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氣憤越發僵持,薄熙昭身為一國之君站出來道:「今天的宴會到此結束,各位卿家請先行回府。」
「臣等告退——」
大臣們退了下去,大殿裡只留下了薄熙家的人。
宋太后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自己。
難道她不是個好母親嗎?
難道她這樣做錯了嗎?
為了他,她費盡心思,護著他長大成人。
難道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一國之君也錯了嗎?
彷彿喝著只有黃連的藥汁,她的心好苦。
白敏看見太后眼眶紅了,眼淚幾乎要從眼眶裡流下來,心中明白太后的心思。
在她眼裡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媳婦。甚至沒有為籟生有一兒半女,而只一心顧著自己的事業。如今他要為兒子納新妃,她應該磕頭謝恩才是。
但是在白敏的觀念裡,女人不單單只是育兒的工具!她需要的是愛,需要的是惺惺相惜,更需要白頭到老相守一生的理由。
如果沒有這些,愛情是不完美的,那生兒育女更是免談。
白敏很想把這些話出說來,但她知道就算說出來除了**也沒有人會支持她。畢竟在這個時代,太多的男人都把女人當做了自己的附屬品,結婚只是個需要,不是互相相愛。
「太后——」白敏從**的保護中走出來,還是想緩和這場爭執。她對著太后問道,「太后,您很愛王爺是嗎?」
每個母親都愛自己的兒子,而她更是想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是母親哪有不愛自己的孩子的?」太后回答。
「既然太后那麼愛王爺,就該讓王爺自己做決定。王爺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子了,他知道自己要什麼,太后這樣一味左右只會讓王爺反感,傷了母子的和氣。」
她說出了她的觀點,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太后的一陣奚落。
「丫頭,哀家不妨告訴你,在哀家眼裡,你雖然不是壞女人但也不是個合格的好妻子。哀家不止一次的告訴你,要你相夫教子放棄三星樓的生意,可是一直都不聽。古霜郡主是哀家給籟兒物色的側妃人選,他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又是這種萬人之上的口氣。
**不覺地低嗤了一聲。
「太后既然那麼喜歡古霜郡主,那不如把郡主嫁給皇兄,反正皇兄後宮佳麗三千,多一個少一個沒什麼分別。」
接著,白敏看向薄熙昭,他沒有說話,但臉色卻沉了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弟弟把不要的東西推給自己,臉上有點掛不住。
而他身旁的蕭妃,此刻到時死死地盯住了古霜郡主。
婀娜多姿,眼神顧盼生盈,果然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難怪剛才大臣們會被她勾了魂去。
不行,這樣的女人進了宮,後宮還有她站的位置嗎!?
「籟王爺,人家郡主不遠萬里來找你,難道王爺一點看不出來嗎?」
**對著古霜郡主瞧了瞧,美是美可惜他沒興趣。
他對著蕭妃道:「古郡主本王從來都沒見過,蕭妃娘娘何以斷定她就是為本王來的?」
這時,遲遲未說話的古郡主終於開口:「籟王爺,蕭妃娘娘沒有說錯,霜兒的確是為了王爺而來。」
頓時,白敏的眼神望到了**身上。
難道他們之前就認識了?
「不知王爺可否還記得十年前出訪我南鑫國時的約定?」
**低頭,想了一會兒。
他去南鑫的時候當時只有十五歲,年少氣盛的他在南鑫國的一場比武上,技壓群雄奪得了第一。
那時,古王爺說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為妃,他一時高興就答應了他,現在想起他身旁確實坐著個年幼的小女孩。
難道那個小女孩就是她?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卻又幾分相似。
「籟王爺想起來了嗎?」古霜睜著銅鈴般的大眼睛追問。
太后道:「既然籟兒當初答應過古王爺,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應該迎娶古郡主為妻。」
白敏頓時像含了酸掉牙的話梅,在**手臂上狠狠捏了一下,疼得微噓皺眉。
天地良心,他哪知道當時一時口快別人記到現在,還找到了這裡來。
他歎了一口氣,嘴角掛起不羈的笑容。
「郡主也看見了,本王已經娶妻。此生只愛身邊這一個女人,實在不想耽誤了郡主。」
古霜郡主眼中離開泛起了淚盈。
她小手執絹按在胸口,望著他說:「王爺重情重義,霜兒知道王爺不願離開王妃,霜兒甘願和王妃共侍一夫。」
她不想為難他,只想陪在他身邊。
在太后眼中,古霜郡主真的很愛慕**。身為郡主,甘願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丈夫。太后點了點頭,拍了拍古霜的手,「霜兒,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女子,不想難為籟兒,真是苦了你了。」
白敏頓時覺得心中十分委屈,更有種有被人輕視的感覺。
雖然她很佩服古郡主的氣度,但是難道她要搶他的男人,委屈的人還是她了?
白敏走出去,神情與剛剛的迥然不同。
「敢問太后,女子在太后眼裡算是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正如太后之前所說的,白敏不是個合格的妻子,可能在太后眼中,白敏根本配不上出眾的王爺,而這位絕色的古郡主,才是王妃的最好人選。」
太后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白敏接著說下去,「美女固然賞心悅目,但太后能有今天的地位,可否全憑美貌而來?」
「放肆!你到底想說什麼?」宋太后威儀的質問道。
這個女人竟敢教訓她!
「請太后贖罪。」白敏微微欠身,「白敏只是想說,以色侍君豈能長久?之前白敏為東晶國做過什麼太后不會不清楚。夫妻之間貴在互幫互助,真心相待。如果太后只注重容貌,那王爺娶妻和娶個花瓶回來有什麼區別?」
如果太后真要逼她離開**,娶這個女人,那她也會讓她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她不是她手中的泥,任她捏來倒去。
「丫頭,哀家知道你有本事,但你不要以為自己做了些事,就可以不把哀家放在眼裡!」
沒錯,東晶國之危是由她化解,但國還是東晶國的國,不是她白敏的國!
「白敏不敢。太后永遠是太后,是皇上和王爺的母親,是白敏的長輩。」
「你知道就好!」太后氣得別過頭去。
白敏接著說下去,「美女固然賞心悅目,但太后能有今天的地位,可否全憑美貌而來?」
「放肆!你到底想說什麼?」宋太后威儀的質問道。
這個女人竟敢教訓她!
「請太后贖罪。」白敏微微欠身,「白敏只是想說,以色侍君豈能長久?之前白敏為東晶國做過什麼太后不會不清楚。夫妻之間貴在互幫互助,真心相待。如果太后只注重容貌,那王爺娶妻和娶個花瓶回來有什麼區別?」
如果太后真要逼她離開**,娶這個女人,那她也會讓她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她不是她手中的泥,任她捏來倒去。
「丫頭,哀家知道你有本事,但你不要以為自己做了些事,就可以不把哀家放在眼裡!」
沒錯,東晶國之危是由她化解,但國還是東晶國的國,不是她白敏的國!
「白敏不敢。太后永遠是太后,是皇上和王爺的母親,是白敏的長輩。」
「你知道就好!」太后氣得別過頭去。
「如果太后覺得白敏不夠資格當這個王妃,需要古郡主的輔助,那白敏願意退位讓賢。不過太后沒有想過百姓們會怎麼想?怎麼評論王爺?他們會說王爺拋下了糟糠之妻……」
宋太后一愣。
忽然臉色一白一青。
「丫頭,你知不知道光憑你剛剛這番話,哀家就可以治你大不敬之罪?」
「太后不會治罪於我。東晶國能有今天是太后的心血,也是皇上和王爺還有白敏的心血。如果太后想處斬白敏,白敏不會放抗,但明天東晶國的大街小巷,鄉間田野就會流傳太后如何不仁不義,將為國為民之人處斬的消息。」
宋太后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是在威脅她!
二十多年了,除了先帝外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威脅她!
她不是個普通的女人,膽色超群絕不遜色於她。
太后放開一直握著的古郡主的手,走到白敏面前,重新上下打量著她。
她真的是西沙國相國之女嗎?
不!相府千金絕不會說出這種話,更不會有膽量忤逆自己的婆婆。
過了一會兒,她問道:「你和籟兒確實是真心相愛?」
她的語氣已經比剛剛緩和的多。
白敏望著身邊看著自己的男人,握住他的手,僅吐出了四個字就讓他激動不已。
「生死與共。」
**興奮地放過去握住了她的手,恨不得立刻將她擁入懷裡。
生死與共!
那是相守一生的承諾,不離不棄的相守到老的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