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士兵紛紛向兩邊飛出去,所有接觸到傾笑身體中旋風氣息的士兵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重重地跌在地上。
通嘉沒有吱聲,身體彷彿閃電一樣衝進了精靈士兵群中,雙手連揮,士兵們紛紛向半空中飛了起來。
可是這些士兵夷然不懼,勇於赴死,紛份向兩人飛過去,如同飛蛾撲火一樣,明知必死,卻依然毫不遲疑地向兩人衝過去,用自己的身體,鑄成一道血肉城牆,保護受了重傷的度劫王子。
士兵們紛紛發出自己最得意的魔法攻擊,向通嘉和傾笑身上攻擊。
城門口在這一刻忽然打開,白冷當先從城門中衝了出來,兩邊是渡厄和龍戰天,身後是兩萬多名精靈士兵,勢如奔雷般地從城門中衝了出來。
本來圍在了精靈士兵後方的死域精靈士兵猝不及防,防線一下被撕開了。
就是傾笑這一刻也吃驚地望著城門中衝出來的精靈士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得到的消息是,雲城中只有五千名精靈士兵,加上度劫從水流關中帶回來的五千名士兵,應該只有一萬名。
可是現在衝出來的精靈士兵,顯然有兩三萬。
白冷身法如電,詭異多變,精靈魔法在他身前霹靂一般閃動著,片刻之間,就已經從死域精靈士兵群中衝了過去。
龍戰天手中長劍如飛一樣閃動著,劍光霍霍,殺氣逼人。
靠近他身體一尺之內的死域精靈士兵無一存活。
他像是要把因為父親和弟弟死亡的悲痛完全化成力量,從自己的長劍中衝出去,變成索命的冤魂,為自己的父親和兄弟報仇雪恨。
渡厄身法輕盈,手中不時爆出一個個火焰彈,向四周的死域精靈士兵中投過去,轟然炸響聲中,死域精靈戰士的屍體沖天而起,叫喊聲不絕於耳。
兩邊的精靈士兵終於會和在一起。
精靈士兵自覺地讓開了一條小道,讓白冷三人從中間衝到了度劫身邊。
白冷伸手探了探度劫的脈搏,急忙從精靈士兵手中接過度劫的身體,交給身邊的渡厄道:「你帶他先回城裡,告訴士兵們向後退。」
渡厄知道情況危急,也不多言,俯身抱起度劫向城中衝了出去。
精靈士兵在兩邊靜靜地站著,精靈魔法箭彷如閃電一般向周圍的死域精靈士兵飛去。
這個夜空中不時響起精靈士兵和死域精靈士兵的慘呼聲,遠處的精靈村名的居所中傳出一陣陣狗叫的聲音,和精靈士兵的慘呼聲夾雜在一起,在這個夜空中顯得極其刺耳。
精靈士兵已經飛渡厄讓出了一個通道,讓他們安然衝回了雲城中。
白冷和龍戰天轉眼之間已經衝到了傾笑身前,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人身影展動,手掌輕抬,兩道強大的魔法攻擊力量向傾笑衝了過去。
傾笑的身影慌亂地向後退去,他長久奔波,剛才又力戰度劫,後來硬生生地從精靈士兵群中闖過去,想要一舉擊殺渡劫,長時間的體力魔法力消耗之下,饒是他魔法力高強,卻也承受不住了,現在哪裡還能抵擋得了白冷和龍戰天的合力出擊?所以只好迅速向後退去。
可是白冷的魔法力何等精深?哪裡還能容他逃脫?迅疾無比地追上了傾笑,轟然大響中,傾笑已經被白冷的魔法氣息擊中了前胸,身體飛行的速度瞬間加快,胸口一陣陣地顫動著,張口噴出一口口鮮血,向遠處落了下去。
他落在地上之後絕不停留,迅速向後逃逸。
白冷看了一眼 傾笑逃走時的身法,知道自己是無法追上他的,現在龍戰天情緒不穩,自己勢不能把士兵交給他來管理,當下只好作罷。
回身向通嘉撲了過去。
通嘉見傾笑都吃了大虧,哪裡還敢硬接白冷的魔法力?回身一閃,已經落進了死域精靈士兵的群中,死域精靈紛紛施展死域精靈魔法,向白冷攻來。
白冷也不戀戰,回身就退,率領著精靈戰士向城中退去。
通嘉指揮著死域精靈戰士衝到了雲城下,卻被城牆上守衛的精靈士兵一通魔法箭硬生生地射退了。
通嘉也不過分進逼,攻打無效之後,立刻收兵退後,固守陣營。
傾笑這才慢慢地從遠處飛了回來,落在地上,臉色蒼白,口唇邊還掛著一絲血跡。
精靈士兵急忙上去扶住了傾笑,把他扶回軍營中。
厲塗緊緊地跟在傾笑身旁,渾身戒備,唯恐通嘉會趁機對傾笑不利。
傾笑擺擺手,示意自己還可以,讓身邊的士兵放開了自己。
他看了通嘉一眼,眼神中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輕輕地哼了一聲道:「我們先收兵,等到王來了之後再進攻。」
通嘉看了看傾笑,沒有再多說話,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沒有。
傾笑也不再理會他,自顧自慢慢地走進了軍營中。
通嘉在軍營門口靜靜地站了很久,轉身望著雲城的城牆,良久無語。
其實不用傾笑吩咐,通嘉也知道憑著現在的一萬名死域精靈士兵是無法攻入雲城的,他也見識了白冷和龍戰天的本事,就連傾笑都被白冷擊傷了,自己雖然自負,卻也自知不是白冷的對手。
當下通嘉吩咐士兵們輪流警戒,抓緊時間休息,恢復體力,等待著死域精靈王的到來。
雲城中,度劫面色蒼白,雙目緊閉,渾身冰冷,無論白冷和龍戰天他們怎麼叫他,就是不出聲。
白冷雙眉緊緊地皺在一起,他雖然見多識廣,可是現在度劫的傷勢沉重,卻也不是白冷所能救治的了得,軍營中的軍醫團團圍繞在度劫身邊,都是束手無策,他們用了各種精靈恢復魔法,度劫卻沒有什麼反應。
白冷親自動用精靈魔法,仔細查看度劫的傷勢,發現度劫的精魂微弱不堪,在身體中四處遊走,無助地漂浮在度劫的血脈中,度劫剩餘的那一口氣,就是憑著這個微弱的精魂支撐著,可是白冷卻不敢向這個精魂中渡精氣,怕度劫的精魂經受不起自己的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