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回到了王府,打開門正准備休息。
忽然聽見一聲聲臉紅心跳的呻。吟從裡面傳了出來。
蕭妃從她躺著的貴妃椅上坐起來,半透明的衣服從她如絲般肌膚上滑落,露出春光一片。
“我的身體很美嗎?”蕭若心的聲音變的極為曖昧和魅惑。
“該死的女人把衣服穿上!!”**不客氣的說著,身體卻還是在她體內馳騁。
“可是人家不要嘛……”
**的話,沒有說完。身體便燥熱起來,下身一陣緊。蕭若心又一次貼過來,而**身體的欲望再也無法推開她。
侵身把她壓在地上,沒有前奏的進入她的身體,發洩著心中的欲火。**的心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愉悅。
“**!!!!”
“敏敏……”
記起來了,他對白敏說過,會為了她守身如玉。白敏還問他多久,他說過是一輩子!
但是,他今天背棄了誓言!
正當他騎在蕭若心的身上發洩情欲時,**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門口站著白敏,她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們。
他永遠不會忘記,白敏當時的表情,沒有痛苦,沒有責備,甚至沒有任何的表情。
那是心死的表情,心一點一點的死去,然後感覺就開始麻木,痛不知道痛,悲傷不知道悲傷,甚至喜怒哀樂也遲鈍起來。
**本來高漲的情欲,在看到白敏的臉是,瞬間冷卻!
他不要她誤會!
看著她疾走而去,他拔出身子飛快地追了出去。
幸好在王宮門前**抓住了她。
“放開我,你放開我!”白敏如出水的魚一般死命地掙扎。
老天,她看見了什麼?
上天為什麼要對她那麼殘忍!?
“你聽我解釋敏敏!”他強行拌過她的身子面對著自己。
看見她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他的心幾乎要痛死。
“我不聽我不聽!”
一排侍衛走過,奇怪地看著他們。
**拽著白敏擠入一處廢棄的院落裡,隨手關上了門,兩人就這麼貼在牆上。
他急促地呼吸噴到她的臉上,緊緊地握著她發抖的身子。
她一定很委屈。是他的錯,都是她的錯!
“你放我走!”
“不放,你不聽我解釋完,我說什麼也不放!”
他不想這份愛就這麼幻滅,就算要判他死刑,他也要讓她給自己一個辯解的機會!
還解釋什麼?
難道剛才她看見的都是在拍電影嗎?就算是做戲也不用真槍實彈!
白敏一想到這裡,一口咬住被他鉗制著的手腕,用力地狠狠咬下去。她知道自己這一咬,他的手臂頓時就會顯出兩排牙齒印,甚至會破皮出血,可還是加重了力道。
**就這麼不動著,肌肉沒有繃緊的狀況,因為一繃緊就可能迸掉她的牙,就任她洩憤地咬著,眉頭皺也沒皺。
不知過了多久,白敏的牙松了。
**的袖子上也是濕褥一片。
他那分不清是她的淚水還是唾液,只覺得自己的手臂已經麻木了。
白敏的背靠在牆,身子慢慢地滑落坐在地上,蜷著雙腿,身子如蝸牛般縮進,眼睛紅紅的看得人心疼。
“別這樣,你聽我解釋。”
伴隨著四周的寂靜,白敏的身體如同置身在冰窖裡。
“我不聽!你說什麼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白敏用力地捂住耳朵。
他背叛了她,就在她面前和另一個女人歡愛。
此刻她眼前不停地回放著他和她在床上的不堪的情景,那些令她心碎的畫面快把她的心扎碎。
他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依舊火熱的胸口上,尚未紓解的欲望快要將他逼得發瘋,他不得不不斷調息著吐納想克制那股強大的欲望。
可是那強勁的藥力就如同野馬一樣不停亂穿。“你要聽,你必須聽!是蕭若心給我吃了春藥!”
“放開我!籟王爺你是何等聰明,蕭妃拙劣的伎倆又怎會騙到你?”
她說得沒錯,他早應該發現這是蕭妃的圈套。
可是現在萬事只要一扯到她的身上,他就失去了理智和正確的判斷力。
“相信我,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
“我很想相信你,但是我說服不了我自己!”
白敏說著悲痛地奪門而出,她無法再聽他說什麼,他每提一次,她的心就會劇烈的痛一次。
**一步追過去熊抱地將她抱在懷裡,頭埋在她的頸間。
“不准走!”
他的聲音幾乎是哀求。
“你放開我,放開!”
“你還愛不愛我?”
“不愛。”
“你說謊!”他堅定地說,“如果你不愛我為什麼要吃醋,為什麼要走?!”
“唔唔……唔唔……”
“相信我,我知道你可能沒辦法原諒我,不過我卻是不是故意的。”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了嗎?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當初說過些什麼?你說會為我守身如玉,心裡只有我一個女人……”
“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想聽解釋,不想聽你的對不起!”
“對不起……”
忽然,白敏覺得耳邊一陣濕濡,一低低粘稠的東西滴到了她的頸上。
她低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
血?
老天,他怎麼會流那麼多血?
“**,你怎麼了?怎麼了?”她回身抱住虛弱的他。
他滿頭是汗,嘴唇白得嚇人。
白敏嚇壞了,一時亂了方寸。
“**,怎麼了?你怎麼會這樣?”
“為了抵住藥力……我經脈逆轉……”
她該怎麼辦?
“太醫,快叫太醫!!”
第二天三星樓,白敏整理著包袱。
“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回來時你和籟王爺不是好好的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杜鵑你不要問了。”
“敏敏,你和王爺的事東晶國已經人盡皆知,不這樣一走了之不是辦法。”
“是啊小姐!夫妻吵架床頭打架床尾和,就算生氣也沒必要走吧!”
她要離開三星樓,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杜鵑,花麗俏,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非走不可!”
“小姐,可是你這一走要到哪兒去呢?”
“我已經打定主意,花麗俏我走後三星樓的所有生意就麻煩你照顧。”她吩咐完後拎著包袱下了樓。
啊?小姐真的要走!
“小姐,小姐——”杜鵑緊跟著追了下去。
白敏剛走到三星樓就聽見外面在敲鑼打鼓,歡天喜地的樂聲從遠處而來。
有人在迎親嗎?
出於好奇,她停下腳步張望了一下。
只見不遠處迎親的隊伍猶如一條紅色的長龍,往三星樓方向而來,而且越來越近。待高大的白馬來到她面前,白敏才看清楚原來那一身紅袍的男子竟是**。
“你來做什麼?”
“本王今天要娶你!!”
他手一揮,紅色的金絲花轎緩緩在她身後揮下。
“我不會嫁你。”
眾人微噓,沒想到白敏會當中拒絕籟王爺的求婚。
**飛快地沖過去吻住了她。
白敏頓時一驚,拳頭如雨點般地落在他身上。
可是他不管,橫抱起她塞入那早一准備好的花轎中。
“你放了我,我不會和你回去!把花轎停下!”
看見花轎已經移動,她威脅道:“你再不停下我就跳下來!”
“小姐,不要這樣!”
從轎子上跳下來太危險了。
“王爺,求您不要為難小姐了……”
“噗通!”
白敏一下從花轎裡跳下,在地上滾了幾圈摔倒在人群裡。
“敏敏!”
他沒想到她真的會跳。
白敏被他扶起來,她肯定此刻她身上一定已經有了好幾塊的淤青。
“放開我。”
**堅定地看著她,薄唇動了動。
“要我放了你,這輩子休想!”
籟王府一切已經准備妥當,白敏被按著拜堂成親。
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快得她都沒辦法反應。
他們成親了。
不,她不是自願的,這一切都不作數!
這時,“卡滋”一聲門被推開了。
透過紅色的喜帕,**走了進來,身上帶著陰冷。
紅色的帳幔下,喜房裡卻如死一般的寂靜。
白敏覺得十分詫異,她陪伴在他身邊的這段日子,那寵溺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包圍在她身邊。
而看著她看見他走過來,居然有些害怕。
接著是一聲劇烈的瓷器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白敏驚了下,很想掀開喜帕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但卻被點了穴一動不能動。
**的步子越來越近,忽的頭上的喜帕被揭開了。
白敏看見的是一張極度頹廢的臉,和一股濃郁的烈酒味。
要不是身上穿著紅色的喜服,她會以為他是酒館裡的酒鬼,已經泡在酒壇裡泡了三天三夜。
他的手慢慢伸過來,點了下她的身體。
白敏喉嚨一動感覺可以說話了,可身體依舊像木頭人一般。
“你想做什麼?你以為幫我來我就會不走了嗎?”
他無法禁錮她,讓她失去自由!
**找了張椅子坐下,倒了杯交杯酒,自飲。
“剛才,就剛才,我想了很多。等你聽完我接下去說的,如果還是要走,我不會留你。”
**解開了她的穴道,平靜的坐著,眼神仿佛比月色更寂寞憂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