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之間,金光被龍魔斬劈地粉碎,龍魔斬氣勢不衰,閃電般破入了金光中,向天帝的頭顱飛了出去。
危急中,太上老君伸手在天帝肩頭一推,太極玄清氣從他手掌中衝了出來,立刻把天帝身體周圍的捆縛力量化解於無形之中。
天帝的身體被太上老君的玄清氣推得平平向旁邊移開數尺,龍魔斬飛快地劈進了天帝的寶座之中,轟然大響聲中,天帝的寶座被龍魔斬劈的粉碎。
龍魔斬絲毫不停,向天帝急追而去。
天帝眼見危機,哪裡還敢停留?轉眼之間,身體已經化成一道閃亮的金黃色光芒,向遠處逃逸。
龍魔身法如電,迅疾無比地衝上前去,伸手握住龍魔斬,身形展動,向天帝奔逃的方向急追而去。
眾仙只覺的眼前一花,龍魔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水中的畫面急轉變化,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天河,天河水,碧如蘭。
君如看到天夢痕正在天河中洗浴,潔白的身體散發出淡淡的少女清香,就連遠在千年之外的君如,似乎都能聞得到。
天夢痕雙眼中有淡淡的哀怨,似嗔似怒地望著遠處的龍魔。
哀怨的眼神彷彿在埋怨龍魔的薄情,素手輕揚,一竄閃亮晶瑩的水珠從她手中輕輕滑落,落在緩緩流淌的天河之中,濺起一片片叮咚聲響。
龍魔靜靜地觀看著,一襲黑衣的他,如同一個在夜色中徘徊的精靈,孤單無助,清冷孤傲。
龍魔的眼神似乎慢慢地融化在這少女的柔軟中,他的雙眼中彷彿有一道淡淡的薄霧籠罩著,今夕何夕?
君如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彷彿這一幕,自己曾經在哪裡見過一樣,只是他的腦海中一片昏蒙,絲毫想不起來。
良久,彷彿只是一個瞬間,又彷彿已經在這裡佇立了永恆那麼久。
龍魔旋身而起,身影如同閃電般從少女身邊掠過去,他伸手在少女的臀部重重地一擊,大笑聲中,身體已經向遠處飛去。
天夢痕靜靜地注視著遠去的龍魔,雙眼中充滿了哀怨,不知不覺中,有兩行清淚落入了天河的河水中,片刻即化,再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天河的河水,還是七公主的眼淚。
君如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睛,心中湧起一陣不可思議的感覺,難道驕傲地七公主,竟然也會流眼淚嗎?
他想仔細地看清楚,可是海水中的畫面已經迅速地轉換了,君如看見龍魔正向前飛奔而去,太上老君靜靜地站在路中間,望著龍魔的身體非一般地衝過來,老君慢慢地道:「龍兄,你又何必如此執著?逝者已矣,何況玄女還是你親手殺死的,就算要報仇,也應該自殺,怎麼你卻衝上天界鬧事?」
龍魔慢慢地站住了身體,他冷冷道:「老傢伙,我來這裡,不是來聽你的嘮叨的,年在我們有過一面之緣,而且我還取過你幾枚仙丹,今天我不殺你,請你讓開道路,不要阻撓我的事情。」
太上老君也不生氣,淡淡道:「龍兄,可惜了,你一條錚錚鐵骨的好漢,怎麼偏偏看不透紅塵這一關?」
龍魔冷哼了一聲道:「我笑自己太癡狂,世人笑我看不穿,老君,就算看穿了,又能怎麼樣?做一個像你這樣的老神仙,忘記自己心中的愛戀,親人,又能如何?」
太上老君歎了口氣道:「這又何必?情之一字,古往今來都一樣,不知道多少英雄豪傑就是喪生在這一個字中了,龍兄,你是當時豪傑,怎麼偏偏執著於這個念?」
龍魔緩緩道:「老君,你的話,我明白,只是我自有自己的主意,既然來了,就不會退縮,請你讓開一條路,我要去誅殺天帝。」
太上老君歎了口氣道:「我身為天庭的一員,豈能眼看著你胡作非為?你要想從這裡過,請先殺了我。」
龍魔淡淡一笑道:「好,你既然這麼忠誠,我就成全了你的心意。」
說著,龍魔手中的龍魔斬慢慢地向前升起來,龍魔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太上老君,殺氣彷彿怒浪一樣,向太上老君的身前湧去。
老君分明地感覺到了那種寒意,他的雙眸緊緊地縮在了一起,玄清氣在身體周圍飛快地流轉著,把老君的身體緊緊地包裹在其中。
龍魔斬從空中飛快地劈了下去,老君只來得及眨了眨眼睛,就看見了刺骨的刀氣已經迫在眉睫。
太上老君大吃一驚,急忙往身後一閃,身後竟然出現了一座仙府,老君的身影一緩即逝,消失在了這座仙府中。
龍魔皺皺眉頭,這座仙府偏偏矗立在路中央,看來是太上老君專門搬來擋住自己的去路的。
龍魔傲然一笑,舉步向仙府中邁了進去。
映入龍魔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煉丹爐,兩名小童正在旁邊用扇子閃動著爐子底下的火焰,火勢洶洶燃燒,將丹爐燒得通紅。
龍魔冷哼了一聲道:「老君,你請我進來這裡,就是再看看你的丹爐嗎?」
老君的聲音從煉丹爐中傳了出來:「龍兄,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
龍魔微微一笑道:「有什麼不敢的?只是小爺我今天沒空。」
龍魔說著,就要舉步向外面走去。
太上老君急忙道:「難道你是害怕我這個煉丹爐嗎?」
龍魔天生傲骨,聞聽此言,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道:「一個死物,我何懼之有?」
太上老君見自己激將成功,心中大喜,忙道:「你要是真的不怕,就進來在這個丹爐中呆上一天,只要你安然無恙,我立刻把這仙府搬走,絕不敢阻撓龍兄的事情,如何?」
龍魔冷哼一聲道:「一天之後,天帝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卻又要費心尋找。」
太上老君急忙道:「難道憑你的能耐,找個人還有什麼困難嗎?」
龍魔冷哼一聲道:「你不用激我,我就見識一下,你這個丹爐有什麼出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