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以前在法國,我住在維爾森的公寓,他就常常跟我一起吃早餐,有時他做西餐,有時我做中餐!」林之音是超級笨妞,果然是沒錯,她壓根也不知道在盛則行的面前,不該這樣說出她跟維爾森在法國是如何相處的,在她看來,他們的關係就是朋友,同學,當然關係也是可以公開給任何人的,包括盛則行。
「你說什麼?你們在法國住在一起?」盛則行登時差點沒直接跳起來,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林之音,她竟然……竟然敢告訴他,她在法國跟那個法國佬就是住在一起的?開什麼玩笑?她知不知道維爾森是法國年輕男人呀?別說現在中國人都不當男女之事是回事了,法國人可是性-開放的,一男一女住在一起會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怎麼可能?除非維爾森是個GAY!
可是維爾森絕不可能是個GAY!
一想到維爾森那個法國佬看她時那副癡迷又對他非常敵意的樣子,打死他也不相信他是對她沒有男人反應的那種男人,他們竟然還跟夫妻一樣似地住在一起,吃早餐而什麼事情都不發生?他頓時極不舒服地心裡泛了酸味,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的!
「住在一起?沒有呀!」林之音不明白他忽然的火氣上揚,張著無辜又白兔似的眼睛看著他,那張好不容易泛起點笑意的臉上,又是那副嚇人的冷酷德行,這火還一副火燒上了房的架式,她可以感覺到,他下一秒就要掐上她脖子的意思,他這個樣子,她不喜歡,當然也有些怕怕的感覺。
「沒有住在一起?那一起吃早餐?」盛則行惱死了,她這個白癡的樣子,不會是連住不住在一起都不懂吧?起碼他認為,他們能夠一起吃早餐,也肯定可能會是室友的關係,不然,哪有那麼巧還要常常一起吃早餐?林之音這個超級笨妞不會以為不住一間臥室就不是「住一起」吧?
她既然不喜歡男女之事,也從來都不曾享受過,連他這樣的中國男人都幾乎承受不了,她的身體他也可能肯定根本就不像做慣那種事情的女人,可是她竟然跟維爾森還……關係這樣不一般?
甚至在他跟她一起這樣地關係之前而曾經那麼地親密過,卻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實在是讓他匪疑所思!?
「是沒有住一起呀,我在法國要有地方住,租房子很貴的,維爾森就把他家附近的一處公寓借給我住,他常常早晨沒有飯吃,便會找我一起吃飯的,他說喜歡吃我做的中餐,我也很喜歡他做的西餐,你沒有吃過的,真的很好吃,特別是他做的沙拉牛排,很有味道的,我說不喜歡吃太生的牛排,他都會做成全熟的,還撒上些番茄汁,味道可好了,可我就一直沒跟他學會,他說這是他們維爾森家的祖傳密方,只有他們家的男人會做,女人都是吃現成的,這樣才能讓她們離不開他們呢……」林之音在那裡近乎白癡地給他解釋,又講起了她跟維爾森之間聊天說過的話,不知道讓坐在那一邊的盛則行簡直想要殺人一般地用眼神凌遲著林之音。
這個天生的極品笨蛋女人!他雖然妒忌極了他們在法國相處的那五年的時光,可是卻不得不在心裡既惱又不得不慶幸維爾森碰到了她這樣的超級愚蠢的白癡女人,他對她那麼用心用情,甚至還曾經說過那麼明顯帶著暗示性的跟她有可能的話,可是她竟然壓根就沒有意識到他對她的感情,甚至還把這個只當成了朋友之間的相處,只是差一個勇敢地表明他的心意,向她表達他的愛,她竟然就一無所知,享受著他的關愛和保護照顧而根本沒有付出同等的愛!他的愛還真是悲哀到了極點!
碰上林之音這樣的女人,就是神仙也能夠被氣死!
看來他一定不能夠讓自己成為維爾森第二,幸好他向來瞭解自己的真情實感,起碼他想要得到她,就勇猛得不管不顧一切,即使是半強迫,半霸道地掠奪性的手段他也會用,這一著棋算是走對了,至少他現在已經得到了她,讓她的身體歸他所有,但是不可否認地,他並沒有得到她的心,她的情,她的愛!
這個笨蛋女人,不但笨,神經也只有一根,她要對誰動心,就只能對那個人動,別的男人,哪怕你把你的心掏起她,送到她的面前,她也一定會問你:「把這個給我幹嘛?我又不能吃???」
可以讓她動心的人,便是世界上最他媽幸運的絕無僅有的絕種恐龍!
而那個人……就是蕭堯!
可是天意捉弄,她對他動心,蕭堯卻是那種不能夠讓她這樣單純而執著的女人可以依靠的花花公子!
這個讓她傷心難過,也失望至極,甚至也似乎帶著放縱和勉強自己的態度接受了他的霸道的佔有。
只是他得到的真的只有她的身體。
她並不喜歡他,愛他,這一點,他也可以肯定!
其實他該為這樣的她感覺到高興的,因為本來身體的互相慰籍也不可能長久的,他一直不是喜歡這種沒有感情羈絆的露水男女關係嗎?
在一起時,各取所需,分手時,毫不留戀,沒有任何麻煩。
可是現在換成是跟她在一起,他卻為她這樣地神經短路,腦殘的德行而非常惱怒到想殺人!
這個認知讓他又難過又悲哀!卻唯獨沒有慶幸!
因為他可以感覺到,他就是跟她上了五年床,她對他也不會比對維爾森多一點特別的感情!
因為她定位了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就是:情-人關係!
只要他不表達他的愛,坦白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態度,她就一定不會先行地走出這一步。
可是……他真的並沒有想要跟她再多於身體關係的別的可能的,可是為什麼他卻因為她根本就不會糾纏他,將來分開了還麻煩而高興一點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