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小幻獸雖然還不能發出人言,可是對於君如說的話卻都能聽懂,聽到要去蠻荒中轉一轉,小幻獸對付這些蒼狼虎豹卻是得心應手,當下立刻跳了起來,吱吱地叫著。
君如不由的苦笑著道:「你們用不著這麼興奮,我們不是去開仗,只是去嚇唬嚇唬這些傢伙。」
小幻獸卻毫不理會,心裡道:「我們當初把死域精靈殺的 血流成河,這算不算是嚇唬一下?」
只是這些小幻獸口不能言,君如卻不知道它們心中的想法。
當下一眾人獸風馳電掣地向風獅界中行了過去。
太白金星一路飛行,來到了天庭。
天帝見他一路奔回來,問道:「星君,怎麼樣?」
太白金星支支吾吾著,把君如的話說了一遍。
眾仙家一聽,簡直把鼻子都氣歪了,天帝更是臉都被氣白了,怒哼一聲道:「這個孽障,也太猖狂了!」
太白金星連聲稱是,卻不敢多說。
天帝轉頭向太上老君道:「老君,不是我不肯和談,只是你也聽到了,這個孽障,實在是欺人太甚。」
太上老君點了點頭,思索著道:「天帝,你且息怒,龍魔這三個條件,也未必就不能辦到。」
天帝眼睛都直了:「老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真要我把腦袋送給龍魔不成?」
太上老君這才注意到自己用詞不當,忙道:「天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第一,讓玄女復活這件事情,我們雖然沒有什麼辦法,可是說不定眾仙佛會有辦法,第二件事情,就是從天囚塔中放出度母,也可以勉強辦成,這個,第三件事情,可就有些為難了。」
說著,太上老君抬頭看了看天帝。
天帝冷哼一聲道:「第三件事情就更簡單了,我自己割下項上人頭,送給那龍魔就是了。」
太上老君只是用心專一,凡事總往牛角尖裡鑽,卻不是愚蠢,聽到天帝這麼說,自然知道天帝已經氣壞了,現在說的是反話,忙道:「天帝,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在想,也許我們把前兩件事情辦成了,這第三件事情就不用辦了,也未可知。」
天帝哼了一聲道:「你說的輕鬆,這樣一來,天庭的顏面何存?」
太上老君皺了皺眉道:「天帝說的是,顏面還是要的。」
心中道:「金鑾殿都被震成碎片了,還顏面呢。」
天帝彷彿在思考著,片刻之後,緩緩道:「老君,龍魔提出來的條件,我們無法滿足,玄女雖然是天庭所造,可是我們現在卻無法使她復生,至於度母困在天囚塔中,天囚塔在魂歸山,那是四大仙佛的領地,天界也未必就能做得了主。」
太上老君點了點頭,天囚塔牽涉到四大仙佛,就不單單是天界所能做得了主的。
天帝想了一會兒,慢慢地站起身來道:「我這就去拜見四大仙佛,問問他們的意思。」
眾仙面面相覷,知道天帝現在去找四大仙佛,其實就是在變相的承認,現在天界中,已經沒有誰能制服得了龍魔了。
天帝說完,歎了口氣,身影緩緩消失在空中。
如果有選擇,天帝是不會去尋找四大仙佛的,畢竟天界眾仙,竟然奈何不了一個下界的生靈,說出來,恐怕徒然惹得眾仙佛嘲笑。
只是事到如今,卻由不得天帝了。
邪王負手而立,看了看天色道:「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風破,有沒有魔界中那一群魔崽子的消息?」
東風破搖搖頭道:「啟稟師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魔界眾魔神的蹤跡。」
邪王緩緩搖頭道:「你去看看,邪靈在神王大殿中困了數千年,感覺有些不敏銳了。「
東風破躬身應道:「是,師尊。」
說著,身影平平地向後退去,瞬間即逝。
邪王轉頭向夏風錯道:「風錯,你的傷勢好些沒有?」
夏風錯點頭道:「全好了,不勞師尊掛懷。」
邪王點頭道:「雖然夜飛舞這些年來的長進非同小可,這一次你受傷,卻還是大意了。」
夏風錯躬身道:「是,弟子知錯了。」
夜飛舞雖然強悍,可是夏風錯卻也未必就一定弱給他,可是他卻被夜飛舞激的怒氣勃發,一時大意,這才被夜飛舞趁機重傷。
邪王點頭道:「風錯,一山更比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這個道理,你們都要記住。」
眾邪神低頭稱是,心中卻不由得有些狐疑,邪王向來唯我獨尊,自視天下第一,怎麼現在說出來的話,卻似乎轉性了一樣?
東風破的身影慢慢地飄進來,向邪王輕輕躬身道:「師尊,暗黑魔界中魔域,路飛亞,丹波求見。」
邪王點了點頭道:「來的不算太晚,我們出去看看,你們自己小心些,這三人只是來困住我,夜帝夜飛舞肯定會來對付你們。」
眾邪神點頭稱是。
當下邪王緩步走出去,來到魔域等三個無上天魔面前站定。
魔域三人見邪王出來,立刻躬身為禮道:「魔域,路飛亞,丹波參見邪王。」
怒蕭寒淡淡道:「免了吧,一別數千年,千年前的這一場比試,卻也拖了數千年,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三大無上天魔,當真是名不虛傳。」
他雙眼一掃,立刻知道這三個魔神幾千年來進境神速,早就是今非昔比了。
魔域低頭道:「不敢,我們三個後輩小子,哪裡當比得上前輩的大能?」
邪王哈哈大笑道:「魔域,你也不必過謙了,暗黑魔界之中,以你為尊,卻來我這裡稱什麼晚輩?」
魔域低頭道:「能者為先,不論長幼,邪王功法蓋世,前輩這兩個字,當然是當之無愧了。」
邪王怒蕭寒向遠處望去,眼神中卻是一片蕭瑟,他淡淡道:「功法蓋世嗎?只是一個棄子而已。」
說著,他的身影輕輕一晃,三大無上天魔只覺眼前一花,已經失去了邪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