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靈聖者進入魔域的府邸之中,見三大無上天魔和夜帝夜飛舞一行都在,不由的有些躊躇,上前一一見禮。
魔域看了看縛靈聖者道:「縛靈,你一路而來,辛苦了。」
縛靈聖者低頭道:「有勞天師掛懷,所幸被高人所救,得脫為難。」
魔域點了點頭道:「先下去休息吧,我們談些事情。」
縛靈聖者點頭道:「是,天師。」
說完,轉身向夜帝等告辭,回去自己的府邸。
魔域目送縛靈聖者而去,轉身向夜帝望了一眼道:「縛靈聖者被龍魔所救,感念他的恩義,有些話,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夜帝點點頭道:「天師所言甚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好不容易才布下這種局勢,不要功虧一簣。」
魔域點頭道:「據說邪王已經大鬧天庭,把天帝擄了去,藉機邀戰四大仙佛,通天教主也已經尋到了一仙五祖,不久之後,人間大亂,四大仙佛和邪王一場大戰也是不可避免的了,就是我們的機會來了。」
夜帝點頭道:「天師說的是,自古而來,仙界就一直凌駕在魔界之上,這一次戰亂之後,就難說了。」
魔域點點頭道:「兩下裡旗鼓相當,兩虎相爭,必有所傷,我們就做個得利的漁翁,將來的三界,就難說了。」
眾魔微笑點頭。
魂歸山,天囚塔。
度母靜靜地望著窗外,神情平靜,一如當初在天涯的那個房間之中。
天囚塔中的環境似乎不比天涯的那個房間差,房間寬敞,收拾的十分乾淨,一扇落地窗,淡黃色的窗簾。
透過窗戶,度母看到遠處雲蒸霞蔚,雲朵在自己腳下泛著五彩的光澤。
記不清楚究竟過去了幾天,在一個精靈漫長的生命中,幾天的時間一閃而過,可是為什麼,這幾天會這麼漫長?
度母長聲歎息,不知道君如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自己的這一生,注定是要在天囚塔中渡過了。
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風聲,似乎有人在半空中飛行,掠起一道道勁風。
度母沒有在意,畢竟這裡是天囚塔,魂歸山的天囚塔,無論來的是誰,都不可能在這裡滋事。
風聲慢慢地近了些,度母不由的有些驚奇,風聲移動的方向,竟然是向自己這裡過來的,風中隱約傳出一陣輕微的打鬥聲。
是誰敢在魂歸山中動手?四大仙佛怎麼不出手制止他?
度母想不出來,三界之中竟然有人敢在魂歸山中撒野。
透過窗戶,度母極目望去,只見遠處有一個淡黃色的身影在空中飛舞著,手中兩把短劍在身前來回飄動,似乎在和周圍的虛空作戰。只是這人影看來彷彿是一個女子。
無數道氣箭從半空中向著這女子射過來,那女子身法如電,在半空慢慢前進,只是她飛行的方向卻不是一個直線,而是蜿蜒崎嶇,飄忽不定地向前而行,手中雙劍霍霍閃動,把射向自己的長箭擋在半空中,身體繼續向前行進。
走一會兒,停一下,思考,計算,然後再向前邁進一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走錯。
度母知道,這女子是在計算著落腳的方位地點,魂歸山中到處都是仙佛聖者佈置的機關暗道,稍不留神,就會墜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只是這女子似乎對魂歸山的路途十分熟悉,走到這裡,竟然還沒有引發天劫雷。
度母知道魂歸山中的仙法威力強大,修真者遇到的天劫在這裡隨處可見,往往連一步都沒有走上,就已經引發了十餘場天劫雷,天劫雷的威力和修真者最後升天前遇到的那種天劫的威力相似,所以就算是再強橫的神仙魔頭,到了這裡,也進不去,度母也出不去。
可是這個少女直到現在還沒有引發天劫雷,這就讓度母感到驚奇了。
這少女主動去觸發一些能量較小的氣箭,氣刀,然後再慢慢向前行走,這些氣刀氣箭雖然威力也不小,可是這少女卻能十分輕鬆的應付,一邊對付這些向她射過來的氣箭,一面四處查看,計算著方位。
度母在屋子裡面望著她,心中倒有些替她擔心,不知道這少女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卻有些擔心這少女不提防之下觸發天劫雷,雖然看起來這少女本領不小,應該能應付的了,可是度母心中卻還是有幾分擔心。
少女一步一步地往前飄動,手中長劍悄無聲息地架著向自己飛過來的氣箭,眉頭輕輕地皺在一起,隨著她的身影慢慢臨近,度母看得清晰,這少女有一雙明媚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一眨一眨的,在輕輕地晃動著。
這少女似乎感覺到了度母向自己望過來的眼光,走上前一步之後,停下來,向度母回望過去,手中兩柄短劍卻絲毫不停,在半空中飛舞盤旋,把氣箭大的四處飛散。
少女的眼光對上度母的眼睛,似乎微微一笑,眼神中有一絲親切的感情流露出來。
度母微蹙著眉頭,這少女明媚秀麗,天生絕色,只是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怎麼會這麼熟悉魂歸山中的機關暗道,而且似乎是向自己這裡衝過來的。
最主要的是,四大仙佛到底去了哪裡?怎麼這女子竟然能衝到這裡來?
度母帶著心中的疑問繼續觀看這少女。
少女向她一笑之後,又低下頭去,思索著下一步的行至,片刻之後,伸出腳,向前又邁出去一步。
氣箭依舊從四面八方向少女 射過來,少女隨手揮舞著短劍,漫不經心地擋開氣箭,卻站在當地,靜靜地思索著,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似乎有些猶豫不決,終於,她又輕輕地邁步,腳步落了下去。
周圍依舊是咆哮飛舞的氣箭,沒有聽到其他的響動。
少女的眉頭稍稍展開一些,似乎鬆了一口氣,接著向周圍仔細觀察,盤算著下一步的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