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搬到您家裡,那冷總會答應嗎?」她假裝擔心的說著,卻聽郭晶瑩又說:「不用管他答不答應,要順著他的意思,你以為你這孩子還能留下來?你以為我為什麼讓你搬到我家裡住,不是擔心你沒營養養孩子,我是擔心易岑拖著你去打胎。」
一語說到了重點關鍵,Lily突然也覺得渾身一陣冷汗,沒錯,郭晶瑩確實瞭解自己的兒子,冷易岑真的做得出來的,如果讓他處理她和肚子裡的孩子,除了打掉,應該沒有第二個可能。
「林阿姨,這真的是冷總的孩子。」保證般的說著,郭晶瑩卻只是冷哼道:「是不是,生了就知道了,不過,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樣,我也絕對饒不了你。」
Lily冷了臉,沒有再笑,卻只是說:「我知道了。」
她印象中,郭晶瑩從來就不是好對付的主,之所以,會選中她做為第一個告訴的人,現在看來,也算是走對了第一步。不過,接下來,看樣子還是有場硬仗要打的,只要能讓她住進冷總家,只要給她機會接近冷易岑,她來明的用陰的,就算是用強的也一定要拿下他,到時候,鑒定不鑒定,還不是全憑冷易岑一句話。
她似乎從來都是朝好的方面想的,她做事的風格是從來不想最差勁的結果,一味的朝好的方面想,她認為,只要她用心,只要她用計,總有一天,什麼都會是她的。
看著郭晶瑩,離去時,驕傲的背影,她也亮起唇角那抹冷笑:「郭晶瑩,等我當上了冷總家的女主人,我會讓你後悔如今這麼對我說話的,一定。」
醫院裡,飛兒已經醒來,病床前,圍了一圈人,護士都在受不了的說:「你們不要都圍著病人,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別打擾她了。」
飛兒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哭泣,就像個沒有表情的木頭娃娃一般,一語不發。冷易岑心疼的拉著她的手,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他知道這一次,飛兒是傷到太重了,但他真的是冤枉的,要怎麼樣才能讓飛兒相信呢?
「你們都回去吧,我留下來就好。」
他疲憊的說著,只想好好和飛兒談一談,子宇卻不答應,他十分不高興的反對:「讓你留下來,留下來刺激飛兒嗎?我看最應該走的人就是你了。」
「子宇,你怎麼能這麼跟你小叔說?」雖然一直縱容子宇,但這個時候冷忠也有些聽不下去,子宇對易岑的怨氣似乎越來越重了。
「爸,我今天不想回公司了,那邊您盯著點,有什麼重要的事,給我打電話。」他沒有回頭,語氣也平淡著,似乎真的累到連大聲說話也做不到了。
冷忠也心疼的看著冷易岑,似乎想給他力量,但又無從下手,不過,至少有一件事,他是能做的:「子宇,跟我回公司。」
「爺爺,我不回。」子宇也倔強的說著。
冷忠也有些不高興:「子宇,爺爺有話要跟你說。」
「爺爺,這裡都沒有外人,就在這裡說。」
「你真的要留在這裡?」冷忠不悅的說著,表情也變得不太好。
「爺爺我要留下照顧飛兒,我要保護她。」子宇的執著,讓冷忠也覺得頭疼,但,他更明白,子宇留下來,只會讓這裡變得更加的混亂。且不說冷易岑的想法,就是飛兒,應該也不能再受刺激了。
「子宇,別讓爺爺對你失望。」
說完這句,冷忠沒有再勸子宇,卻是對冷易岑說了一句:「兒子,好好跟飛兒解釋,如果真的做錯了,就承認,如果沒有錯,就拿出你的誠意。」
冷易岑點頭,卻突然間覺得無比感動,在這樣的時候,所有人都選擇相信杜青青的時候,只有父親這麼肯定的給了他信任。
他轉過頭來,紅著眼看著冷忠:「爸,對不起,又讓您擔心了。」
拍拍冷易岑的手,冷忠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別有深意看了看子宇,然後朝外走,顯然是決定離開了。
子宇猶豫了一陣,終於,還是艱難的移動腳步,決定跟著冷忠走了。不過臨走前,他又警告的跟冷易岑說:「希望你不要讓我覺得自己從前一直瞎了眼。」
冷易岑的心,又是一陣絞痛,不是因為子宇的話,而是擔心,飛兒是不是也這麼想的。
握著飛兒的手,始終沒有鬆開,他努力的張了嘴幾次,都沒能成功的說出什麼話來,依依和Aaron要趕來的,卻被他制止了,他想好好的和飛兒呆一會,就現在。
「飛兒,你還願意相信我嗎?」他終於艱難的開口,卻問得那麼的沒有自信。飛兒不語,仍舊面無表情,木木的,讓冷易岑更心疼。
「還是不願意跟我說話嗎?好,那就聽著吧。我來說,你只聽行不行?」似乎想等著飛兒有所反應,但事實上飛兒仍舊只是木然的看著天花板,一語不發。
「我沒有做,真的,那個孩子不可能是我的。」他說得那麼肯定,卻終於觸動了飛兒的某根神經,她表情突然激動起來,沒有流淚,卻是漲紅了臉。
「你騙我,你還想騙我嗎?」
「我沒有騙你,如果我做了我會承認,但是我沒有做,飛兒,難道你寧可相信杜青青也不願意相信我的為人?」他說得誠懇,但飛兒卻淚花閃閃的說:「要不是真的她敢來說嗎?這種事情也能說假的?」
「我可以立刻帶她去做親子鑒定,馬上就能知道是什麼結果,孩子是不是我的,不是她說了就算的。」
「孩子都沒生出來,怎麼做,讓我等九個月後孩子生下來,成了定局後再做嗎?」飛兒激動的甩開他的手,心疼得又捂緊了胸口。
「誰說不能生就不能鑒定的?我就是要現在就做,我要證明給你看,飛兒,我和她真的沒什麼。」他認真的表情,讓飛兒覺得詫異,但是,他的話卻讓她費解。
「做羊水穿刺。」
他的說法讓飛兒吃了一驚,雖然並不太瞭解他說的是什麼,但,直覺認為他敢說,一定會有一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