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教主正在做著天人交戰,是繼續享受這丫頭的搓背,還是直接將她吃干抹淨,福哥兒卻忽然縱身跳上了岸,同時回過身來將毛巾扔到了海教主的懷裡。
原來福哥兒看他閉著眼睛十分享受的模樣,心裡卻是越來越氣。她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左右無人,然後她盯著他放在岸邊的衣裳,心生一計。
剛一上岸,她就抓了他的外衣裹在自己身上,又順手將他的紗帽戴在頭上,她料定他這是在別人家做客,定然不敢光著身子到處跑,所以便得意洋洋地跑了出去。
門外候著的僕人,見客人飛快地跑出來,也不敢多說一句,待到反應過來想要追時,卻聽到鈴鐺響了,知道是裡面的客人洗完了澡要替換的衣裳,趕忙將事先準備好的新衣拿進去。
海教主自是不提剛才出去的人,他們當然也不敢問。服侍他穿好衣裳之後,海教主悠悠然地回到住處,心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下看你這醜丫頭還能往哪兒跑。
福哥兒裹著海教主的衣服回到住處,換下濕透了的紗衣,翻出小七的一件紗衣套在身上,又找到她的一頂紗帽帶上,便溜到了園子裡。
因為海教主帶來的小妾們清一色都穿著紅色紗衣,所以她走來走去那些僕人們見了也不敢阻攔。不過福哥兒此時只想著能夠找機會溜出去,先前進園子的時候,她特別留意了馬車停放的地方,只想著能夠弄到一匹馬,就有機會逃出去了。
她走著走著,忽然聽到帕爾哈特的聲音,嚇得她趕忙伏在草叢中。
「管家,晚宴準備好了沒有?一定要讓我們的客人感到滿意才是。」帕爾哈特說。
「少爺,您儘管放心,請來的舞姬個個兒都是容貌舞姿絕佳的美人兒,相信海教主今晚一定會過得很愉快。」管家躬身道。
「外界傳言說他十分好色,可是剛才他沐浴時我要替他叫女人,他竟然不要,我有點兒懷疑傳言不實了。畢竟我們要他去和歸一國的重要任務接洽,這樣生死攸關的大事,總要給他些甜頭嘗嘗才行。同時他也必須有弱點,我們才方便掌控他。」帕爾哈特有些憂慮道。
「少爺放心,秋淼淼今晚壓軸,只要他喝下她敬的酒,從此他就在我們的掌控中了。」管家胸有成竹道。
福哥兒聽著他們漸行漸遠,一顆心狂跳起來。這個帕爾哈特果然不是好東西,當初就覺得他們那個案子有貓膩,現在他又處心積慮地要害那個色狼教主,雖說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畢竟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她覺得不應該讓他陷入帕爾哈特的陰謀中去。
聽到他們走遠了,福哥兒飛快地往回跑去,她必須趕在晚宴開始之前,把這個消息告訴海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