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青冉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午後。
她擰開水龍頭,舀了捧水洗過臉後,才磨磨蹭蹭地走出休息室。
顧遠正在批閱文件,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她,眼中泛著淡淡的笑意,「醒了?」
「嗯。」
溫青冉嘟嘟嘴,想起自己之前哭哭啼啼地跑來找他,就像是走失的孩子找到安慰般,不由得滿臉通紅。
真是太糗了,丟死人了,這傢伙一定又要笑她了吧?
「過來。」顧遠朝她招招手。
溫青冉乖乖走了過去,顧遠摟著她的要,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親了親她的臉頰,「心情好了,不哭了?」
就知道他要笑她!
溫青冉紅著臉扎進他懷裡,不肯出來。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那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哭?」
溫青冉咬咬唇,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上午發生的事簡略地說給他聽。
顧遠表情漸漸變得嚴肅,雖然早就預感到溫哲雲對她不止是兄妹之情,但現在親耳證實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一種又酸又無奈的感情浮了上來。
他現在是恨不得青冉從小就養在深閨,除了他再不認識其他男人,也省得被別人覬覦。
「我以後該怎麼面對哥哥啊……」溫青冉苦惱地趴在顧遠懷裡。
顧遠目光暗沉,緊緊抿著薄唇不說話。
雖然接觸不多,但溫哲雲給他的印象卻極為深刻。英俊儒雅,談笑間帶著幾分文人的清傲之氣,看似溫和,卻暗藏著犀利的鋒芒,是個不容小覷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一般心志極堅。
從小就守護這她,經歷了她的幼年、童年、少年、青年,看著她一點點蛻變,最終傾國傾城。他對青冉,到底投入了多少心血,承載了多少愛意?
顧遠無法想像。
他只知道,溫哲雲不會就此罷休,必然還有後招。
他不是害怕溫哲雲,也不認為自己鬥不過他,只是怕在幾方利益博弈的混亂中,青冉,他的心頭寶會受到傷害。
為此,他必須確定一件事。
「青冉,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必須認真回答我!」顧遠板正溫青冉的肩,雙眼認真地和她對視,「在你心裡,溫哲雲和我,哪一個更重要?」
一個是丈夫,一個是兄長,兩人在她生命中都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她一個也不想失去,為什麼非要逼她選擇呢?
「我,我不知道……」溫青冉腦中混亂又茫然。
這個問題上,顧遠卻不容她逃避。他握緊她瘦削的肩,目光直直逼視著她,「青冉,我知道你不想失去這個哥哥,但你要搞清楚,溫哲雲絕對不想當你的哥哥,他從來沒有把你看成妹妹過,他想要的,是讓你當他的女人!」
「不,不……」
溫青冉慌亂地搖著頭,可也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
顧遠繼續說:「青冉,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溫哲雲要把你從我身邊帶走,你會跟他走嗎?」當初,溫哲雲把她從他身邊帶走的事,至今仍令他耿耿於懷。
那種糟糕又無力的感覺,他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我要跟你在一起!」溫青冉撲進他懷裡,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聽到想要的答案,顧遠微微翹起嘴角。
「好,我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嘴裡還說著安慰她的話,手掌卻已經開始不規矩地往她衣服裡鑽。
「你你你……」溫青冉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微微粗糙的掌心沿著光潔的脊背一路攀爬,尋到胸衣的暗扣,輕輕一扭就送了開來,如願握住了一團柔膩綿軟。
「你鬆開!」溫青冉氣憤地扒拉開他的魔爪。
他是禽獸嗎?不論時間不論場地,動不動就發情!?
手縮了回去,唇卻湊了上來,顧遠摟著她的腰,親吻她雪白的頸,「青冉,你好香啊!」
香你個頭!
溫青冉把他的臉推開,「顧禽獸,你發春啊!昨天才狠狠折騰了我一晚上,現在又想要?嘴裡說什麼愛我愛我,甜言蜜語一大把,實際上一點都不心疼我,只顧自己享受!」
「我哪有只顧自己?難道我弄得你不舒服嗎?」顧遠笑得一臉淫邪。
溫青冉身體太敏感,顧遠又手段高超,她每次都被他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有兩回,她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還主動了兩回。
青天白日的,這種閨房私事被他拿出來調笑,溫青冉又羞又氣。
「舒服你個頭!到現在我的腰還是酸的呢!還有,你看看我身上,都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了,全是你幹的好事!」
她憤怒地拉低T恤衣領,雪白的胸口開滿了粉紅的花朵,赫然全是歡愛時留下的吻痕,害得她現在連低領口的衣服都不敢穿了!
還有幾次,她偶爾彎腰俯身時被顧薇看到了,整整調笑了她一個下午。
顧遠悻悻地閉了嘴。
見對方氣勢弱,溫青冉立馬氣焰囂張起來,「哼,我告訴你,從今晚起一個星期,你必須睡客廳!」
「一個星期!?」顧遠不可思議地嚎叫出聲。
明明有老婆,還要他禁慾,那跟做和尚有什麼差別?
「不行!」果斷拒絕。
溫青冉卻蠻橫地一撅嘴,「由不得你,反正你晚上休想進房間!」
顧遠沉默幾秒,忽然邪邪一笑,「老婆,既然我從今晚起要睡一個星期客廳,那你總得給我先發點福利吧?」
「什麼福利?」溫青冉不明就裡。
「你說呢?」
話音剛落,顧遠就一提她的腰,抱著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以一種邪惡的姿勢面對面抱坐著。
「如果你現在滿足我,我晚上就睡客廳,不然的話,哼哼!」他無恥地開出條件。
溫青冉正要以環境不宜為借口拒絕,顧遠就開口打消了她的顧慮,「放心,這裡隔音很好,窗戶也不用擔心。」他從抽屜裡拿出遙控,輕輕一按,所有的窗簾都自動滑了下來。
敵人斬斷了所有的退路,溫青冉只好棄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