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趙警官,難不成你還想留下來吃飯?」子宇故意痞裡痞氣的說著,卻又提醒了越雪鷗,她笑笑:「是啊,走吧,再不走我趕不到食堂的晚飯了。」
說完,她又轉身對飛兒和冷易岑微微一笑:「打擾了。」然後,大步朝外走去,可憐子宇的屁 股痛,但還是一拐一拐的跳著跟了上去。
看著子宇的模樣,冷易岑突然有感而發:「其實,我當初是不是也這麼討厭?明明對你有好感,就是嘴上不說,行動上也不表示,還總是喜歡說反話?」
飛兒扭頭:「是嗎?你什麼時候對我有好感的?」
「嗯,我想想,好像很久了哎,怎麼你沒有感覺的嗎?」
「有啊,我怎麼沒有感覺了,就像你說的一樣,你當時真的很討厭,很可惡。」飛兒恨恨的說著,惹得冷易岑又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我可有事情要問你的,你得老實交待。」看著冷易岑笑得爽,飛兒伸出食指點著他的鼻頭,不懷好意的說著。
「老婆大人,有什麼指示?」他故意很正經的說著,飛兒卻也真的拉下臉來:「說,你那麼關心Lily是什麼意思?明知道我在場,還問?」
本來還嘻笑的冷易岑,一聽到飛兒這麼一說,很擔心飛兒真的生氣:「飛兒吶,我和Lily真的沒什麼,只是,認識這麼多年了,想以朋友的身份,關心一下她的刑期。」
「是嗎?那你還問汪子萱的事?」飛兒挑了挑眉,意思是說這一回,別想一兩句話就打發我。
「好吧,我承認我心裡不認同Lily的做法,但是,基於以前的交情,我真的不願意看到她再坐牢,可是,她做了錯事就得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汪子萱的死,我跟你說過的,我覺得不是她,但你看到趙警官的反應了的,這事兒,估計肯定扯上她了,如果她真的殺了汪子萱,那麼,等待她的可就不是十年左右的牢獄之災了。」冷易岑似乎越的挺覺得可惜的,飛兒歪著頭看他,只是看他。
冷易岑終於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問:「怎麼了?」
「以後不許關心她,我會吃醋的。」
聽到飛兒這麼直接的話,冷易岑先是一愣,末了卻是嘿嘿傻笑著:「好,我以後都不關心她了。」
「你說過的,只許看我,只許關心我。」
「是,我會做到。」
「這還差不多。」說完,飛兒笑著捏了一下冷易岑的臉:「老公,你知道嗎?你最近變可愛了。」
「是啊,我一直很可愛啊。」
「有嗎?我怎麼覺得你以前很討厭呢?」她又笑了,似乎從愛琴海回來後,每天最會做的事,就是笑,而且,是那種發自真心的笑。
冷易岑圈住飛兒,頭頭相抵著:「飛兒,你真好。」
飛兒低著頭,靜靜的閉上了眼,沒有說話,只是很用心的感受著冷易岑傳達給她的愛意濃濃。
突然飛兒很煞風景的抬起了頭,冷易岑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了?」
「我只是在想,子宇和趙警官現在在幹嘛呢?」飛兒說了,竟然就這麼說了, 冷易岑臉色微微一變:「駱飛兒,你皮癢了啊?剛才不讓我提Lily,你現在倒是關心子宇來了,我也不許,不許。」說罷就要來呵飛兒的癢癢。
飛兒笑著躲開她,舉起手,不停的求饒:「不敢了,不敢了。」
一路上,子宇的話很少,只是認真的開著車,似乎他的後座並沒有坐人一般,趙雪鷗也不理她,只是沉思著,關於整個案子,還有所有人和事之間的必然聯繫。
直到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公安局門口,子宇回頭,卻見趙雪鷗雙眼望著車窗之外,右手輕點於唇上,微擰著秀眉一動不動的在發呆。
「喂,到了!」
粗聲粗氣的說著,卻似乎並沒有起到效果,越雪鷗保持著相同的動作,似乎並沒有聽到他叫她。子宇等了一分多鐘後,竟然發現,她真的已經開始神遊太虛了。
「喂,你這麼想坐我的車嗎?一直不肯下去?」
他又叫,結果,還是沒有反應,無語之下,他不再叫她,只是伸出長長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來晃去。一直在想事情的趙雪鷗,只覺眼前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晃動,條件反射的伸出五指,擒拿在手,她極用力的掐住了子宇的虎口,子宇憋紅了臉,最終卻不得不慘叫一聲:「啊!放手,快放手,你這個粗魯的女人。」
聽到聲音,趙雪鷗似乎才反應過來,她抬眸看去,卻見子宇的臉上冷汗如雨。顯然是痛到不行,鬆開手,她鄙視的說:「你還是男人不?就我那麼點力氣,也痛成這樣?」
子宇指著她的鼻子氣得說不出話,你你你了個半天,也沒你出個下文,趙雪鷗這時才看清到了公安局,斜睨他一眼後,直接就開門下了車,子宇舉著被她抓痛的右手,顫抖聲音:「天啊!你還是不是女人啊?怎麼這麼粗魯?」
聽到他的話,趙雪鷗冷冷的回頭,瞅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走進了電梯間。
子宇的手不疼了,可他的心在疼,始終想不通,他怎麼就能和這麼樣一個女人擰巴上,他越想贏,就越輸得慘,今天,他的臉已經讓趙雪鷗丟光了,要不是想從她嘴裡套出點Lily的事情,他絕不讓她,絕不。
心裡憤恨的想著,卻始終沒有發動車子,這一刻,連他自己也糊塗了,他究竟是不甘心,還是在等她呢?他,也迷茫了。
側目望去,那個急匆匆的身影不是趙雪鷗又是誰,子宇的腳步不聽使喚的朝她走了過去,雖然屁 股仍舊在疼,但似乎並沒有影響他的速度。
終於追上她的腳步,他拖住她:「喂。」
冷冷的橫他一眼,她沒好氣的開口:「你又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