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嘛?」林之音一愣,不明所以地掙扎著他過緊的懷抱,開什麼玩笑,他不是都知道她並沒有想要故意勾-引他,他也向她道了歉了,怎麼……還要這樣呢?
「之音,我要追你,做我的女朋友吧……」盛則行緊緊地抱著她,頭埋在她芳香的秀髮中不住地吸著氣,近乎曖昧地在她的耳邊低語,他……忽然覺得這樣地有她在身邊,有種特別的滿足和幸福感,因此衝動地向自己的感覺投降,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心理,無論是精神上對她不肯投降的挑戰,還是肉體上的無法抗拒地想要得到她的心,他都決定不跟自己過不去,難道……他想要得到她,還要多難嗎?
「討厭,你怎麼又來了?我不要!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林之音惱死了,這人腦袋有病呀,她不要,不接受,他聽不懂嗎?
「可是……我對你感興趣!」盛則行實在有些傷了自尊心,向來他都不是會被女人拒絕的那種男人,都是女人在圍著他轉,追著他跑,他都是傷別人自尊的人,這回卻得了報應,當他主動地想要得到一個女人時,她卻壓根就不肯答應他,也讓他受到了未曾受到過的待遇,可就是這不同之處,卻越是激發了他心底的那根極度膨脹的接受挑戰的欲-望之弦!
「你煩死人了,我不肯,你聽懂沒?或許我是很笨,但是我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林之音掙不開他的懷抱,索性倒不掙扎了,可是在他的懷裡,她還是不安的,這個男人又冷酷又霸道,她不答應他,他不會真的被逼急了怎麼樣吧?不過到目前為止,看他還算老實,可是這樣的男人又實在是讓她看不透,她還是從心底裡對他產生了一種很怕的感覺的!
盛則行只好放開了她,知道把她逼緊了,她會很極端的,這種一根筋的女孩子,還是需要策略的,向來他也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可對於女人,他還瞭解的甚少,就是用手段,他也沒用在女人身上過,這一回他要挑戰的,還是軟硬不吃就是一個倔的那種極笨的丫頭,他得想好了辦法再實施,現在就只能是懷柔,起碼不能讓她更討厭他!
「我到了……」盛則行黑著臉地想他的心事,把著方向盤的手也用力得骨節泛了白,林之音卻突然聲音不高卻似乎帶著絲興奮地開口,告訴他,她到了,她可以下車了,然後就不用跟這個討厭的男人再這樣一起沉悶又彆扭地呆在一個車裡了?
「到了?這裡嗎?」盛則行扭頭睨了她一眼,腳下的剎車一踩,車子停在了路邊,他看了看路邊的普通住宅樓,其實這裡是平民的住宅區裡,已經算是不錯了,不過也不是他能夠看上眼的地方,他從小住的都是豪華的獨棟別墅,這種房子,連他家的廁所都不如。
「嗯,謝謝!」林之音馬上準備下了車,便想逃回家,離開這個男人,不再跟他在一起多呆一分鐘。
「我送你上去!」盛則行動作迅速地下了車,嘴裡說著,動作也極快。
「不用的,我馬上到了……你跟我一起……讓人看到……」林之音一看他真的要送她,便急得腳下生風,邊跑邊毫不客氣地道。
「讓人看到怎麼了?」連兒子都敢偷生,難道還怕讓人看到她跟一個男一起?盛則行惱死了,只好停住腳步站在那裡,看著她跑得飛快,頭也不回地往小區裡跑,纖瘦的身材,嬌小的個頭,也因為沒穿高根鞋,跑得可是相當不慢,飛揚直長的黑髮一飄一揚地在她的腦後晃動,青春亮麗,也帶著種自然的氣息,看慣了那些艷麗打扮,踩著高根鞋,走路也搖著做作步子的女人,她這個樣子讓他心中那根緊繃著的不曾為任何女人稍動的心竟然一顫:她……真的很特別,也……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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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輾轉難眠,雖然喝紅酒沒有讓林之音意識模糊,醉得不省人事,可是這後勁卻是挺足,躺著滿腦子的都是蕭堯和盛則行,整個晚上都是在胡思亂想她跟他們兩個莫名其妙的主雇關係,不管是哪個男人,無論是熱情壞邪的蕭堯還是冷酷冰塊臉的盛則行,都在她本來平時根本裝不下什麼東西的腦子裡亂轉,弄得她竟然失了眠,要知道她除了想曲子會想到失眠,可是頭一回因為不相干的臭男人而這樣睡不消停的。
「討厭,幹嘛要想這幫有錢人家的太子爺?」林之音不斷地罵自己,又忍不住去想,所以直到天近將明,她才糊里糊塗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確切地說已經七點半了,林心憐看著林之音仍然沒有起來,便沒有叫醒她,知道昨晚她回來的晚,似乎還是個男人把她送回來的,應該是挺累挺困的,她便自己給哆哆洗漱收拾,並且擺上了早飯。
「媽媽怎麼還不起來呢?不是要送我上學的?」哆哆眨巴著大眼睛,吃著碗裡的粥眨著眼睛問他姥姥,那副樣子就跟小偵探一樣想要打聽出什麼他媽媽的「秘密」似的。
「還沒起來,回來都挺晚了,估計她又熬夜寫曲子了……」林心憐說著這話,也只是猜測,她更擔心的是林之音都快十一點才回來,不會是跟一起吃飯的男人有什麼吧?她倒不是真的怕她有什麼,像她這個年紀的成年女孩子,交男朋友或是有了親密關係也正常,沒有反倒不正常了,可是……她的女兒太單純了,什麼都不知道,雖然孩子都生過,可是……她都沒有過男人,估計她不提醒她,她可能連避孕那碼子事都不懂,她是怕她不知道保護自己!
哆哆便不再說什麼了,小孩子都是耐不住困的,他睡得早,睡得沉,也不知道他媽媽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這樣問,其實是想試探一下是不是她到這光景還不起來,是因為壓根就沒有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