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不由的啼笑皆非,這魔少自己紫色-大錘上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卻又來圖謀自己的火雲戒,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想到這裡,君如道:「怎麼你就眼看著這個紫色-魔錘上的小蛇被燒死嗎?」
魔少一笑道:「這個簡單,誰讓它們嘴饞,什麼都往肚子裡吞,活該他們受點罪。」
說著,伸手在兩條小蛇的嘴邊一捏,兩個圓溜溜的冰球已經被塞了進去。
兩條小蛇的身體中發出一陣嘶嘶的響聲,似乎這兩個圓球已經把身體中的火焰給撲滅了。
魔少抬頭向君如望去,道:「怎麼樣,你要是輸了,可不能賴賬,這個戒指也要給我。」
君如點點頭道:「好,就依你,你還有什麼法寶,儘管使出來就是了。」
說著,手中的龍魔斬輕輕一晃,道:「小心了。」
這一次君如卻不想讓魔少搶佔先機了,他身體向半空中輕輕一晃,龍魔斬帶起一道金光,平平無奇地向路加冥砍了下去。
只見龍魔斬上金光閃爍,向路加冥身上罩了下去,大地彷彿有一陣陣咆哮聲應和著龍魔斬上的光芒,開始慢慢地波動起來。
這一刀之威,竟然讓整個大地都為之動搖,可是看起來,卻依然是平平淡淡的一刀。
刀未及身,刀身上的氣勢卻已經壓得路加冥喘不過氣來了,他只覺得自己的胸口發悶,喘息困難,臉色已經憋得如同豬肝的顏色了。
路加冥雙錘一撞,轟隆隆的大響聲中,他身上的戰袍已經向半空中飄飛起來,在他頭頂飛快地旋轉著,發出火焰燃燒時的獵獵響聲。
君如神情肅穆,身體卻絲毫不停留,向路加冥身上撲了上去。
龍魔斬撲哧一聲大響,已經斬在這件大紅戰袍上。
大紅戰袍的旋轉之勢立刻停了下來,君如感覺到自己的龍魔斬彷彿斬在一堆棉花上面,軟綿綿的絲毫不受力。
他心中一驚,自從修習天書以來,君如身體中的魔息一日千里,飛快地增長著,而且在神王大殿中吸收了那個金色大石頭中的金光之後,魔息變得更加強悍,這一刀看來平平無奇,可是其中蘊含著的能量力道,何啻千斤?沒想到這看來貌不驚人的一張火紅色的戰袍,竟然能把自己龍魔斬中的能量氣息化掉,這就讓君如驚奇不已了。
他心思電轉,身體已經藉著反彈的力道向後躍起來,只聽見耳邊呼呼聲音大響起來,兩柄紫色-魔錘咆哮著向君如飛了過來。
兩條大蛇也恢復了活力,圍繞著紫色-魔錘上下盤旋,向君如襲來。
這兩柄紫色-魔錘是魔少路加冥的成名兵器,他雖然是魔尊路飛亞的獨子,得天獨厚,有無數的奇珍異寶,魔法兵器也是層出不窮,可是這兩柄大錘卻是無想天師魔域在他一出生就為他量身煉製而成的,功能變化無所不盡極致,從路加冥開始在地上嗷嗷 爬行的時候,這兩柄紫色-魔錘就一直伴隨著他,到他能站在地上時,就開始拿著這兩柄大錘當玩具了,這兩柄紫色-魔錘是魔域精心煉製而成的神物,重量也能隨意變化,隨著魔少的年齡慢慢長大,這兩柄紫色-魔錘的重量也自然增加,就好像是在慢慢地長大一樣。
後來等到路加冥成年之後,魔尊路飛亞又幫他找來了兩條魔蛇,加以煉製之後,附在魔錘上,無想天師魔域知道這路加冥是個不可多得的修煉魔法的天才,親自指導督促路加冥練習魔錘,所以路加冥在這一雙紫色-魔錘上的造詣,已經說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現在他全力施展開來,只見兩道紫色的錘子宛如兩顆流星,在空中自在盤旋飛舞,宛如行雲流水,渾然天成。
君如不由的暗中叫一聲好,他不由的被這兩道紫色的錘子光芒深深地吸引了,手中的龍魔斬竟然捨不得出手,只是把身影幻化成一道風,在紫色-魔錘中不停地閃爍飄逸,存心想看看這紫色-魔錘的變化奧妙,就像是一個武學大師,忽然之間進入了一個奇妙無比,前所未遇的武學奇景之中,不由的有些癡迷起來。
魔錘流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已經看不見魔少路加冥的身體了,只看見一團紫色的煙霧,盤旋包繞著君如白色的身影,發出淒厲的咆哮聲。
君如只覺得自己腦袋之中昏昏沉沉一片,身體之中的魔息快速流動著,完全融進了紫色-魔錘的舞動之中了,慢慢地,他發現自己已經看不見紫色-魔錘的軌跡了,彷彿處身在一個荒野之中,周圍儘是無窮無盡的妖魔鬼怪,四處飄飛,向自己撲過來,發出一陣陣淒厲的咆哮聲。
紫色-魔錘的龐大氣勢壓得君如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他卻不知道,這正是這兩柄紫色-魔錘的神奇之處,當初無想天師魔域在設計這套錘法之時,就已經料想到將來魔少路加冥和敵人對敵時,肯定會遇到高手,到時候對方只要能窺進這路錘法的精髓,就會被這種詭異的場面吸引,進入一種魔域所設計的幻影之中,迷失本性,路加冥就能趁機出奇制勝。
果然君如見到這種錘法之後,立刻就迷失在這種錘法之中,各種詭異無比的幻影向他襲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紫色大錘的威力。
幸虧魔息渾然天成,絲毫不受周圍環境的影響,自顧自地在君入體內流動著,帶著君如的身體在半空中不停地飛動,從紫色-魔錘的縫隙中飄動飛逸。
否則,恐怕君如早就傷在了紫色-魔錘之下了。
饒是如此,君如漸漸地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沉,越來越沉,彷彿周圍的妖魔鬼怪一起向自己飛過來,壓力變得越來越大,似乎自己身體上有一座大山,沉重無比,正在慢慢地向他 壓下來。
他在場中的身影依然是飛舞靈動,場外的度劫和小幻獸絲毫感覺不到君如身體上和心靈上所承受的壓力,還以為他應付的得心應手,絲毫想不到君如已經瀕臨奔潰的邊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