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心中不由一蕩,隨即鎮守心神,厲聲怒喝道:「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死人妖,不要這樣看著我。」
說著,夜帝雙手一揮,兩道劍光從他手中發出去,疾取秋邪的面門而去。
秋夜吟被他喝罵,毫不生氣,嬌喘噓噓地道:「好人,人家幾千年不見你了,怎麼見了面就喊打喊殺的?你這個狠心短命的冤家,怎麼這樣對我?」
話聲中,秋夜吟的身體扭動的像是一條蛇,輕盈地向夜帝飄過去,兩道長劍的劍影密集如風,卻始終斬不到秋邪的一根 長髮。
魔少路加冥吃驚地望著夜帝道:「夜帝,怎麼你們兩個以前的交情不錯?」
夜帝怒道:「休要胡說,你快去對付東風破!」
魔少皺著眉頭道:「奇怪了,這個秋邪,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怎麼我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來?」
秋邪淡淡一笑,百媚橫生,他嫵媚地道:「好哥哥,你來試試不久知道了?」
魔少愕然問道:「怎麼試?」
秋邪似怨似嗔,瞥了他一眼道:「小哥哥,你壞死了 ,這種事情,你叫奴家怎麼說得出口?」
魔少心中不由的一蕩,只覺得眼前這個似男似女的秋邪說不出來的媚,不由的一陣煩躁,至於為什麼煩躁,卻也說不上來,他愣了一下道:「什麼小哥哥?我可不是你哥哥。」
秋夜吟一邊和魔少說話,身體卻如同一陣清風,在夜帝的雙劍中來回穿梭,絲毫不停。
夜帝怒道:「魔少,休聽他胡說八道,這個混蛋是個妖,不男不女的,你莫理他。」
原來這秋邪秋夜吟是個陰陽兩性人,後來他自創夜吟神功,修煉日久之後,功法日精,可是性情卻也越發乖張,邪功使動,時而媚態叢生,時而叱吒如風,誰也不知道他究竟那一刻是男,那一刻是女。
夜帝知道他的功法詭異,害怕魔少生性單純,輕易的就著了他的道兒,所以雖然心中厭惡,卻也只好自己來對付這個秋夜吟。偏偏這個魔少還在旁邊跟著搗亂,心中不由得大怒。
魔少喃喃道:「夜帝,我看這個不男不女的妖鏡挺好玩,不過你喜歡他,我不跟你搶,來來來,你這個冬瓜,我和你打。」
說著,向冬邪伸出手指,勾了勾。
一副輕佻動作。
東風破冷哼一聲道:「看來這些年來魔界還真是沒有閒著,不知道從哪裡網羅了這麼多小娃娃,你這個小娃娃又是什麼人?你家大人 就沒有教過你禮貌嗎?」
東風破說著,伸手向半空中一晃,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彎刀。
剛要動手,卻聽魔少道:「你說的真是不錯,我家的大人都是混蛋,從來就沒有好好教過我。」
魔少一邊大叫著,一邊向東風破道:「怎麼樣,你這個老傢伙,我剛才這一手,帥不帥?」
東風破不由一愣道:「什麼帥不帥?」
魔少歎了口氣道:「你這個冬瓜真笨,就是這一手啊。」
魔少說著,又把手指向東風破勾了勾。
東風破這下子終於明白了,不由大怒道:「你這個小魔崽子,竟然敢來消遣老夫,看我把你碎屍萬段!」
怒喝聲中,東風破長刀一舉,轟隆隆的一聲大響中,兩道閃閃的光芒已經向魔少路加冥身上飛了過去,只看見兩道寒光如同電閃雷鳴一般,向魔少疾飛而去。
路加冥被嚇了一跳,雙手疾揮,手中已經多了兩柄紫色光芒閃爍的紫色大錘,盤旋飛舞著向東風破衝了過去。
這兩柄紫色-魔錘是魔域戰前專門替魔少煉製的,畢竟魔少腦袋雖然直,本領卻是不小,現在和邪王大戰,能多一個魔少的幫助,對暗黑魔界來說,卻是好事。
四邪神中,東風破為人高傲耿直,他見路加冥兩柄紫色大錘如同風馳電掣一般,紫氣滾滾而來,不由的心中大喜,這樣的對手,當真難得,當下舞動邪刀,和魔少翻翻滾滾地戰到一處。
這兩人都是直性子,一番打鬥下來,當真是驚心動魄,氣勢翻滾,只看見紫色-魔錘風馳電掣地在空中飛舞,東風破的邪刀如同大江之水,滾滾不覺,翻騰咆哮之間,一道道刀氣洶湧澎湃,從四面八方向魔少狂湧而至。
魔少雖然年少,可是他自幼癡迷於打鬥之中,對於武學修為有一種天生的悟性,加上父親路飛亞,魔域和丹波的細心指點,一身修為絲毫不亞於眼前的東風破,這兩人一場大戰,只打的煙塵滾滾,氣勢磅礡。
一眾邪獸在旁邊看的心動,正要上前相助,卻聽得一陣暴喝聲從半空中傳了下來,原來是七大魔神和陰靈聖者一行帶著一眾小魔頭衝了過來,這些小魔頭本領雖然不及七大魔神,人數卻非常多,片刻之間,已經把一眾邪獸圍得團團轉,七大魔神和陰靈聖者居中指揮,能力竟然絲毫不亞於十八邪獸。
這一戰,只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夜飛舞白衣飄飄,長槍舞動,槍影風馳電掣地在夏風錯身邊來回穿梭,只把夏風錯逼的團團亂轉,只不過夏風錯不但身手了得,性格也是極其悍勇,魔法精湛,雖然被夜飛舞逼的四處亂轉,卻也能憑藉著魔法支撐不倒,兩人打鬥多時,雖然夜飛舞大佔上風,可是要想擊敗夏風錯,只怕也要等到數千招之後了。
秋夜吟含情脈脈地 望著夜帝,彷彿癡情地少女望著自己的情郎,時而吳儂軟語,時而媚態叢生,身體如同一條風情萬種的蛇,在夜帝的紫色劍氣中漂浮不定。
夜帝穩住心神,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他的魔功雖然強過眼前這秋邪,可是秋風吟邪功妖嬈,詭異多端,夜帝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中了秋風吟的圈套,落進了秋風吟的算計之中,恐怕就悔之不及了。只是這樣一來,夜帝想盡快擊敗秋風吟,卻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