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一條路,這一次走在上面福哥兒心情卻是格外地傷感,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再回到木依鎮,或許,永遠都不回來了?不,那裡還葬著老爹,即使他沒有給她血肉之軀,他卻一天天辛苦將她養育成人。
福哥兒騎在駱駝背上,不停地回首望去,直到木依鎮被沙丘徹底阻隔在視線之外。
走了一個時辰之後,福哥兒感覺昏昏欲睡了,但是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咕咕叫了起來,她隨手掰了一塊囊餅,就著羊皮水壺裡的水吃了幾口。
忽然,她聽到一陣悠揚的樂聲,跟著就看到左邊的一條岔路上駛來一個駝隊,駝隊清一色的白駱駝,大約有十幾匹,每一匹駱駝背上坐著一個身著紅色紗衣的妙齡美女,中間的一匹白駱駝格外高大,駱駝背上有一個精緻的木架,四周被輕紗圍起來,看樣子應該是個貴族小姐吧。
「大膽的醜八怪,見到尊主還不趕緊躲避讓道,你找死麼?」為首的一個紅紗美女清斥道,跟著一條長鞭就朝福哥兒迎面甩過來。
福哥兒低頭躲過長鞭的襲擊,但是她身下的駱駝卻沒有那麼幸運,被長鞭抽中了腦袋,頓時嚇得四處亂竄,不經意間衝到了中間那匹白駱駝身旁,眼看著兩匹駱駝就要撞到一起,忽然間那輕紗中伸出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掌,輕輕一掌,便將福哥兒的駱駝脖頸弄斷了,駱駝來不及哀嚎,身子一軟便往地上倒去。
福哥兒情急之下順手解開腰間纏著的烏金鏈子,一下子甩過去,鋼爪扣在了那駱駝背上的木架上,企圖借力讓自己不至於被摔得很慘,誰料那木架並不結實,一下子四散開來,周圍的輕紗也都紛紛落地。
騎在駱駝背上的人似乎是微微吃了一驚,全然沒有料到福哥兒會有這種工具,但是下一刻,他便出手如電,一把拽住那烏金鏈子,順勢將福哥兒拽到了他的駱駝背上。
福哥兒還來不及鬆口氣,那人一把卡住了她的脖頸,手下一用力,福哥兒便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不由得雙腳亂蹬雙手亂抓,好死不死地,她的手抓到了一個柔軟的棍子似的東西,她一用力,那人「嗷」地叫了一聲,同時鬆開了手,但是福哥兒卻沒有鬆手,因為那是她唯一抓住的東西。
下一刻,那人口中罵了一聲:「無恥之徒,快放手,我要閹了你!」跟著一個重重的耳光扇在了福哥兒的臉上,福哥兒被打得眼冒金星,一下子暈倒在那人懷裡,一隻手卻還下意識地緊握著那軟輥。
那人用力掰開福哥兒的手指,洩憤似地伸手去她兩腿間想要抓一把那物件兒,卻一把抓了個空,隨即他將兩根手指搭在福哥兒的手腕上,摸了摸她的脈,這才氣惱地自語道:「原來是個醜丫頭,哼!本尊還以為是個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