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在遠處瞧了,心中暗自思索,這座宮殿修建的宏偉亮麗,裡面又有仙法保護,看來自己想悄無聲息地進去,卻也要費些周折。
殿宇中傳出來一個聲音:「看看周圍,怎麼回事?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兩個小道童本來就發現梁角上那一聲響有些突兀,現在聽到殿宇中傳出來的聲音,都是一驚,急忙向兩邊望去,卻沒有發現絲毫異樣,兩個小道童四處打量,搜索了半天,始終一無所獲,這才疑惑地轉過頭來,回到殿宇門口處站定,相互望了望,滿心詫異。
君如暗自一笑,身影閃動,向殿內而去,他剛才趁著這兩個童子四處查看之際,已經閃身躲在大殿中,現在閃身入內,輕而易舉。
進的大殿之後,魔息流轉之間,君如已經向殿內飄然而去,只聽見正中的一個大殿中傳來一陣說話聲,似乎有些人在談論著什麼,只是這大殿中顯然設置了隔音法術,以君如的耳力,竟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
君如想了想,魔息向旁邊的屋子探去,發現那間屋子中空無一物,身影閃動,旁邊的一間屋子中飄然而去,身影如同一道清風,鑽了進去。
君如身影幻化,靜靜地站在房間中,魔息探出去,隱約聽到旁邊的屋子中傳來一些聲音。
通天教主的聲音道:「穹天老祖,你的傷勢似乎不怎麼嚴重,不用太擔心。」
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我知道,還好這小子手下留情,否則,我這條命恐怕就要葬送在這小子手中了。」
通天教主道:「唉,這事說起來真是有些對不起老朋友,沒想到這個凡胎竟然有這樣的本事,能連著擊敗三位道兄,先天老祖更是命喪這魔頭之手,當真是我愧對眾位道友了。」
那個穹天老祖顯然就是被君如傷了的那個老人,歎息著道:「通天教主,這件事情也怨不得你,是我們大意了,當初我們要是一起出手對付他,怎麼能搞成今天的局面?偏偏我們各自為政,先後負傷,現在想起來,後悔當初不聽你的話,才有今日之敗。」
通天老祖道:「我已經帶了消息給無極和無為兩位道兄,想必不日之內,他們兩位就會趕來桃花殿,到時候眾位兄長合作,還愁這個龍魔轉世的凡胎不束手就擒?」
穹天老祖道:「無極倒罷了,無為卻不好說,他向來獨來獨往的慣了,恐怕未必就會聽從道友的。」
通天教主點頭道:「無為已經接到了我的傳書,說要先到這裡來,他來了,我們一起和他說,無為雖然任性,終究會給我們一個薄面,到時候我們一起出手,相信就算龍魔強橫,也未必就能從我們手中脫身。」
穹天老祖道:「無為如果聽從我們的建議,憑他的本事,對付龍魔當然多了幾分把握,就恐怕他不聽勸說。」
通天老祖點頭道:「這倒不用擔心,無為雖然任性,但是大事情上卻分明,他見了你們的傷勢,加上我們分說,一定會同意聯手對付龍魔的。」
穹天老祖道道:「希望如此,否則,這龍魔本領高強,恐怕幾個道友平白無故的受傷,卻未必能誅殺此僚。」
通天教主歎了口氣道:「就是我們聯手,也未必能勝得了他。」
穹天老祖卻有些不信,道:「那龍魔只是詭計多端,未必就有多大的本事,我們眾人聯合起來,總要叫這龍魔伏法伏誅。」
通天教主沉默片刻,點頭道:「希望能如道友吉言,誅殺這個孽障,也替天界平息一場禍患。」
君如在旁邊聽著,心想不知道血修在不在旁邊,如果他在,自己正好順手幫樊語報仇雪恨,心中這樣想著,魔息悄悄地向旁邊探了過去,魔息的感知力量在另一間屋子中四處查看,卻沒有找到血修的蹤跡,只有通天教主和自己先前射了一箭的那個老者居中而坐,想來就是那個穹天老祖了,穹天老祖既然能坐起來,想必傷口處已經用了靈丹妙藥了。
君如心中隱隱有些奇怪,不知道血修究竟到哪裡去了,竟然沒有和通天教主一道。
君如正在沉思之際,門口處傳來一陣輕輕的叩擊聲。
穹天老祖道:「進來。」
門吱呀一聲推開了,門口處站著的正是守門的童子,那童子低頭道:「老祖,無極師叔來了。」
穹天老祖點點頭道:「在哪裡?」
童子道:「正在門口候著。」
穹天老祖道:「快請進來,就說我傷勢在身,不便遠迎,著他直接進來就是了。」
童子答應一聲,躬身後退。
通天教主忽然道:「且慢,我和你走一趟,一起去接無極道友。」
說著,隨在那童子身後出了門。
過了一會兒,通天老祖陪著一個白鬚老人走了進來,兩人一路走,一路說話,看來比較相熟。
穹天老祖向著這人道:「無極,你見著無為沒有?」
這白鬚老人正是無極老祖,他見穹天老祖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萎靡,搖搖頭道:「我沒有碰見他,倒是先去看了看顛倒老祖,他現在正在家裡養傷,看來一時三刻之間,是無法出手了。」
穹天老祖點頭道:「這個龍魔下手狠毒,顛倒老祖傷勢比我嚴重多了。」
君如聽了這話,心中暗自冷笑,顛倒老祖雖然傷重,卻不比穹天老祖,畢竟君如的魔息留了一份在穹天老祖體內,有了這道魔息的指引,君如隨時都能將魔息導入穹天老祖的身體中,奪其魂魄,只是穹天老祖不自知罷了。
無極老祖哼了一聲道:「這龍魔只是一個下界中的妖孽,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完全不顧仙法律令,我看下界這些生靈,碌碌無為,偏偏還敢藐視天條戒律,依我的意思,早就該給這些下界中的凡夫俗子們一個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