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藥膏看了看,抱腿坐在被子上,整個人看上去極其的無力。
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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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這些天來,一直在找你嗎?我好想你小夕,跟我回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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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你還愛我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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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如果你還愛我……那麼就跟我回家好嗎?我會補償你……我會每天回家的陪你,只要你說什麼我就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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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記憶又出現在了藍今夕的腦海裡,為什麼面對著如此甜蜜的話語,她只是想哭而不是笑那?
他說他會補償她,會回家陪著她,只要她說什麼就做什麼……
這樣的話,和他曾經的行為對比起來,就好比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人,哪裡可以輕易的改變那?
但是,她無法不否認,這樣的話,卻真的讓她的心動搖了,如果艾柯信沒有回來的話,說不定她就已經和林景城回去了。
然而,林景城寵溺她幾天,確定她不會再走了,一切又會回到曾經一樣吧?
藍今夕覺得很累,打開被子縮進了被窩,胸口悶悶的。
舒適的大床慢慢的讓她心情好了很多,但是她有那麼一秒,竟然懷念那張自己和林景城躺了五年之久的床。
雖然林景城沒有怎麼睡過,但是他卻在那張床上,抱過她無數次。
那都是他們無比珍貴的回憶啊,雖然她知道,有的時候他都是把自己當做千夏看待的。
她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好傻,好賤,好卑微,愛誰不好,偏偏要愛一個心中一直是別人的人?
人遇到了愛情,往往都會變的不明智,明知道一切不可能,卻還在堅持,因為不甘心,因為不想放棄,因為一句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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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城不知道睡了多久,終於醒了過來,他這發現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夢,藍今夕沒有回來。
長吁一口氣,林景城伸出手扶在了額頭上,一雙眼睛楞楞的盯著天花板,他忽然覺得沒有了藍今夕的世界,自己活的好空虛,他不明白掙錢究竟是什麼樣的目的。
如果可以他願意用現在的一切來換回藍今夕,他愛她,她真的好愛好愛她,雖然一切都太遲了,但是他還活著,就意味著他還有希望,所以他一定要用接下來全部的時間,來挽回藍今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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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今夕楞楞的注視著天華板,心裡酸酸的,她忽然好想身邊的床上能有林景城,雖然她習慣了沒有他的夜晚,但是她卻無法習慣一輩子都沒有他。
因為害怕再次被傷害,因為受夠了林景城的忽視,因為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讓她任性過一次,所以她寧可像現在一樣,也不要回去。
可是……
要她怎麼做,才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他。
「景城……」藍今夕的眼眶漸漸濕潤起來,她忽然想起了林景城對她的溫柔,對她的好,對她的呵護,雖然他不愛她,但是至少這一切她真真實實的擁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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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林景城縮在沙發上緊緊的抱住自己,這個家變的好冷清好客氣,他想藍今夕回來,他好想藍今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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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同一刻。
「景城,我想你。」
「小夕,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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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艾柯信醒來的時候,穿著睡衣來到了藍今夕的房間,他微笑的蹲下身子,拿出手機拍了藍今夕好幾張睡姿。
原本他就想那麼偷偷的珍藏起來,卻忍不住把最美的一張睡姿弄成了手機的主頁。
「小東西,好好睡。」艾柯信跪到床上,彎下腰對著藍今夕的臉頰輕輕一吻,在家等我回來。
直起身子,艾柯信伸出手溫柔的撫摸了下藍今夕的臉頰,輕輕的拍了拍,便回到房間洗漱,穿好衣服便出門了。
明媚的陽光直直的打在艾柯信妖精般迷人的臉龐上,他一步一步的朝著保時捷走去,地面上有著他修長的身影。
何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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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裡,紀臨安穿著黑色的西裝來到了一座墓碑前,他將手裡的一束鮮花放在了上面。
「何邵,好久不見。」紀臨安對著墓碑上一張少年的照片微笑:「今天是你的忌日,所以我來看你了,也代表著景城一起來看你。」
一陣微風輕輕的吹過,紀臨安閉上眼睛跪在了何邵的墓碑前,眼底充滿了痛意和神傷:「何紹,對不起,當年我們不應該把你們家的企業拿來當替死鬼,這樣………這樣………這樣……」
「這樣何紹和伯父伯母也就不會被人活活的打死!」突然,一個憤怒的男聲響了起來。
紀臨安還沒有轉頭,艾柯信就一把拉起他,然後一拳重重的打在他臉上,力道重的艾柯信幾乎自己的手都打痛了。
紀臨安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就這樣被艾柯信給打倒在地,而他即便是有反應過來的時間,他也會給艾柯信打。
因為他們欠何邵的實在太多了。
艾柯信將手上的花甩在一邊,上前準備拉起紀臨安繼續打,可是這一次他被洛袁給拉住了。
「信,在哪裡打都可以,就是不要在這裡!」洛袁使出全身的力量拉著艾柯信,這裡可是何邵的墓地啊!
「我管不了那麼多!」艾柯信使勁的掙扎著洛袁的手,可是不管他怎麼掙扎也沒用,在怎麼說洛袁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想要控制住一個人是輕而易舉的。
掙扎了許久,艾柯信也懶得掙扎了,他如鷹一樣的眼神瞪著已經從地上趴起的紀臨安:「我說紀臨安,你還有臉來何邵的墓地嗎?!你只會髒了他的墓地!你現在給我滾,離開這裡,不然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一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