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瑾不禁生硬的扯起唇角露出苦澀笑意,自己終究是賭贏了,她真的下不去手,然而他也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安冉冉進來時正是自己為楚淵凜拔刀之時,這一切一切都是對自己不利的證據,卻容不得自己辯解,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也許……換做是自己……也不會。
「瑾,你的傷……」冷塵黯擔憂的看著他。
還沒等他說完,就被夏夜瑾接話道:「我沒事。」
夏夜瑾的臉色愈發慘白,低下頭看著刺入自己左肩的匕首,銀色的刀鋒已經被鮮紅的血液浸滿,顯得異常妖嬈,不禁灼痛了他的眼睛,更傷痛了安冉冉的心。
夏夜瑾忽然抬眸望著安冉冉,右手撫上匕首的銀白色刀柄,冷淡一笑。
『唰』的一聲將那匕首從肩上抽出,血立刻濺出到黑色的地面上。
「瑾……」焰和黯上前欲扶住他。
「我說過了我沒事,不要管我。」夏夜瑾卻依舊阻止住。
「為什麼要殺我義父?」藍意沁站在安冉冉一旁喊道。
「你們都以為是我幹的?」夏夜瑾苦笑問道。
「事實擺在眼前,你叫我們怎麼相信你?」藍意沁喊道。
「這裡是璃魅宮,你以為外人有本事可以混的進來嗎?」北舞翎漸漸提高了聲音,最後幾乎用喊了出來。
「好,我給你解釋的機會,說啊,說啊。」
「我不知道是誰在暗中對他動手,但是絕不是我。」
「不是你?難道我看到的都是幻覺嗎?」安冉冉此刻的怒氣可怖度足以讓當場的幾人震驚。
「所以,你還是不肯相信我?」
夏夜瑾忽然流露出的疏離笑意讓安冉冉覺得陌生,內心糾結的痛苦肆意的折磨著她的靈魂,義父栽培和愛護了自己,舞翎,意沁三人多年,如今他死於面前人的手裡,自己……自己卻無法報仇,怎麼對得起義父他在天之靈……
「瑾說了他沒有就是沒有,他沒有必要騙你們。」凌錫焰打斷了兩人怒氣相對的局面。
「不需要你來左右我們的想法,你以為你知道一切嗎?況且你並沒有親眼看到,就敢保證?」北舞翎平時雖冷,但卻從沒有如此時這般陰沉的令人心驚。
這是她嗎?凌錫焰凝視著面前冷酷的可怕的女子。面無表情道:「我不能保證什麼,但是我絕對相信瑾,我想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我們留在這裡了。既然這樣,我們回中國。你們自己小心。」
凌錫焰說完轉身離開——
北舞翎隨後拿出手槍對著他的背影,冷冷道:「想走?事情沒有調查清楚誰敢離開我要了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