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夢謠一起走出原本停留的庭院,穿過了幾重庭院,到了這座城鎮中最後一座院落中。
廣大的後院,一片荒涼,到處長滿了及膝的荒草,幾株高大的老榆,椿樹,兀立在荒涼院落中。
落日餘暉已盡,暮色四合,幾隻歸巢稍晚的老鴉,繞樹飛行幾匝,引起一陣鴉群的鼓噪。
夢謠靜靜的站著,如夢也只好不動。
鴉噪逐漸的平靜下來。
夢謠放低聲音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既然已經決定,我都不會後悔。無論吃怎麼樣的苦,我都願意接受。」
滿意的點了點頭,夢謠繼續道「你瞧瞧這裡的情形如何?」
「很荒涼。」
「還有呢?」
如夢凝聚了目光,四下望了一陣,忽然發覺,那幾株老榆、椿樹上,都落滿了烏鴉。
「這座荒涼的後院,是人工造出來。否則,以我月夜人手之眾,怎會任這座庭院荒涼。」
聽著她的話,如夢乖乖的點了點頭。
看她一眼,夢謠繼續道「這些樹上棲息的老鴉,可有什麼不同?」
「看不出來!」
「這些老鴉,也都是有人飼養的。」
「養的?」聽著她的話,如夢驚訝道。
「嗯,這些烏鴉,雖然白天到處覓食,但一到晚間,非要歸來不可。」
「養這些烏鴉有什麼用處?」
「可以訓練成一種烏鴉殺手。」
「烏鴉也可以殺人嗎?」
「表面上看去,烏鴉似乎是鳥類之中最笨的鳥,但事實上,它在飛禽類中,卻有著相當的智慧,在巧妙的訓練之下,它就會變成殺人的兇手。」
「真是匪夷所思,如果不是你詳細解說,只怕很難叫人相信。」
夢謠四顧一眼道:「鬼母就住在這荒涼的庭院下面。」
「住在這下面?可是這裡好像根本沒有門啊!」
「鬼母何在?」看她一眼,夢謠向前一步開口高聲叫道。
但見人影一閃,一位全身散發著一股冷厲寒意,長相很醜,滿臉皺紋的老婦人緩步直行到夢謠身前,身子微微下傾道:「總護法召見老身?」
「前輩不必多禮,今日夢謠前來有事相求。」
「總護法客氣了,您只需吩咐老婦一聲便可,何來的相求?」
「前輩,多日不見,您老身體如何?」
「謝總護法關懷,屬下身體還算硬榔。」
「嗯!」滿意的點了點,將一旁的如夢推至自己面前,夢謠繼續開口道:「夢謠想請鬼母收她為徒。」
「她?」目光仔細打量眼前的如夢,鬼母奇道。
「是!」
「想必總護法知道,我鬼母從來不收任何人為徒。」
「這點,夢謠自然不會忘記。所以才會特來請求前輩。」
「這件事情,恐怕老婦沒有辦法幫助總護法。」看著夢謠,老婦人直接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