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她生日的倒計時,還有十天。
這一日,天朗氣清。
北城某機場,夏至和蘇黎世一同來送齊爾,因為是零晨,所以機場的人不是蠻多,零零疏疏。
「一路順風。」除了這一句,她不知該說什麼。他要離開的消息是那麼突然,突然到她到現在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齊爾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笑著望向蘇黎世:「她就交給你了。以後。連帶我的那一份。像寵個孩子一樣寵她。」
「齊爾……」夏至望著他沒心沒肺的笑容,眼睛突然就濕潤了。
蘇黎世無言的和他握了握手,四目相視間,是他們二人多年的兄弟義氣。
飛機馬上就要啟動了,齊爾一步一步倒退著向她們揮手,俊朗的臉上笑容擴散,望著那個不苟言笑的黑衣男子,又看著他身邊的白裙女子,笑到心臟都有些疼了。
他要幸福。她也要幸福。
而自己,等到可以在心裡忘記她的那一天在歸返。
「再見,我最愛的男人女人。」上機前,他說了最後一句,俊挺的身姿消失在空中。
夏至一路狂奔出去,雪白的長裙飛揚起,混著髮絲。她邊跑邊喊:「齊爾,記得跟我打電話。記得常回來看看!」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決定出國,但是還是衷心祝福。
蘇黎世望著漸消失的飛機,又低頭看了看剛才齊爾離開之前悄悄遞到他手中的東西,握緊手掌,彷彿握住了她。
夏至揉了揉紅了的眼眶,輕步走到他身邊,想靠近些,可是這個時候天已經差不多亮了起來,人來人往,她不敢靠近他,她怕會連累他。
彷彿猜透她內心所有的想法,蘇黎世伸手直接拉過她便吻下去,熱烈而又深迷的吻,唇舌都纏綿著她。夏至身子一顫,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周圍一些認出他們的人立刻驚呼出聲。
「那個女的不是齊家大少的女朋友麼?怎麼和蘇氏集團的CEO接吻?」
「你難道不知道嗎?她以前就是蘇總裁的女朋友。」
周圍那些吵雜不停的聲音令她心亂如麻,可是他卻將她抱得那樣緊,緊到無法呼吸,在那幾乎將她融化的吻中,她心中,有什麼漸漸融化。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她主動,伸手環抱住他用力親吻。
這一天,過的似乎特別快。
他開車載著她去遊樂園、海洋公園、電影院、一路上手都牽著她,遇到人多的情況下將她緊緊護在懷中,沉默的為她擋去那些會撞到她的人。
全然不在乎身旁那些流言蜚語。
一直玩到晚上二點才到家。
她剛洗完澡走出來的時候整個房間的燈突然都熄滅,嚇得她緊張喊出聲:「阿黎。」就在她剛喊完的時候突然感覺被人從身後擁抱住。炙熱的氣息不輕不慢的噴灑在她耳邊,令她發顫。
「還記得我第一次帶你回家的情形麼。」他啞聲道,語氣溫柔。
心裡的驚慌全被暖意替代,她不在害怕,手搭在那疊在她小腹上的雙手,輕聲道:「記得。」
他不語,靜靜擁著她。
「那一天,下著大雨。你把我帶我了家後,也是像這樣抱住我,然後……」說到這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臉亦發燙。
「然後呢……」他聲音含笑,有幾分魅惑。
夏至臉上紅暈一直蔓延到頸脖處,被他那流連在自己頸脖處輕啄似的吻逗得氣息都有些不穩了,深吸了口氣才道:「你……要我在你面前脫光衣服。」當時她真是嚇到了,可是他卻只是看著她,什麼都沒有做。
輕允她脖子的唇停住,他啞聲道:「如果,現在我要你脫呢。」
夏至被他近在咫尺的話羞得臉紅透,小聲嗔道:「阿黎……」
「每一次,都是我強迫你。你從未主動在我面前脫下你所有衣服。」他輕聲說著,漫不經心中卻有一種深深的痛。
原來,他一直在自責他強迫了她的第一次。
心裡,有什麼在刺痛。夏至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然後鼓起勇氣抬起雙手來到自己睡衣的領口,一顆一顆解著扣子,奇怪,與他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可要是赤身相對,她卻還是羞的無法抬頭。
燈。就在這個時候全數亮了,如同白晝。
而她的衣服已經脫下一半露出大半香肩,肌膚白皙,內衣也露出了輪廓,包裹著她的豐盈。烏黑秀髮披散,一雙發亮的眸含著幾分羞澀,幾分緊張。
他目光炙熱的看著她,眼神裡有毫不掩飾的慾望,彷彿要立刻將她吞下。
氣氛,像被凝住了般,房間裡熱度上升。
她咬了咬唇,顫抖的手指繼續脫下身上睡衣,身上僅著內衣褲,玲瓏的身軀暴露在他眼前,可是這還不夠!夏至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尤其是他還離她這麼近,眼神肆無忌憚流連過她身體每一處敏敢的部位。
「小至……」他喊,聲音說不出的沙啞。
她彷彿中了魔似的,用力閉上雙眼,然後開始去解自己的內衣扣,當感受到它從自己身體離開的時候,心裡有什麼爆發出,顫抖的手指來到內褲的時候,緩緩脫下。
這是唯一一次赤著全身與他相對。
心像被炙熱的岩漿烤著,夏至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呼吸都有些不穩了。屋裡燈光是那亮,亮的彷彿可以穿透她的身體。
「阿黎。」她喊著,聲音像是要哭出來一樣。雙手無肋的摀住自己的身體,是的,她怕。
「別怕,我愛你。」他摟住她的腰,像是要跳舞那般。頭低垂抵住她的額頭,深深凝視她,然後,溫柔吻上她顫抖的唇瓣,含在嘴裡,慢慢吸。她的身子隨著他每一個動作劇烈顫抖著,雙手無肋抵在他胸膛。
「……阿……黎……」她想睜開眼睛看他,可是卻沉迷在吻裡無法睜開。
他的吻漸漸順著她的唇來到她下顎,然後是頸脖、肩膀、最後又重新吻上她耳垂,喘息著說了一句:「小至。為我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