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戴言言用手輕輕推了一下一旁的紀臨安,然後側頭看他:「林總和藍今夕吵架了啊?」
這真的是超級大新聞那!對林景城那麼好的藍今夕,居然會捨得和林景城吵架?而且一吵,還把林景城的眼淚給弄出來了,看來這次林景城是受了不少刺激啊,不過她可以肯定,犯錯的人絕對是林景城。
「你猜。」紀臨安繼續看著車。
「肯定是吵架了。」
「你再猜。」
難道不對?戴言言眼光微微一緊,想了想後,繼續說:「難道藍今夕紅杏出牆了?」這個答案貌似不可能吧。
「繼續猜。」
「我不猜了。」戴言言一時氣結,不打算告訴她就算了,一直讓她猜猜猜的,等下她猜對了都讓她繼續猜。
紀臨安笑出了聲,漆黑的眼瞳裡有著玩味與溫和的光,小貓好像生氣了?不是他不想告訴她,而且這件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夕……小夕……」林景城繼續喊著藍今夕的名字,淚水一滴滴的滑落,看的戴言言都有些心疼了,看來林景城很在意藍今夕嘛,要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哭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以後能不能遇到一個,會為自己掉眼淚的人那。
「戴言言。」紀臨安輕喊戴言言的名字。
「怎麼了?」戴言言對著紀臨安瞇了瞇眼睛,他該不會又是想讓她做什麼事情了吧?
「剛才的事情不要說出去。」紀臨安語氣嚴肅且認真,暗示著戴言言他這不是在開玩笑,對林景城的影響實在不好。
「為什麼?」戴言言很好奇:「林總為了藍今夕哭那,要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哭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大家如果知道了,林總的形象會一下子高出很……」
「我說不要說出去!」紀臨安眼光一緊,下巴的線條緊繃而優美,她到底有沒有聽到他說什麼?
「知道了。」戴言言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裡發出來的,看吧,爺爺病又犯了,看來以後還是少說話多做事比較好啊。
戴言言嘟起嘴,心情不好的看向車窗外,一個人,如果不想被別人所左右的話,那麼就要拿出不想被別人左右的資本來,雖然她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但是她從來都每天停止過往前的腳步。
路,永遠沒有走完的那一天,只要你願意一直走下去。
紀臨安看到戴言言被自己弄的不開心了,心中起了一絲愧疚,這個小貓如果剛才不說那些廢話的話,他也不會凶她了。
出於內疚,紀臨安對戴言言說:「等下請你吃飯。」
「謝謝。」戴言言沒有回頭看紀臨安:「不用了。」
「那麼你請我吃飯。」紀臨安繼續說。
「憑什麼。」戴言言憤怒的回過頭,但是卻不敢大聲。
「竟然不想請,那麼就我請你,如果你不想我請,那麼就你請。」
「那還是你請吧。」她可是很寶貝自己錢的,跟什麼都可以不過去,就是不可以和自己的錢過不去。
這個小貓,紀臨安橫掃戴言言一眼,繼續專心看著自己的車,忽然他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紀臨安一看是以前被自己玩過的女人,一張臉上揚起了諷刺的笑容,真不知道這些女的要不要臉,都說了分手還要打來,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
「喂。」紀臨安面無表情的接起電話,語氣竟是不耐煩。
「臨安,你出來陪陪我好不好?」電話對面想起一個曖昧的女聲,聽的戴言言不由渾身一抖,原來紀臨安是重口味啊。
「我為什麼要來陪你那?」紀臨安譏諷一笑,滿臉的玩世不恭:「別忘了我們可是分手了的,不要在這麼不要臉的給我打電話了,就這樣,再見。」
紀臨安掛點電話後,將手機甩在了一邊,繼續看著車,原來玩女人也是有一個壞處的,那就是分手之後她們會不斷不斷的騷擾你的生活。
「你這樣很過分那。」戴言言看著紀臨安,雖然她是不怎麼喜歡那個女的,因為一聽聲音,她就可以知道那個女的很悶騷。但是竟然那個女的會打電話給紀臨安,就代表著那個女的是在意紀臨安的,愛情裡,只要愛的,那麼就一切平等。
「有嗎?」他怎麼不覺得。
「當然有!」戴言言拉高自己的聲音:「就算你不喜歡她了,那麼你也要婉言拒絕啊,用的了說那麼過分的話嗎?在怎麼說對方也是一個女的啊。」
「你好像沒有什麼權利在指責我吧?」紀臨安微笑,笑的很深:「對啊,她是一個女的,可是她是一個妓女。」
一個被他了不要的妓女,或者準確說這個妓女在沒有遇到她之間還是處女,他是她的第一個客人。
「妓女怎麼了?」戴言言眼底冒火了,咆哮道:「雖然妓女的職業是有點特殊,但是她們有著她們的生存方式啊,難道妓女就可以被你隨便踐踏感情嗎?讓你這樣罵那樣罵?她也是有尊嚴的你明白?雖然她是賣身的,但是她如果願意真心愛你的話,那麼她的心靈就是無比高尚的,因為至少她的心沒有拿來交換過金錢。」
紀臨安的目光輕輕一顫,將車停在了街道的一旁,靜靜的看著戴言言,良久良久沒有說話,他漆黑的眼瞳裡有著莫名的深意,這個戴言言似乎比夏馨月還要特別,而且說出的話也挺有道理。
如果一個女人是妓女,那麼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是看不起的,而她卻不是這樣,反而是認同了她存在的價值,這一點的真的讓他很驚訝。
戴言言想去死了,她真的想去死了,她居然敢這麼大聲的和紀臨安說話,她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那個,副總啊。」戴言言隨即掛上一個甜美的笑容,眼睛眨啊眨:「我突然覺得你是上司,請我吃飯有點不好,不如我請你好了?什麼地點你儘管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