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靈王看了看身邊的陰靈,忍不住發出一陣大笑聲:“龍魔,你在那裡做什麼夢呢?你也不睜開眼睛看一看,你周圍有多少陰靈在?竟然還敢口出狂言?告訴你,今天我不但要得到玄女的身體,我還要讓你眼睜睜地看著我進入她的身體中,作踐她的軀體,讓你親眼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我折磨的不成人形,哈哈哈哈…”
當時正是陰靈界最為昌盛的時期,陰靈王又召集了所有的陰靈,實力之強悍,已經算是陰靈界中的巔峰力量了,這股力量不要在人間沒有什麼對手,就是放到天界魔界之中,恐怕都是一股恐怖的力量了,所以陰靈王的信心無比地膨脹著,口出狂言,他要把眼前這個敢挑戰自己權威的女人蹂躪 致死,要把那個敢摑了自己一巴掌的龍魔碎屍萬段
龍魔眼中的怒意慢慢地升騰起來,樊語輕輕地把手按在龍魔的手背上,示意他要冷靜下來,龍魔雙眼如電,向四周望去,之間滿山都是陰靈的身影,從峽谷底下到兩邊的高山上,全是陰靈的影子,飄飄蕩蕩,四處游走不定。
龍魔冷冷地道:“就憑你們這些亡靈野鬼?陰靈王,你把自己看的也太高了。”
陰靈王依然在狂笑著,笑聲在雪域中轟隆隆地響了起來。
他張口大呼道:“所有的陰靈聽令,沖上去,把眼前的這條孽龍撕成粉碎!我要讓他的鮮血成為我們陰靈的飲料,讓他的屍體,變成我們的美味佳餚,讓他的魂魄,成為我們陰靈界中的亡魂和奴隸!沖上去,把他給我撕成碎片!”
所有的陰靈聽到了陰靈王的呼聲,興奮地發出呼呼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向龍魔和樊語飛出去,一條條淺淺的黑色影子在半空中盤旋著,從雪域頂峰向山崖下飛出去,陰靈咆哮著,嘶吼著,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才是世界之王,現在竟然有人敢來挑戰他們的權威,這不僅僅是對陰靈的挑戰,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所有的陰靈都憤怒地咆哮著,向龍魔撲過來,想要把這個挑戰者撕成粉碎!
龍魔的身體在空中飛快地旋轉著,龍魔斬在半空中飛快地盤旋,像是一道無比張狂的黑色颶風,從雪域底下向上方飛了出去,陰靈只要碰上這股旋風,立刻就被攪得粉碎,所有的陰靈只敢圍繞著這道黑色的旋風四處翻飛,嗚嗚地叫著,聲音倒是非常響亮,卻沒有哪個陰靈敢靠近這道旋風左右。
龍魔慢慢地舞動著自己手中的龍魔斬,魔息在他和樊語身體周圍圍繞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圓圈,這道圓圈之外的數十米中,竟然沒有一個陰靈能沖的進來。
這簡直就是對陰靈界的侮辱,陰靈憤怒地向龍魔身邊沖過去,可是他們立刻發現自己失去了知覺,如同曾經死過一回的感覺一樣,現在仿佛又經歷了一次那樣的感覺。
旁邊的陰靈只看見沖上去的陰靈變成一道道灰色的光影,幻化在龍魔斬無窮無盡的光芒中。
陰靈素來驕橫慣了,現在雖然感覺到了龍魔的強橫,依然無所畏懼地向他沖過來,片刻之間黑壓壓的陰靈影子已經充斥了整個雪域山谷中,陰靈的影子擠著影子,一個個地疊了起來,仿佛下雨天之前的螞蟻一樣,一眼望不到邊。
龍魔絲毫不懼,龍魔斬上的魔息慢慢地擴大范圍,片刻之後,就把所有的陰靈籠進了黑色的魔息之中。
陰靈王仿佛感覺到了什麼不對的地方,只是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龍魔斬繼續在空中飛舞盤旋著,陰靈也不停息地向龍魔沖上去,前赴後繼,視死如歸。
空氣中的溫度開始慢慢地降低了,本來雪域中的溫度就非常低,現在變得更加寒冷了。
陰靈王警惕地向四周望去,雙眸緊緊地縮在了一起。
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聲輕吟從龍魔口中發出來,慢慢地變得大了些,慢慢地接著擴大,擴大,直到整個山巒中全是龍魔的輕吟聲。
山巒伴隨著這道輕吟開始了輕輕的晃動,轟隆隆的聲音慢慢地變大,再變大,開始的時候只是一小片一小片的雪花從山體上落下來,慢慢地變成了小雪塊,再變成大雪塊,然後是整個山體,整個山峰都向山谷中落下來,陰靈吃驚地抬起頭,這才發現了這驚人的變故,於是迅疾無比地向山谷外逃出去,可是他們這才發現自己的魂魄已經無法動彈了。
魔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緊緊地把所有陰靈的魂魄籠罩在其中,陰靈發出不甘心和絕望嘶叫聲,任憑半空中的積雪不停地砸落下來,把整個山谷埋了起來。
所有的陰靈,包括陰靈王趙燁在內,竟然無一逃脫。
龍魔一個盤旋,左手輕輕地一帶樊語的腰肢,兩道人影從山谷地下向上沖了出去,宛如兩只蝴蝶,翩然起舞,在滿天的白雪中飄然升騰,向遠方飛去。
龍魔似乎伸手輕輕地畫著一個有一個的圓圈,圓圈立刻幻化成一道道閃亮的金黃色的金輪,一道道地壓在山谷中,慢慢地融進了皚皚白雪之中。
冰雪鳥長聲高叫著,不知道從哪裡飛了過來,從龍魔的腳下掠過去,把龍魔和樊語負在身上,向遠處飛了出去。
龍魔轉過頭,向君如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鼓勵,一絲期盼,一絲眷戀,那一刻,君如心中劇烈地震蕩著,那一刻,他知道龍魔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那一眼中包含著的神情,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雖然自己在千年之前根本就不在那個空間之中,可是龍魔卻能夠清楚地看到千年後的自己,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可是,他清楚地知道,那個千年之前的龍魔,正向自己凝望著,期待著自己。
是的,他在等待著自己,在那個紫禁之巔,在那個眾神的詛咒中等待著自己,他強忍著痛苦和折磨,只為了,等待著千年之後的自己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