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兒伸頭一看,果然見柵欄門上寫著幾個朱紅大字「王室禁地,閒人免進」。
這下子倆人都傻眼了,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們是從後面柵欄翻進來的,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幾個字,現在讓人家抓了個現行,就算不殺頭,恐怕挨一頓板子也是少不了的。
哈曼當下打開門將馬牽出來,然後拉著福哥兒倒頭跪下。
「各位大人們,小的們也是出公差的,只因初到貴地,又不識字,這兩隻牲口貪吃青草,這才誤闖了禁地,還請大人們饒恕小的們吧。」
哈曼說著,從懷裡取出公文和路引高高舉起。誰知那幾個人根本懶得接過去看,其中一個揚起鞭子就朝哈曼身上抽過來,哈曼本能地一躲,鞭子抽到了他肩上,一下子就見了血。
「喂!你們講不講理?不知者不罪,大家都是干公事吃官糧的,就算你們官兒大些,也不能這般欺人吧?」福哥兒一見哈曼肩上出血了,氣極了,忍不住紅了眼大聲叫道。
哈曼嚇得趕忙拉住了她,畢竟他在衙門呆的日子長了,這裡地處皇城邊兒上,這幾位一看勢頭就是大人物,他們兩個小捕快怎麼惹得起?
那揮鞭子打人的官兒,聽到福哥兒的話火氣更大,揚起鞭子朝她抽過來,福哥兒機靈地往旁邊一竄,那人的鞭子落了空。
那人看沒打著眼前這個醜陋的少年,感覺顏面掃地,當即運起十分的力量把鞭子朝她揮舞過來。
福哥兒仗著身姿輕盈,左躲右閃,但是那人騎在馬上,本來就有優勢,不一會兒,福哥兒便氣喘吁吁了。
眼看一鞭又揮過來,福哥兒避無可避,竟然一下子躥到了樹上。
沒料到,身子晃動得太厲害,她懷裡那隻玉佩一下滾落出來,落在了樹下。
那官兒獰笑著從馬上下來,幾步走過來,彎腰撿起那塊玉珮,細看之下,立刻變了臉色。
「你這毛賊,竟然偷竊王室之物,看來你這條小命真是不能留了。」他惡狠狠地說。
「你別胡說八道,這是一個弟弟送給我的,我福哥兒活了十五年,從沒拿過人家一針一線!」福哥兒此時已經爬到了樹梢上,聽到他污蔑自己是賊,忍不住出言辯駁。
在她的家鄉木依鎮,偷竊是最令人不齒的事,所以那裡的孩子從小就被大人教育不許拿人家的東西,一旦被確認為賊,鎮上的居民便會將這人驅逐出去,永遠都不許回到鎮子裡。所以,福哥兒雖然知道眼下不是講道理的時候,卻也忍不住要辯解。
正說著,忽然聽到馬車聲,跟著就看見一輛精緻的四匹馬拉的馬車駛進了林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