冉冉聞言以為自己幻聽了,不可思議的停止揉額頭,第一次感覺這個男人的笑容不難看;「真的只是陪你演場戲就可以放過我姐姐嗎?」
「我從不說假話。」
雖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可安冉冉還是感覺事情不簡單,他讓她演場戲會是什麼戲呢?不過,只要是真能救姐姐,就算死或真的讓她當眾脫衣服她也干了!因為她現在只剩下姐姐了!她不能失去她!故這一路上,她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離開燈紅酒綠的喧囂城市,郊外的單家別墅週遭,空氣格外怡人。
「爸媽我回來了。」清輝再次走進別墅,踩在橡木地板上時,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阿輝回來啦?!」單夫人一聽到兒子的聲音,就趕忙從長長的餐桌邊跑來,仔細打量著她心疼的兒子。淚光在那雙美麗的細眼內閃爍。
寬大的藍格子襯衣配著牛仔褲穿在他身上,隨意灑脫又不失大氣。即使這套衣服總共的價格不超過一千塊。
她心疼兒子在外吃穿不好,卻又不能說,不能管,因為這就是單家男人的性格——孤僻固執!
「嗯,媽這束野百合是送給你的。」即使三年沒回來,但他依舊記得母親的喜好。
單夫人從他寬大的手裡接過這束野百合,湊在鼻尖深深的嗅了一口香氣,才激動道;「剛採的花,香氣格外濃。是我最喜歡的味道。難得你還記得媽媽的喜好……」
「都別站在門外了,進來坐下吧。」冷漠的話語出自大廳中沙發上的單元昌,寬鬆的灰色運動服彰顯出他健康的一面來。即使頭髮有些斑白,即使眼角已經生出細紋,但仍舊給人一種拒人千里的霸氣來。這也是單家男人的特徵之一。
「爸,你最近還好吧?」清輝來到單元昌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後,接過僕人遞來的一杯茶輕啄了一口,淡淡的問道。
「暫時死不了。」將手中商業雜誌又翻了一頁,說話時也沒看單清輝。
這二人明明是父子,明明都很在意對方,卻假裝漠不關心的樣子,著實讓單夫人心裡很不是滋味。
「阿輝啊,你哥今晚估計也回來吃飯,我們一家人又可以聚在一起了。」單夫人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假裝開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