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邪的身影仿佛一道閃電,向君如疾飛而至,手中的雲帕飛舞盤旋,在半空中迅速變大,向君如身上罩了過來。
君如只覺的眼前一陣漆黑,濃濃的綠色煙霧籠罩在他的身體周圍,腦海中的那種眩暈感覺越來越劇烈,似乎還有一陣隱隱約約的興奮從身體的極深處傳了過來,君如只覺得四肢一陣發力,腦海中那種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依稀看見一道身影向自己沖了過來,仿佛還帶起一陣妖冶的香味,君如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他不提防之下,竟然受到了春江越的暗算,只是現在君如體內的能量湧動之下,春江越的春江暖霧雖然能讓他的動作變得緩慢,卻不能困住君如。
感知順著空間向飛過來的身影傳出去,龍魔斬應聲而出,一道金黃色的光華在龍魔斬周圍繚繞盤旋,一條漆黑如墨的巨龍從龍魔斬中咆哮而出,向春邪張揚地狂撲而去。
春江越只覺得腦海中一陣眩暈,雙眼一黑,身體仿佛變成了一片冰涼,龍魔斬疾飛如風,片刻之間,已經把春江越的身體砍成了一片血肉模糊,君如慢慢地收住龍魔斬的時候,春邪已經變成了一蓬血霧。
甚至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來。
君如收刀而立,胸腹中那種煩躁的感覺卻絲毫不見減退,只覺的渾身仿佛被火焰燃燒著一樣,燥熱難忍,卻有一種極其舒服的感覺傳了上來,似乎要被點燃一樣,他搖搖頭,運用魔息在身體中 不停地流動,強行把這種奇怪的感覺壓了下去,慢慢地向望著自己的縛靈聖者走過去。
縛靈聖者雙眼如霧,滿臉通紅,含羞帶澀地望著君如,慢慢地站起身,向他走過來,口中發出野獸一樣的呢喃咆哮聲,仿佛一頭發-情的野獸。
君如知道她也中了迷藥,只是這種迷藥顯然是一種春藥,不過卻比尋常的春藥要強的多了,以君如的力量,尚且無法把這種藥效完全壓下去,更何況縛靈聖者。
君如歎了口氣,伸手環住縛靈聖者。
縛靈聖者語氣呢喃著道:“你是龍魔?”眼神迷離地望著君如,雙手緩緩地撫摸著君如的臉頰。
君如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忽然泛起了樊語的身形,眼中慢慢地濕潤起來,淚水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模糊了他的雙眼。
縛靈聖者喃喃道:“為什麼哭泣?”
君如緩緩搖頭,慢慢地道:“因為那個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夢幻,因為那個和我糾纏了千年卻已經撒手而去的人,因為我縱然擁有天下,卻無法得到的愛人,到底我是為了什麼而流淚?我也不知道。”
那樣一種刻骨銘心的痛苦死死地咬嚙著他的心,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深入骨髓之中,樊語,樊語,我終究還是失去了你。
淚水如同雨滴一樣落向地下,君如的臉頰上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縛靈聖者雙手緊緊地環繞著君如,用力把他抱向自己胸前,仿佛要把君如碾碎在自己的胸前,又像是想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胸前這個傲視天下,卻又無比孤獨的少年。
欲望如同奔騰咆哮的長河,一旦決堤而出,就勢不可擋,洶湧澎湃地向前流淌,好不停息,絕不畏縮。
君如咆哮一聲,心底的痛苦仿佛無盡的長河,奔流而前,他的雙手擁著縛靈聖者,感覺到縛靈聖者身體柔軟如棉,卻又有一種無比舒心的彈性,心底那種郁悶一湧而出,他死死地抱著縛靈聖者,仿佛要把自己心中的苦悶和孤獨都從心底趕出去。(呵呵,這就叫化悲痛為欲望了)
縛靈聖者在這一刻,忽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和舒適,她喃喃道:“我要你。”
這三個字一字一頓,卻說得驚心動魄。
君如只覺得剛才被自己強壓下去的欲望火焰立刻騰地一聲升了起來,如同一場熊熊大火,在自己的身體深處燃燒起來。
他狂野地撕碎了縛靈聖者身上的衣服,輕吻著每一寸溫暖如玉的肌膚,潔白如雪,溫潤如玉。
縛靈聖者口中發出喃喃的呻吟聲,迷醉在君如溫暖的懷抱中。
這一刻的迷醉,如同一場春夢,如霧如煙。
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縛靈聖者已經是渾身香汗淋漓,懶洋洋地躺在君如的胸膛上,發出沉重的鼻息聲,像是要睡去了一樣,君如伸手輕輕地碰了碰縛靈聖者的鼻尖,問道:“為什麼你還是第一次?”
縛靈聖者睡眼朦朧,皺了皺眉頭道:“什麼第一次?”
君如笑著道:“第一次,嗯,就是第一次,為什麼?”
縛靈聖者似乎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眼眸在他身上輕輕一掠而過,微笑著道:“你希望我是第幾次?”
君如不由的苦笑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縛靈聖者眼神中有一種落寞的神情,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良久才道:“自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中有一種奇怪的能量波動,我只是覺得奇怪,卻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中為什麼會有這樣一種能量波動,也不知道這種能量波動有什麼用處,可是我卻能夠看到一些其他的人看不到的東西,總能看到一些在半空中飄飄蕩蕩地影子,這些影子卻也不像我囉嗦,似乎看不到我一樣,可是我心中卻非常害怕,我告訴爸爸媽媽看到的東西,可是他們卻說我在胡思亂想,讓我閉上眼睛睡覺就是了,於是我就閉上眼睛,可是就算我閉上眼睛,一樣能看到這些影子在空中不停地飄啊飄的,後來我就慢慢地睡著了,慢慢地,我就習慣了這種生活,習慣了那些在空中飄來飄去的影子,而且我還發現,我能夠從不同的人身上發現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說一個老實巴交的人,我就發現他身上有一種透明的光環,一個小偷,我就會發現他身上有一種飄渺虛無的光環,你猜我當初為什麼會選擇嫁給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