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兒不耐煩地安慰了侍女幾句之後,又仔細地看了看古麗波小姐的手,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你家小姐習過武麼?」
「怎麼會?我家小姐可是大戶人家的千金,怎麼能做那種舞刀弄棒的事?要是小姐真的會武功,說不定那賊人也就不能得逞了。」侍女瞪了福哥兒一眼,彷彿他這麼說是侮辱她家小姐一般。
「既然小姐的臉都毀了,你們又如何斷定她就是小姐呢?」福哥兒問。
「這是小姐的臥房,況且小姐雖然容貌被毀,但是身材是可以辨認出來的。而且少爺跟老爺都親自看過的,他們都肯定這就是小姐的遺體,誰能證明她不是小姐呢?如果她不是小姐,那麼小姐又去了哪兒呢?」侍女一臉的想當然。
福哥兒不再說話,繞到屍體的末端,脫下鞋襪,又仔細看了看她的腳底。
侍女已經有些生氣了,這個小捕快竟然看了小姐的胳膊又看她的腳,若非他看起來年紀不過十四五歲,她準會以為他是個色狼,趁機佔便宜,偷看小姐的玉體。
福哥兒對侍女的臉色置之不理,只是專心查看屍體。
只見她輕輕將屍體翻過來,又細細檢查了她的腦部和頸部,最後,福哥兒無言地站起身,在臥室裡來回走動了幾次,不停地觀察這個房間。
這間屋子看起來有些雜亂,似乎有被翻過的痕跡。床的對面有一張梳妝台,梳妝台上有一個首飾盒,首飾盒裡面空空的,大概東西都被盜賊拿走了。梳妝台一側有一個衣櫃,櫃子門也敞開著,一眼望去,裡面的衣物也被翻得亂七八糟的。
衣櫃下面是一個窄窄的鞋櫃,福哥兒伸手拉開鞋櫃,鞋櫃裡面整齊地擺放著幾雙軟底鞋,一望而知是室內專用的便鞋。
福哥兒拿起一隻便鞋,返回到屍體旁,她飛快地脫掉了屍體腳上的鞋子,再將這只便鞋往屍體腳上套,卻發現這只便鞋竟然短了半寸,怎麼用力都套不進去。
福哥兒默不作聲,將便鞋放回了鞋櫃裡,然後拉著哈曼的胳膊就走出了古麗波小姐的臥室。
倆人無意識地走著,哈曼見她不吭聲,知道她在想事情,也不敢多問。
來到一個水塘旁邊,遠遠看見一個少年在對著水塘發呆,福哥兒故意乾咳了一聲。
少年回過頭來,忽然一臉驚喜朝她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