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音!你這個蠢女人,你要他的東西?」盛則行真想狠狠地打她兩記耳光,他不敢相信她竟然白癡到這種程度,雖然他臨時讓她跑來給他媽媽過生日,還要倉促買禮物,的確是有不對的地方,可這個笨女人竟然要接受李斯特那種企圖不良男人的東西?她倒是解決了麻煩了,可是他怎麼辦?他的臉往哪裡擱?
「喂,你幹嘛那麼大聲?我那麼著急,也買不到合適的東西,他說本來要送我的,正好幫我個忙……」
「幫個屁忙,你傻死了,他想送你的,就是你的呀?你就要轉手送我媽媽?你有沒有腦子?會不會想事情?男人會隨便要送女人東西?」他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給掐死。
「他送我就要呀?我會還他錢的,明天我就還他,反正一樣是要花錢買東西,他的東西怎麼不能要?」林之音還很有理,馬上便回吼他,那架式一點也不示弱,只是心裡也在打鼓後悔,她哪裡知道那個手鏈會值幾十萬,她本來以為她是付得起的價格呢。
「你……氣死我了,回家我再找你算帳!」盛則行再想生氣,可是這裡是他的媽媽家,他不想跟她在樓下就吵起來,讓他媽媽還有王頻在樓上看熱鬧的。可是林之音會輕易收李斯特的東西,她到底是沒腦子想他的企圖,還是真的貪圖他的小便宜呢?當然最後她是要給他媽媽當生日禮物,他今天給她出了難題,李斯特乘機討好她,也是鑽了他的空,即使她是想給錢的,她也讓他覺得自己面子都被她丟光了,這女人這麼白癡,他還要原諒她嗎?他此時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將那個東西直接砸回李斯特的臉上,可是它卻已經送給了他媽媽,而林之音這個白癡女人還在跟他講她的白癡理論?
「幹嘛要找我算賬,我一會兒還要回現場呢……」林之音不明白他變臉的原因,就因為她要從李斯特的手中轉買個手鏈,然後送他媽媽嗎?
「想都不要想!」她還想回現場去跟李斯特在一起?想的美呢,今晚他媽媽過生日,他還要隱忍把這個李斯特明顯企圖不良送她的PILLO珠寶給他媽媽,現在她結束了晚宴,還想去現場?她沒看出他生氣了嗎?非要他惱極收拾她這個傻丫頭嗎?
「我……我答應他……」
「你要是再敢給我提李斯特的名字,我現在就打你屁股!」盛則行惱死了,狠狠地發動了車子,一腳油門地衝出了他們家的花園,讓林之音差點沒坐穩,撞在擋風玻璃上。
「我……你幹嘛要打我?」林之音還覺得自己挺莫名其妙地委屈呢,不情願地坐好,覺得他這人又霸道又任性,還生氣得沒來由。
「就是要打你,不聽話就打你!」盛則行恨得牙根都在癢,告訴自己不能夠跟笨女人較勁,一會兒回了家,他要私下裡狠狠地收拾她,叫她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人心險惡!
「好嘛,那麼凶幹嘛?不過我要出現場或是回家了,幹嘛要跟你走?」林之音嘟著嘴,大聲地抗議,心下裡還在想,她有做錯嗎?他幹麼要收拾她呀,她哪裡有做錯呢?
「我說了哪也不准去,你今晚得跟我在一起!」他厲聲地怒吼她,冷酷的臉上現出了更多的黑線,簡直想殺人一般的衝動。
「我……可那是我的工作,我媽媽也不知道我晚上不回家……」林之音還想爭辯什麼,卻看到他黑著的一張臉時聲音越來越小。
「有李斯特在那裡,你去做什麼?還有……你媽媽不知道是嗎?」盛則行冷冷瞪了她一眼,一把將她的包給拿了過去,嚇了林之音一跳。
「喂,你拿我包做什麼?」她馬上想去奪,還真不明白他的意圖。
「給你媽媽打電話,告訴她,今晚我要跟她的女兒過夜,做-愛!」他惡狠狠地道,從她的包裡將她的電話拿了出來,便翻看電話號碼,讓林之音嚇了一跳。
「喂,你討厭,我跟你回去就完了唄?你打我媽媽電話幹什麼?你又不認得她?」她想要爭辯,並且奪回電話,真的怕他那副德行會不管不顧地跟她媽媽亂說話。
「怕我認識她?我就那麼見不得光?」盛則行更怒了,也堅決得很,馬上在最近通話中看到了媽媽的字樣,便撥了過去,壓根也不理她那慌張的樣子。
「喂,音音,怎麼還不回家?」那一端的林心憐溫柔又慈愛,非常年輕又好聽的聲音,倒讓盛則行一愣,林之音有媽媽住在一起,他也一直知道,只是未曾見過而已。
「討厭,還我電話啦……」林之音惱死了,想要去奪電話,卻讓盛則行一所將她給單臂摟住,硬是讓她動也動不得,只能乾瞪著眼在那裡跟他生氣,卻不敢出聲,電話近在他們的跟前,也接通了,她要是跟他再掙扎吵鬧,她媽媽也是聽得到的,她可不想更丟人,只能任盛則行拿她的電話跟她媽媽對話。
「阿姨,我是盛則行,是她的男朋友,今晚之音跟我在一起,不回家過夜了,行嗎?」盛則行緩了緩神,斂了些怒火,盡量沉著聲音地道,不管怎麼說,跟林心憐說話,還是要告訴她,跟她女兒一起過夜,他也覺得有種女婿怕丈母娘不認可的感覺的。
那一端的林心憐一時的沉默,然後半晌才道:「嗯,好的,我知道了!」她簡短地回答,也意外電話中的青年男人的聲音,還有說的話的意思,可是最後她的回答也很簡單,甚至是不想問別的事情,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看看吧,你媽媽知道了,也答應了?」盛則行得意地將電話放回她的包裡,看她那副嘟著嘴的樣子,他卻似乎一下子心情好了起來。
「哼!」林之音坐在那裡生悶氣,任他將開車子開走,她媽媽其實一直都不太喜歡她跟盛則行在一起,不過她也的確無法管她的事情,只是叮囑她做-愛時一定要避孕而已,現在盛則行突然打這樣的電話給她,她卻一點責備他的意思都沒有,當真還真是奇怪呢,她不會像盛母一樣尖酸刻薄,可也不至於要這樣的縱容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