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感覺到安冉冉難以呼吸,他才放開她令人迷戀的雙唇。
平穩了氣息,唇角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安冉冉臉頰微紅,低低的喘息,問道:「舞翎和意沁她們呢?」
夏夜瑾回道:「她們在這裡一直守到早晨,現在去看洛祁炫了。」
「去看祁炫了?祁炫沒事吧?」安冉冉緊張問道。
夏夜瑾道:「他沒事,之前不是吃過你給的藥了麼?」
「嗯,那藥可以穩定他的傷勢,讓他的傷口恢復加快。」
「走吧,我扶你過去看他。」夏夜瑾說著上去扶著安冉冉的胳膊。
安冉冉推開他的手,自己下床。
邊動邊說到:「不用這樣啦,我可沒有那麼脆弱,其它的傷還好,只是頭上的傷還有些隱痛。不過沒關係,我等下吃過藥後就會沒事的。」
「真的沒事麼?……那好,把手給我。」夏夜瑾說著霸道的牽著安冉冉的手,十指緊扣。
安冉冉只是一笑,任由他牽著自己,沒有說話離開病房內——
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幾個人同時望向門口,見到夏夜瑾和安冉冉笑著走進病房。
藍意沁一笑,急忙上前道:「冉冉,你醒啦!!!」
「嗯,剛醒過來。」安冉冉笑著回答。
北舞翎隨後問道:「感覺怎麼樣?」
「沒事了,都是小傷。」安冉冉笑著答道。
隨即瞥向看向他們兩個從進門就一直緊緊牽著的手,幾個人同時會心一笑。
冷塵黯笑道:「你們兩個可終於雨過天晴了!!!」
夏夜瑾和安冉冉相視一笑。
「我可記得當初是誰,總是找對方麻煩來著?」藍意沁戲謔的看著兩個人笑道。
夏夜瑾勾唇笑道:「那是以前,現在………」隨即看著安冉冉,說道:「現在不會了。」
安冉冉撲哧一笑,放開他走到北舞翎和藍意沁的身邊,看著他道:「誰說不會?你最好別做錯事,否則我可是不會留情的。」
說著揚起拳頭故意來嚇他。
「咳咳……那也說不定。」夏夜瑾故意低下頭,無視她的拳頭道。
「你敢,試試看。」安冉冉佯裝惱怒道。
「好了好了,我開玩笑,我可不敢惹你生氣了。」夏夜瑾走到她身邊把她擁入懷裡,其實是捨不得惹她生氣吧?
「這才對嘛!!」安冉冉甜甜一笑。
幾道動聽的笑聲隨後一同響起,迴盪在偌大的病房內。
倒是給這黯淡的病房裡增添了絲絲歡樂的氣氛。
而這笑容中,卻唯獨缺少凌錫焰,只見他面色陰沉,靠在牆邊始終沒有一絲笑容和話語。
北舞翎不時地向他的方向投去目光,卻都沒有停留太久。
「祁炫怎麼樣了?」安冉冉斂去笑容,忽然問道。
北舞翎看向洛祁炫——
他依然還沒有醒來,這次受的傷不輕,雖說有了冉冉的藥物能夠復原的快些,但怎麼說也是槍傷,洛祁炫的痛苦她又怎麼看不到。
北舞翎不由得眉頭緊蹙,走到病床邊坐下,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裡冷了下來。
幾個人看到北舞翎的樣子,也隱去了笑意,面色寫滿了沉重。
藍意沁走過去安慰道:「舞翎,不用太擔心了,已經沒事了,很快就會醒過來的啦!!」
「嗯……我知道……」北舞翎略一點頭,隨即道:「你們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吧,尤其是冉冉,你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
好吧北舞翎其實也知道虛弱這個詞語用在安冉冉身上太不符合了,但是她也是真的擔心她。
「不要,我沒事的,我要在這裡陪著你們。」安冉冉道。
不止是安冉冉,其它人也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都要在這病房裡守著,直到洛祁炫醒來——
而凌錫焰靠在一旁,半瞇著眼眸,心裡思考著,如果洛祁炫醒來,北舞翎她……會做出什麼……他不得而知……
側目看向北舞翎,而她目光卻始終集中在洛祁炫身上。
藍意沁見病房裡突然寂靜起來,抬頭看向冷塵黯,兩人歎息。
為了緩解氣氛,也為了她心裡的疑問,藍意沁忽然開口問道:「冉冉,蘇紫兮在我們趕到之前都和你說了什麼?」
安冉冉看了看幾個人落寞的神色,蹙眉回答道:「她和我招認了殺害義父的事實,而且用舞翎和意沁威脅我吃下她的毒藥,還有……還有在中國訂婚時那束黑色薔薇也是她放進去的…………」
「什麼?是她放進去的?該死,如果沒有她你也就不會毒發。」
夏夜瑾怒道,隨即又想起什麼,問道:「她逼你吃毒藥?你吃了?」
「吃了。」安冉冉笑道。
「那現在怎麼樣?有沒有拿到解藥?」夏夜瑾緊張問道。
安冉冉突然低下頭,抬手撫上自己頸間那個暗紅色的玫瑰鏈墜,笑道:「當然沒事。」
聞言,藍意沁和北舞翎同時看向安冉冉手撫著的鏈墜,隨即淡漠一笑。
藍意沁道:「蘇紫兮想用毒讓冉冉自殺,大概她也沒想到,她的做法絲毫沒用。」
「什麼意思?」
「怎麼說?」冷塵黯和夏夜瑾同時問道。
藍意沁笑著看向安冉冉。
安冉冉點頭道:「這個鏈墜可以起到過濾的作用,吸收我周圍一切外部傳來的毒素,可以說蘇紫兮把毒藥遞給我的時候,就已經是個廢品了,我想這一點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吧。」
安冉冉說的聽起來很簡單,實則隱藏了鏈墜的另一部分用處,並沒有說出它更是毒藥,更沒提起當初在酒吧的那兩個人就是死於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