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很奇怪,中國人的父母還有給自己的女兒起名字用這個字的?」他一副明顯不信的語氣。
林之音只能沉默不語,不明所以蕭遠竟然還對她媽媽的名字有什麼興趣,還覺得挺不高興:這有什麼奇怪的,起名字想用什麼字不就用什麼字?其實她也有些奇怪,一般父母給孩子給名字,的確不會用這種字眼的,哪個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聰明健康漂亮幸福有出息,當然不太會用這樣的字眼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字,「憐」可以是憐惜的意思,但是一般人看到這個字馬上就會想到的是「可憐」!她沒有見過她的外祖父母,也同樣在她媽媽的嘴裡從來沒聽過,所以更加無從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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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音是第一次來蕭遠家,市區佔地五萬平米的獨棟獨院別墅,三層歐式建築,卻顯然已經有些年代了,院內有游泳池,花園,景觀樹,果樹,假山,小橋流水,應有盡有,有錢人真是享受,這種寸土寸的黃金地段,還有這樣的偌大幽深庭院,不過蕭遠家也一樣沒有常住的傭人,只有鐘點工會定期來打掃,做飯,園林維護和池水保養。
而他跟老婆離了婚,不住在一起,兩個兒子雖然均未結婚,卻也有各自的別墅。
蕭遠竟然一個人獨居這樣大的別墅??
蕭遠雖然實際年齡應該有四十七八歲了,但是看起來不過四十來歲,盛則行只有眉目間像他個二三分,蕭堯卻幾乎就是翻他的年輕版,蕭遠仍然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沒有老婆,這樣的有錢人,也肯定會有情-婦或是紅顏知己相伴吧?
林之音有些想不明白,但是她也不能問,回到了家,蕭遠也不多話,天晚了,大家也都累了,他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各自招待他們的女伴,他便上了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林之音跟著盛則行直接上了二樓,進了盛則行的房間,也沒必要尷尬羞澀了,她真是很累了。
「好累喲……」林之音一進門,便大大地躺在了床上,在蕭遠跟蕭堯程幽然的面前拘束,剩了她跟盛則行兩個人,她可沒必要再裝矜持了,一晚上的折騰,她也的確累壞了,這種累比跟盛則行做一夜-愛都要累,因為起碼那個還有她喜歡的成分,這個……就是她完全不喜歡的了!
「辛苦你了!」盛則行知道她累,看著她躺在床上,那副軟倒便再不想起來,甚至眼睛也不想睜的可憐樣子,他還是非常心疼她的,可是他也沒辦法,因為他是生意人,生意人總是會應酬,今天是他躲不過的必要應酬,而非要把林之音拉進來,卻是別有用心的,因為他的身世地位的確是不一般,他的婚姻或許理論上只是他和她兩個人的事情,可是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他也是公眾人物,是會被很多人注目的人,而林之音卻只是個平民,甚至還是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私生女,他們在一起,不但他的媽媽會反對,他的爸爸也可能干涉,也會有很多不相干的人有微辭,甚至會說些很難聽的話,所以他索性就要借這樣的一個時機要向G市的有頭臉的人宣佈她的身份,肯定他的決定,其實就是想先行堵了很多人的口,這個其實比舉辦個婚禮還要重大,因為他結婚也未必可以讓G市這些重要的人物均毫無異議都要參加。他看著她,柔情似水,也將手伸出去,摸上她有些蒼白的小臉,知道這樣的場合的確是很為難她,她這樣的清高孤傲的鋼琴家,甚至心思單純得只想活在她的鋼琴世界而不想與任何人任何事去接觸,當然也是絕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的。
「嗯……知道我辛苦,還要我去……好困呀……」林之音任他撫著她的臉,忽然覺得他這樣地溫柔又體貼,倒是讓她覺得很受用,這個男人看來總是一副冰山臉孔,可是真正地疼起人來,也還是大大出乎意料的,起碼他們倆在一起時,他總是會很甜言蜜語又懂得憐惜她的。
「困也得洗洗澡,你喝了酒,身上還一股煙味……」
「可我不想洗了,累死了……」
「我給你洗……」他知道她累,他也沒想要她自己洗。
「這可是你說的喲……」他這樣一說,林之音馬上就覺得輕鬆了起來,起碼證明她不用花力氣去自己洗澡了,這還不好嗎?她此時累極了,腦袋自然也不靈光,當然想不到盛則行一直想跟她一起洗鴛鴦浴而未得逞的事情,只想著不用自己花力氣便是再好不過了,壓根就不想想別的了。
「當然!不過你得先給我點甜頭吃……」盛則行詭異地笑,用手指輕點一下她的俏鼻,話到而嘴到,不待她傻呆呆地問他「什麼甜頭」一類的白癡問題,他已經垂下頭便她的小嘴牢牢地吻住,輾轉吸吮。
「嗯……討厭……滿嘴酒味……」她扭著頭想躲,可是總是躲不開,卻被他粘膩的吻所吸引,張開嘴激烈地跟他舌吻,甚至還伸出雙臂摟住他的頭,越吻越激動,結果這一親熱又激情一發不可收拾。
「之音……」盛則行無奈地向欲-望投降,重重地跟著她摟在一起,滾落床榻,激-情地就只想擁抱彼此,本來他也是累了,可是卻抵擋不了這種毀天滅地的感官刺激。
「討厭,色狼……唔……我累了,不想要的……」林之音嚶嚀地喘息著,原本軟倒的身軀,卻讓他沉重地身軀重重地壓了下來,身上的衣服也被他急切地往下脫,她馬上便明白了他想幹什麼,可是她真是納悶了,他怎麼這麼體力超強,都不會累嗎?她都累得動也動不了,他怎麼還有力氣想做這種事情呢?
「你只要躺在那裡等我就好了!」他曖昧地在她的唇邊耳邊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