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殿,雅晴一身白衣站立於上官乾身側,原本美麗撫媚的臉孔顯得肌瘦憔悴,美麗的雙眸裡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王上,奴才已經查清楚了,並且跟張太醫說藍妃娘娘已經招認,只要他說出實話,王上您就饒他不死。正好這兩天張太醫險遭行刺,正如驚弓之鳥一般,聽到奴才所傳王上口喻,感激悌零,已將詳細情形寫成了親供。」說著,小桂伸出手將口袋中的一張紙遞交給上官乾 「就在這兒」
看著小桂遞來的白紙,上官乾疲憊的搖了搖手。
看著他的舉動,雅晴的聲音幽幽道:「王上……」
「該怎麼辦,一件一件的來吧!」抬起疲憊的面孔看眼身側的雅茹,上官乾強打精神。
「我不會讓蓮兒的血白流……」扔下一句話,雅晴舉步緩緩離開。
看著她已經蒼白憔悴的面容以及眼裡殘留的心痛,上官乾震憾不已。
他沒有想到,這些事情已經徹底壓垮了那個曾經美麗撫媚的笑著告訴他王宮裡的酒比不上她翠花樓自釀酒的高傲女子……
她眼神裡的落寞在那一聲白衣的襯托下顯得猶如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更似一個毫無感覺的靈魂……
低下頭,揉著自己發疼的穴位,上官乾後悔不已。
如果他從來都沒有認識司徒聆藍,或許現在一切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的孩子,他最愛的女人,他曾經視為知已的女人,都已經漸漸從他身邊消失,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能力再可以挽留她們,也已經沒有資格再留住她們……
司徒聆藍!是那個女人!是她毀了他擁有的一切,是她!
憤恨的站起身,恨意支撐起他原本已經平腹的心情。
望著一旁小桂擔心的面容,他緩緩道:「擺駕永藍宮……」說完,他快步走出朝陽殿……
火燭跳躍,微小的火光照耀得整個房間內昏暗明亮……
躺在床塌上,司徒聆藍滿頭大汗,雙眸緊閉,臉色臘黃。
坐在她的床邊,紫茹滿臉緊張的著:「娘娘,您究竟覺得怎麼樣了?快告訴奴才呀!」
「看來,這是我的報應,是報應啊!」躺在床塌上的司徒聆藍,聲音顫抖著。
「娘娘,您別瞎說!您只是生病了,相信只要請過御醫之後,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一旁的紫茹聽著她的話急忙安慰。
「不,紫茹,這是我的報應。」
「娘娘,您不要胡思亂想。奴才這就去請王上懸御醫。」
「不必了,恐怕王上現在已經不會再替我懸御醫了,更不會再關心我了。我何必再去知取其辱?」
「可是娘娘,你既不讓王上懸御醫,又不吃藥,這樣下去,身子怎麼受得了啊?」
「這是報應……我的報應……」想起孩子午夜時的哭聲,她流下悔恨的淚水。
她相信上官乾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相信皇甫如煙不會放過她。
一步走錯,步步是錯。她後悔自己當初被妒忌沖昏了頭腦,竟然會同意紫茹的建議害死那個還不滿一歲的小嬰兒。
她知道錯了,但一切都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