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兒和青秋兩個人好說歹說,總算將兩個傷心的醉鬼勸回了宮。
好容易安頓好了青澈,看著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福哥兒剛剛鬆了口氣,那邊秦天賜開始掉起眼淚來。
為了怕他吵醒青澈,青秋只得將他帶到了自己的寢宮。福哥兒正打算起身告辭,秦天賜卻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
「娘,對不起,都怪我沒用,要是我當時會水,妹妹就不會死了。」他喃喃地說著,眼淚氾濫成災。
「那個叫做青平的女孩子都已經死去十多年了,為什麼你們一個二個都哭得這麼傷心?估計她早都投了胎,說不定都已經是個可愛小女孩了,你傻不傻呀?」福哥兒一邊安慰他,一邊想要掙脫他的手,但是秦天賜簡直像無尾熊一般,死死地抱住了她,怎麼也甩不開。
「混蛋哥哥,你放手,姐姐是我妻子,你不能隨便抱著她!」青秋憤怒了。
剛才他父親抱著福哥兒,他覺得是父親認錯人,情有可原。但是他堂兄一個大男人,竟然能夠認錯娘,這豈非天大的笑話?分明是他借酒撒瘋,好趁機吃福哥兒豆腐,是可忍孰不可忍!
青秋狠命一推,秦天賜跌倒在地,額角一下子撞到桌子腿上,當即皮破出血,但是那個被裝的人酒卻還未醒。
「你做什麼,秋兒?難道你沒看到他醉了麼?怎麼下這般重手推他?萬一摔個好歹可怎麼辦?還愣著幹嘛?趕緊去取乾淨棉布來,讓我替他包紮一下。」福哥兒看到秦天賜流血,心裡猛地一痛,忍不住出言責備。
「姐姐,你跟他明明不熟,他三番兩次去你的茶樓喝茶,分明就是對你不懷好意,現在他不過是蹭破了點兒皮,你竟然為了他罵我!」青秋一臉委屈。
「好了好了,你多大的人了,竟然跟小孩子一般?哪裡會有人對我不懷好意?就我這張臉,除了你,沒幾個人不討厭的,更別說喜歡了。他只是因為在伽羅國沒幾個熟人,所以才願意去我們茶樓和茶,而且他說了,祭奠完青平,他就會回歸一國去的,恐怕以後我們都沒有機會再見面的,你到底彆扭些什麼?」福哥兒耐著性子解釋道。
說完之後,她心裡忽然有些惱怒,她憑什麼要跟青秋解釋,他是她的誰?難道就因為他說了長大以後要娶她,她就必須從現在起扮演他未婚妻的角色?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