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半個月整個蘇家氣氛都陰霾霾的,下人們走路都不敢發出聲音,蘇黎世至從那天半晚暴怒離開便在也沒回來過,蘇茵則心情好的時候每天出去逛街買衣服,心情不好就站在夏至房外一罵就是半個多小時。
「賤貨!你就睡吧!最好是睡死在那張床上!」蘇茵罵完最後一句時頓時覺得身體暢快無比,哼著歌離開。
門內,夏至靜靜坐在床上看著窗外那一盆蘭花,陽光照耀在她身上散出極柔和的光影,越顯得膚色如玉,秀髮烏黑,只是眉目間始終籠罩著揮之不去的感傷。
齊爾打開門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景色,為她感到心疼的同時又有一種欣賞的心情。他輕輕合上門走了進來:「最近幾日怎麼樣了?脖子上的傷口好了麼?」說完坐在床邊,同時打開醫藥箱拿出膏藥。
「他在哪裡?」她沒有看他,聲音輕得易碎。
為她塗抹膏藥的動作一頓,齊爾張了張嘴終是欲言又止,看著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更是搖頭。她現在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告訴她蘇黎世至那天離開整日混跡夜場,身邊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陪伴,那她聽了又該怎麼辦?
纖細冰涼的手緊緊握住他的手,夏至目光充滿祈求:「告訴我,他在哪。」
齊爾胡思亂想的心清醒過來,抬頭時對上她如水的雙眸時更是不忍心,轉移話題道:「我今天特地包了場,呆會兒帶你去看電影……」
「求你,告訴我,他在哪。」她又重複了一遍,這次,聲音滿是沙啞。彷彿隨時都會掉出淚般,但她卻隱忍著,表情堅定。
齊爾從沒有這樣為一個女子感到憐惜可惜,他神情複雜的看著她,最終,還是敗在她堅定的眼神中,歎了口氣:「……蘭。會所……」
他剛說完的時候門外突然傳出一陣撞擊聲,緊接著是阿紅小心翼翼的勸聲:「三小姐,夏小姐正在裡面休息,你……」
只聽「啪」的一聲耳光,蘇茵驕縱跋扈的聲音響起:「賤東西!到底你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給我滾!就算那個賤人睡覺了又怎麼樣?!我今天非要把她拖下床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