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楚懷謙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看著剛醒來的白憶籬一臉迷糊的樣子。
「嗯!」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白憶籬後知後覺地發現房間裡不止自己一個人,轉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憨憨地笑道:「懷謙,你下午一直在這兒啊!」
「是啊!小睡豬,」楚懷謙放下手中的書,走到白憶籬身邊,點了點白憶籬的俏鼻,滿臉的寵溺之情。
白憶籬笑得很歡,握住楚懷謙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真好,有你陪著怪不得這一覺睡得很香。」
順手抱過白憶籬,楚懷謙把頭埋在白憶籬的發間呼吸著白憶籬特有的體香,「要不要喝水?」白憶籬的習慣是,醒來後,喝杯溫水。
白憶籬點了點頭,楚懷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溫水,親自喂白憶籬喝下。
「懷謙,欣賢郡主的事,你知道了多少,」白憶籬待自己完全醒來,才開口問楚懷謙宋欣賢的事。
楚懷謙抱著白憶籬輕聲地說道:「現在查到的線索,都表明和皇后有關,但是皇后沒有動機,也沒有證據證明這是皇后做得。」
白憶籬舒服地窩在楚懷謙的懷裡,懶懶地說道:「證據應該快有了,不過這件事牽扯到暮雨國的一國之母,那辦起來是很棘手的,懷謙,你有什麼對策嗎?既能給玉盛一個交代,又能保全暮雨國的名聲。」
「還沒有想到才傷腦筋啊!」楚懷謙輕歎了口氣,為這件事感到煩躁,「不過,憶籬,我相信你。」
白憶籬聽到楚懷謙這麼說,忍不住挑眉,邪笑道:「相信我,相信我什麼?」
「相信你有了辦法,有了一定的線索,」楚懷謙笑著看著白憶籬,自信地說道。
白憶籬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依舊沒有承認自己知道了什麼,「是嗎?我整天待在府裡哪有什麼線索啊!」
「不管,我就是相信你,」楚懷謙也耍起了賴皮。
「王妃,你要我查的事,已經有結果了,」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門打開的房間裡,絲毫沒有要避諱的意思。
既然是找白憶籬的,楚懷謙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瞪了眼這個不知趣的電燈泡。
「說吧,」白憶籬輕拍了楚懷謙的手示意他,安靜地聽。
黑衣人低著頭,聲音冷清淡漠,「王妃猜的沒錯,明王妃的毒,是皇后娘娘給她的,而且這毒,屬下也拿去給太醫檢驗了和欣賢郡主中的毒是一樣的。這種毒,我們暮雨國沒有見過,是雲傾國出產的。」
「好,下去吧!繼續看著明王妃,有什麼事情要記得快速匯報,」白憶籬揮揮手示意黑衣人退下,看著臉色凝重的楚懷謙。「懷謙,不要煩了,我倒是有個方法可以解決這件事,只是要犧牲一下,你的父王了。」
楚懷謙聽到白憶籬這麼說臉色才慢慢緩了過來,「憶籬,你說吧!出了這種事能補救自然是最好的,兩國之間的事,處理不好,百姓可就遭殃了。」
白憶籬拍了拍楚懷謙的手背,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懷謙,既然是皇后做得,該有得懲罰自然是不 能少的,但是為了皇室的尊嚴,可以以皇后生病為由,把皇后遷到冷宮。而那個玉盛的欣賢郡主,我們暮雨國自然得要好好補償了,立她為暮雨的西宮皇后娘娘,不就好了。沒有實權,只有實名,這樣可以向玉盛國有個交代,暮雨國也不用害怕別國的女人會掌權暮雨的後宮。」
「可是,為什麼要立那個郡主為西宮娘娘,立為其他的貴妃,賢妃,不就好了嗎?」楚懷謙對於白憶籬提議立欣賢郡主為皇后娘娘感到疑惑。
白憶籬笑了笑,這就是政治啊!看著好像讓你升職了,但是實則讓你被囚禁了,而且這種高規格的囚禁,是讓人明知道是陷阱也無法擺脫的。
「如果,給欣賢郡主隨便封個什麼妃的,這和正常情況下沒什麼兩樣,但現在人家是受了傷毀了容,換成是一國之母皇后,那就差得太多了,只要不給她實權,派人暗中監視,一個女人被關在金絲籠裡還怎麼掀起風浪呢?」白憶籬細細地為楚懷謙解釋道。
楚懷謙看著白憶籬眼中神采熠熠,「憶籬,你真厲害,這件事就被你一兩句話給解決了。」
白憶籬笑著搖頭,「這哪是我厲害啊!只是遇上了罷了。」
「對了,憶籬,你剛說明王妃的毒,她有毒你怎麼知道的,」楚懷謙想起剛才的話,問道。
白憶籬不想楚懷謙在這個時候為自己的事生氣,笑了笑,「這事不重要等你忙完這件事再說吧!」
楚懷謙戳了戳白憶籬的額頭,笑了笑,隨即臉上的笑容隱了去,「憶籬,你體內的暗器,太醫說明天可以去取出來了,有一定的危險性,你——」
「沒事的,我不怕,」白憶籬心裡是有些擔憂,古代的醫術究竟發達到什麼地步還不知道,這樣做不會直接讓自己回到了現代吧!如果是以前倒也無所謂,但是如果是現在,想到自己回到了現在,那裡沒有自己深愛的楚懷謙,自己一定會傷心致死的。
想到這兒白憶籬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憶籬,你沒事吧!」楚懷謙看著陷入思考中白憶籬擔心地喊道。
「我沒什麼事,」白憶籬搖了搖頭,對著楚懷謙笑了笑,試圖讓楚懷謙安下心來。
楚懷謙握緊白憶籬的手,安撫道:「別怕,明天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一步也不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