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這些的同時,真的是相當於交出了自己的所有希望,如果,他之所以說自己的命在也警察的手裡了,是因為,如果她們都不在了,就算他的生命還在延續,但他的靈魂將不會再有任何快樂可言。
聽到這樣的回答,趙雪鷗將手機還到了冷易岑的手上:「我一會讓專家過來對你的手機進行監控,下次他再有電話過來,記得一定拖住他多說幾句,只要我們能鎖定他的位置,就一定能找到他的所在。記住,最少要20秒以上,懂了嗎?」
「好,我配合。」是的,只要能救回飛兒,要他做什麼,他也絕不說一個不字。
只是,顧逸林是什麼樣的人?毫無疑問,他是個極聰明的男人,所以,就算是大家都做好了準備,就算是大家都有了計劃,他一樣會有自己的辦法。
冷易岑再沒能等到他的一通電話,永遠都只是一條接一條的短信,他不要錢,卻只要求冷易岑一個獨往。當然,對於他的要求,大家早就猜到了,所以,在冷易岑強撐著還受著傷的身體要前往赴約時,所有人都反對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我警都報了,可是,他那麼狡猾,我希望你們跟在我身後的時候,真的能小心點,千萬不能讓他發現我找了你們幫忙,否則,我不敢想像後果會怎麼樣。」冷易岑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小心,心情也十分的沉重,沒有人明白,他有多心痛,事實上,這幾天他擔心著飛兒,甚至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所以他不可能答應他們的要求不去找飛兒,那樣的話,他會更痛苦,如果,人生真的要在生死之間重新抉擇一次,那麼,他想,他寧可和她的妻女一起死去,也不願意獨活著等別人來給他所謂的好消息。
冷易岑的堅持感染了所有人,事實上,大家都明白,顧逸林不同與以往的任何一個綁匪,如果說當年他綁了薇薇是因為要討好Lily,那麼今天,他的意圖絕不會那麼簡單,他要做的,絕對會比當年過份許多倍。
他是帶著仇恨在做這一切,他想要的從來就不多,只是一個Lily,但是,他想要的偏偏是他今天一直也得不到的,人的善與惡,往往一線之間,而顧逸林已經由大善轉為了大惡。
B市,冷易岑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以前往往是因為公事,可唯有這一次,是來得最迫切的。他按著顧逸林給的地址,已經轉了無數個地方了,可他卻一直沒有給自己一個具體的地址。
冷易岑主動給顧逸林電話,可經常是找不到人的,因為,顧逸林至少準備了十張卡在用,就算是冷易岑一個一個的試,終於打通了他正在用的那和個,也會因為他的不肯接聽,而顯得毫無用處。
無奈之下,他只能一條一條的發著信息,往他所有知道他可能在用的卡上發,一個小時後,他終於收到了回信。
「我們在你的正前方,大約一千米的地方,如果你想要見她,就來吧。」
看完這條短信,冷易岑第一個動作就是四下張望,他站在一條公路上,根本沒有看到可疑的人,而且,正前方?他的正前方不還是公路嗎?
突然,他左右各看了很久,也許,不是正前方,是側前方也說不定,可是他如何知道自己到了這裡。那麼說,他的一千米是真的了?他一定拿著望遠鏡在看自己,所以,他終於要見到飛兒了是嗎?
冷易岑心內狂喜,希望似乎重新燃起,在他前方的某一處不知名的地方,有他最愛的妻子在等著他,這讓他激動不已。
本想給趙雪鷗去通電話的,可是,如果剛才他能看到自己,那麼,是不是代表現在也在看?如果自己打電話,讓他看到了,會不會猜到自己報了警。冷易岑很擔心的想著,終於還是將手機捏緊,沒有再接通。
而且,一千米有多遠,就算是走路也沒有多久的吧,他興奮的開著車一直往前,直到他確定自己開到了所謂的一千米處,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短信的內容是:「向右拐,一千米。」
被耍了,這是冷易岑的第一個感覺,但是,他有別的選擇嗎?沒有,所以他拐了彎,很聽話的又走了一千米,似乎算好了時間,手機又響了。
這一次的短內容同樣是:「向右拐,一千米。」
知道他在故弄玄虛,但他卻仍舊照做,但這一次,本以為會失望的,卻很幸運的看到了一間,十分破舊的房子。
心中狂喜,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飛兒就在裡面,他將車子停在了那座房子前,迅速的開門下車。
那是一座真的有些年月的房子了,不過,看上去挺大,冷易岑跑到房子大門前時,發現房門緊閉著,甚至連窗戶也緊緊的關閉著。
「飛兒,飛兒你在裡面嗎?顧逸林我知道你在,開門,你不是要我來嗎?我已經來了,快開門。」
他用力的拍打著門,甚至想撞開那間房,可是他的肋骨受了傷,才撞了一下,就痛得弓起了身子,胸口似乎壓著一塊巨石一般,痛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人,由遠而近,慢慢的靠近了他,似有感應一般冷易岑猛地轉身,不是顧逸林,又是誰?
「顧逸林,請你做事像個男人一樣行嗎?總是欺負弱小算什麼?」冷易岑忍不住罵,顧逸林卻不以為意的說:「只要能達到我要的目的,我不在意你們怎麼看我。」
「我知道你恨的是我,我現在已經來了,要報仇的話,找我,放了她們。」他強忍巨痛,直起身子,凌厲的口吻,彷彿他才是主動的一方。
「放了她們?呵呵,也不是不可以,沒錯我就是恨你,所以,要我放她們的話,得看你怎麼表現了。」顧逸林發笑,似乎很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和冷易岑說話。
「你要我怎麼做?」只能現在飛兒沒事,微微沒事,就算讓他馬上去死,他也絕不會眨一下眼。
「怎麼做我還要想想,現在,你不想進去看看她們嗎?」說完,他微笑的指著那門口的地毯:「鑰匙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