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福哥兒看了老爹留下的遺言,狠狠心將那張嫌犯的畫像一把火燒了,但是那人的相貌卻刻在了她的心裡,現如今驟然看到,她又怎麼可能不勾起傷痛回憶呢?
看著福哥兒痛苦的樣子,木瓜就覺得自己的心裡也是一陣陣揪著,這丫頭就有這種本事,讓他自覺自願地為她歡喜為她悲傷。
「小姐,要麼我今晚潛進去,替你殺了那人?」木瓜緊緊攥著拳頭道。
「不,我不要殺他,我要讓他說出來殺我爹的原因,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殺人的。」福哥兒終於從傷痛中冷靜下來了。
「殺人容易,抓活口卻難。」木瓜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從小受的是殺手的訓練,只知道一刀斃命,卻從來沒有執行過抓活口再審問這種任務,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從何下手。
「這樣,你在這裡監視他,我回去準備些藥,到時候找機會迷倒他,然後再審問。」福哥兒眼珠一轉,立刻想到了主意。
「小姐,要我說你最好還是拉上天賜少爺一起把,畢竟他在這裡土生土長,地面熟,安排什麼也容易。」木瓜建議道。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要讓哥哥幫忙呢?」福哥兒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
其實她自小除了老爹,就沒有習慣依靠旁人,每次有事,首先想到的是靠自己解決。現在雖然認了親,有了爹娘哥哥,但是第一習慣還是靠自己。
「小師叔,那就先辛苦你盯梢了,我回去取藥,再順帶找哥哥幫忙。」福哥兒心裡有了底兒,心情也一下子好起來,她伸手拍拍木瓜的肩膀說。
「放心好了,從前出任務的時候,我可以幾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盯著一個目標,直到合適的時機出現為止。」木瓜點點頭道。
福哥兒一路回到家中,原本想要找天賜商量這件事,無奈天賜外出未歸,她只得先準備好迷藥。又擔心木瓜一人盯不住那人,便急匆匆離開了。
再次回到那小巷子裡,卻已經不見了木瓜,依照他留下的路標指示,福哥兒一路跟過去,最後到了鬧市區的一家酒樓。
福哥兒一進酒樓,就看到了坐在一角頭戴斗笠的木瓜,她衝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小心翼翼上了酒樓,打算找一個臨窗的雅座以便於繼續觀察,誰知道掌櫃的一臉歉意道:「對不起,小姐,今日客人特別多,樓上雅座和包廂都客滿了,您看您能不能屈尊在大廳裡將就一下?」
福哥兒原本不是個講究的人,但是她今天有重要的任務,必須要到樓上才能監視到那人,便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正在猶豫是在對面的一家茶樓守著,還是在一樓大廳等候,忽然肩膀被人一拍,跟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小丫頭,怎麼一個人到酒樓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