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了一地。
她有很多委屈,她有很多傷心,她有很多情緒,最後卻只是默默的退出房間,然後輕輕帶上門,在快要離開的那刻又返回身,看著他,小聲祈求道:「阿黎……」
他正疾筆的手頓了頓,頭抬都沒抬便冷冷道:「不准喊我名字!」
夏至用力咬了咬唇,點頭:「是。」就在他以為她走了的時候突然又聽到她一如既往的順柔聲音:「四少,守在我房外的阿伯,你能不能,不要懲罰他……」
他倏然抬頭,深邃的眸快速閃過一絲寒光。
見他這樣看著自己,夏至有些惶恐,頭垂的更低:「求四少放過他,不要砍他的手……」話還沒說完只覺得一個鋒利無比的東西擦過自己臉頰,頓時血辣辣的疼。他咆哮的聲音就在此時響起。
「滾!馬上給我滾!」
整個走道上的下人都好奇朝她看來,她慌張失措的退出,不忘合上門,然後疾步朝自己房間方向走去,摀住臉頰的手攤開來時已是一片鮮紅。
明明是腥腥的,為什麼她卻嘗到了鹹鹹的味道。
這天晚上,他沒有來找她。
夏至一直坐在床上守到凌晨二點也沒有看到他,望著鏡子裡那張因被鋼筆劃傷而紅腫的臉蛋,她失神的伸手摸了摸,眼淚突然流下。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抓過她不小心被針刺破的手指頭,滿是責怪。
她微笑搖頭道:「沒關係的。你明天就要穿這件衣服了,我先把它補好。」說完便又將那破的地方縫補著。
他愣了下然後霸道的將她手中衣服扯掉,盯著她:「難道我窮的買不起衣服了?要你辛辛苦苦的做這些事。」
面對他灼灼的目光,她臉紅了,很小聲很小聲道……
「我不……辛苦。為你做任何事都不辛苦……」跟隨著往事,她喃喃念出聲,心就像扎滿了玻璃一樣疼著。
正在這時,窗外響起一陣汽笛聲,有車駛入別墅。
隔著夜,她仍能看到那個開車的人正是他,他每次晚上開車回來時總要將汽笛連續按六次,正當她走到玻璃窗前看時,只見他和一個打分妖嬈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四少,親我一個嘛……」女人膩在他懷中撒著嬌。
他低著頭,似乎喝醉了連聲音也變得慵懶邪氣:「親有什麼意思,不如讓我玩玩。」接下來,二人貼在車外開始熱吻,連夜都染上曖昧的色彩,很快,有女人的嬌、、、喘聲響起。
「啊……啊……四少……輕一點……」
她僵在玻璃窗前,突然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瞎掉雙眼,看到這樣令自己心碎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