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沒事嗎……?」北舞翎笑著站在原地明知故問。
「廢話,你看爺像是有事的樣子嗎?」凌錫焰笑了起來,依舊那麼驚世絕艷,冷眸流轉嬉笑道:「你不會是盼我出事好嫁給別人吧?!」
「白癡!誰叫你跑到車後面啊!」北舞翎站在原地大喊道,可絕美的臉上卻溢滿了笑意,那麼真切明媚,她在心裡暗暗道:幸好……你沒事……
凌錫焰同樣喊道:「對!我是白癡!白癡到讓你和別人結婚!」可是北舞翎,你不知道我這個白癡有多愛你。
北舞翎的臉上綻滿了笑意,濃濃的,看著凌錫焰他,然後,奔向他——
凌錫焰站在原地,笑容溢滿了往日清冷的面容,同時張開了懷抱——
兩人的距離一點點拉的更近,眼眸相視間已然看清了對方眼中的情意。
奔到他面前時,北舞翎毫不猶豫,重重的撲到他的懷抱裡,雙手環住他的腰間,將頭靠在他的懷裡,雙眸泛起霧氣,漸漸濕潤,淚盈於睫。
凌錫焰的笑意漸漸轉變為鄭重的神色,將北舞翎納在懷裡,緊緊的抱著她,微微闔上了雙目,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刻。
這一久違的擁抱,遲來了太久太久…………
「我沒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凌錫焰柔聲安慰道。
「不……沒事就好……」
「嗯……」
這時,凌錫焰睜開了眼眸,卻見不遠處的前面,原本倒在地上的一個黑衣人漸漸站了起來,手中的槍口正對著北舞翎和自己的方向,該死的!一定是對峙時被他裝死躲過了。
凌錫焰目光嗖的轉冷,神色倏變,繼而覆手帶出腰間的槍,對著那人就是一槍,就在這時,對面那人身體一顫,緩緩向後倒了下去,手中卻立即開了槍。
凌錫焰眼見,一著急,猛的抱著北舞翎倒向一邊,將北舞翎緊緊的護在懷中,倒在地上時,翻滾了一通,最後北舞翎壓在了他的身上。
一番突如其來的驚心過後,凌錫焰抬頭看了看那人,其實不用看他也知道那一槍下去之後那人必死無疑,只是他不能放過一絲一毫有可能會讓北舞翎受到傷害的機會!
確認那人已死之後,將目光看向自己身上的北舞翎,問道:「你沒事吧?」
北舞翎眨著眼睛趴在他的身上,看著他的眼睛回答道:「沒……我沒事……」
凌錫焰聞言深深的歎息了一聲,繼而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北舞翎,見她沒有起身的意思,心裡不由得想戲弄她一番,於是猛的抽身覆上,將她壓在身下,但其實重量都在自己的手腕支撐上,並沒有真用力壓著她,是怕傷著她一點兒。
「你幹什麼?」北舞翎一驚,一看處境,自己已經從上變下了。
「你說呢?」凌錫焰眸中劃過戲謔的意味,說完,毫不猶豫的吻上她的緋唇,那般熱切,呼吸的頻率不自覺地加快,唇齒相交,不斷加深這個吻。
北舞翎先是一怔,但隨即便已經釋然,伸手攬上他的後背,不由自主的回應著他的吻,若非深愛,舉止間絕難如此契合。
片刻後,北舞翎有些難以呼吸的不適,凌錫焰自然感覺得到,雖不願卻還是放開了她。
凝神注視她的眼眸片刻後,湊在她的側臉邊輕吻,伏在她耳邊說道:「舞翎,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北舞翎身體一顫,看著他道:「沒有。」
凌錫焰笑:「那我告訴你,我愛你。」
北舞翎欣慰的笑了,摟緊了凌錫焰,既然她如今抱緊了,今後也絕沒有放開的理由,不管是為了什麼。
…………
「咳咳……」安冉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這麼投入?連我們來了都不知道?」夏夜瑾的聲音隨後響起,帶著調笑之意。
凌錫焰和北舞翎同時轉眸看向一旁,當然,現在他們兩個躺在地上,看到的景物都是傾斜的。
但是聽聲音也知道是誰了,凌錫焰略帶不悅冷下了臉,站起身然後伸手拉起北舞翎。
藍意沁掃視了一眼北舞翎,只見她臉頰微紅,藍意沁卻不悅了,嘟唇然後說道:「舞翎啊,你居然這麼殘忍的對待我給你做的衣服!!」
幾人同時看向北舞翎,北舞翎也不由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染的灰塵,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反正,這衣服也用不到了,沒關係啦……」
「用不到了?你以為這真是單單為了給你結婚用的啊?」藍意沁神色慍怒道。
聞得『結婚』二字,凌錫焰頓時沉了臉色,心裡有些不悅。
北舞翎偷偷瞄了他一眼,但對藍意沁的話更為感興趣,於是說道:「那是什麼?」
「哎,我還不是覺得你太久沒有穿這種柔美的衣服了嘛,算了,回去再做吧!」
北舞翎笑了一下,說道:「原來是這樣,那好吧~!」
下一刻,凌錫焰冷道:「瑾,這群人是怎麼回事?」
安冉冉看著凌錫焰搶先回答道:「有幾個小幫派聯合偷襲凝魄,暗中得知你的行程所以來攔截。」
「真有膽量。」凌錫焰冷笑道,眼眸中帶著決絕的殺意寒厲:「現在情況怎麼樣?」
「自尋死路,與人無尤。」夏夜瑾冷道:「黯已經趕過去處理,不用擔心,小事兒罷了。」
「嗯,放心,我也叫魅冽帶人過去了。」藍意沁接著補充道。
「嗯,瑾派人把這裡清理了。」凌錫焰說著看向北舞翎然後道:「我們去璃魅宮。」
安冉冉看著他們這樣子,不由得在心裡偷笑,但是表面上卻故意調笑道:「嗯,回去吧,祁炫可還等著舞翎呢~!」說著故意挑釁的看向凌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