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個奇妙的夜晚,飛兒被接回了冷家,而Aaron卻是大大方方的搬進了依依在花水湖的小家,恬恬的那個生日願望,居然在一夜之間就實現,每個人都變得很開心。
飛兒回到冷總家的第二天,冷易岑沒有去上班,飛兒很奇怪,冷易岑卻告訴她:「我答應過你,要陪你看看媽媽的,該去了。」
這一次,他居然也叫起了媽媽,而不是你媽媽,飛兒漸漸覺得自己越來越被他所感動,越來越覺得自己其實也離幸福很近很近。
當冷易岑陪著飛兒到了墓地,他獻上白色的菊花之時,蹲下身子,對墓碑上的照片說:「媽,我帶飛兒和寶寶來看您了,希望您能保佑她們平安。」
飛兒眼一熱,又要落下淚來,也撐住腰,半跪在墓碑前:「媽,您現在安心了吧?我過得很好,您在地下也要好好的喔。」
冷易岑沒有打擾飛兒,任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很多,直到他覺得時間太久了,終於又開口:「媽,您看,飛兒累了,可不可以先讓她起來,有時間,我們再來看您?」
飛兒聽出弦外之間,也十分配合的任他扶起了自己,相扶著,飛兒深深的看著冷易岑,由衷的說:「謝謝你陪我來看我媽。」
冷易岑糾正她:「是咱媽。」
飛兒微笑:「對,是咱媽。」
攬過飛兒,任她依靠在自己肩頭,冷易岑雙眼直視前方,卻在不經意見到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微微蹙眉,但他並沒有告訴飛兒,只是淡淡出聲:「走吧。」
沒有反對,飛兒順從的跟著他的腳步離開,只是,當他們轉身之時,他們身後的那人也迅速的移動著,朝他們的方向小跑而來。
似乎有感應一般,飛兒任著直覺想朝後看去,卻被冷易岑用語言阻止:「別看,先上車。」本來只是有一點感覺不勁,聽冷易岑這麼一說,飛兒馬上就明白了肯定出什麼事了。
「怎麼了?」
恬然一笑:「沒什麼,遇到個老朋友而已。」
這種話飛兒怎麼可能會相信?如果遇到老朋友,怎麼會讓他的表情這麼嚴肅,但自從上架綁架事件後,飛兒明白自已若是一意孤行,其實最後只會壞事,於是什麼也不再說,迅速的鑽進了車內。
幾乎時在同時,冷易岑轉身,凜然的面對迎面而來的顧逸林。感受到冷易岑身上傳來的那種敵意,顧逸林並不走近,只是有些尷尬的說:「我並沒有惡意。」
「你沒有惡意?你猜我信不信?」
「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之所以到這裡來見你,不過只是替汪總提醒你一件事。」顧逸林的神色略顯憔悴,冷易岑並不想猜測他是不是因為Lily的死而變成如此,但,他之前和Lily一起綁架薇薇的事,他永遠也不會忘記。所以,他說替汪總來提醒他時,冷易岑的眼,又危險的瞇了又瞇。
「看來十年牢飯,都沒有讓你明白應該如何做人,你居然又和汪子末搞在一起。」
面對冷易岑的諷刺,顧逸林並不生氣,他記得自己對薇薇的內疚,但他卻更清楚的記得Lily落海的事。
「冷易岑,你不要對我這麼有敵意,我之所以來,只是想說,你應該履行自己的承諾,一個月過去了,該去撤訴放出汪子萱。」顧逸林的格外鎮定,也讓冷易岑有點意外,不過,聽了他的話後,冷易岑倒還真的記起來,這檔子還真的讓他忘記了。
「回去告訴汪子末,明天就去接汪子萱。」
得到了冷易岑肯定的回復,顧逸林點點頭:「謝謝!」
他的謝謝,冷易岑並不領情,只是冷冷又問:「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慢走。」並不阻攔,似乎也是想間接的證明,他的來意,確實沒有壞心,。冷易岑研究一般的打量著眼前的顧逸林,最終,他還是冷冷轉身,驅車離去。
飛兒一直安靜的坐著沒有吭聲,不過眼見冷易岑臉色一直沒有變好,便也忍不住小心的問:「冷易岑,怎麼了?剛才那人是誰?」
「沒事,一個老熟人。」
「可是我可沒從你臉上看到老熟人的感覺。」飛兒一針見血的指出,冷易岑聽後,只是淡淡一笑:「告訴你也沒什麼,他叫顧逸林。」
「是他?」飛兒聽到這個名字後,突然也吃了一驚,冷易岑反而更奇怪飛兒的反應:「你認識他?」
飛兒搖搖頭:「不認識,不過,我知道他,Lily的男朋友是不是?」
「是,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笑了笑,她歪著頭看著冷易岑:「薇薇姐的日記裡提到過,當年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你可能都和Lily結婚了是不是?」
假意咳了咳,冷易岑也有覺和尷尬的時候,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其實,只是訂婚。」
看到冷易岑的那個模樣,飛兒覺得好玩極了,於是笑倒在車座上,其實,自從冷易岑那麼樣和自己坦白後,飛兒反而很淡定了,對於曾經的薇薇,和Lily她似乎都在試著用另一個角度來理解。特別是想到Lily已經去世十年,自己和一個不在人世的人吃醋似乎太沒有道理。
「其實這個顧逸林真的長得很有男人味呢?當年肯定帥呆了。」
聽到飛兒如此評價顧逸林,冷易岑怎和覺得那麼酸呢?他斜睨著飛兒問:「怎麼?你覺得他帥?那我呢?」
飛兒嘿嘿一笑:「你當然比他帥啦,不過,人家不是老了麼?四十歲了吧,當年估計和你也有得一拼,要不Lily為什麼會選他不選你啊?」
聞言,冷易岑臭著一張臉:「怎麼可能,當年我可是號稱陽光美少年呢。」
第一次見到這麼臭美的冷易岑,飛兒又笑得前仰後合,幾乎連眼淚也笑了出來,許久之後,飛兒止住笑意,卻又認真的問了:「顧逸林找你做什麼?」
冷易岑想了一下,似乎也不打算瞞著飛兒:「他似乎在幫汪子末做事,今天是來提醒我應該去撤訴了,我答應他明天去的。」這件事,飛兒也是知道的,所以長長的喔了一聲。不過聽到冷易岑說明天去辦撤訴的事,她又有些心情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