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說的不錯,自己的實力雖然有所提高,可是也就是能和外面的風雷聖者打個旗鼓相當,要說到四大仙佛,恐怕還要很長時間的修煉了,至於這需要多長時間,就只有天知道了,問題是,天界中的仙佛,又怎麼可能給自己這個機會來提升實力呢?君如心中這樣想著,口中問道:「你既然有這麼強的能耐,為什麼卻無法從這個小金玲中脫出身來?」
邪王也不生氣,淡淡道:「這些事情,一件歸一件,你也不要小看了這串小金玲就,這可是開天闢地兩位大神的上古神器,加上這裡又是老傢伙的神殿,金鈴咒和這大殿相通,互相照應,相當於創世神和開天闢地兩位大神的力量合二為一,放眼三界之中,又有哪一位神魔能沖的開?」
君如暗自點頭,他心中其實也有些感覺,覺得這個大殿和這串金鈴之間有一種聯繫,現在邪王這麼一說,立刻清楚了。
邪王見他不吱聲,接著道:「三界之中,卻也沒有那個人物能放在我的眼睛之中的,四大仙佛,三大無上天魔雖然位高權重,各自有各自的能耐,可是在我眼中,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你想想,你要是賭贏了我,我告訴你一些秘密,將來對上這些仙魔界的高手時,說不定就能救得了你的一條小命,你說這個賭注,劃不划算?」
君如歎了口氣道:「你說的不錯,可是,我卻不想和你賭,閣下是上古邪王,我只是一個凡人,和你打賭,我哪裡有贏的機會?而且你說的不錯,外面的就是風雷聖者,我就是傷在他的手上,如果賭了,這一場就是我輸了,這樣的結果,其實你早就猜到了吧?」
邪王哈哈大笑道:「其實這場賭注,勝負並不重要。」
君如詫異道:「賭注不重要,你又何必提出來?」
邪王淡淡道:「我想看看你能不能從這個地底下出去。」
君如奇怪地問道:「這有什麼關係?」
邪王哈哈大笑道:「當然有關係,一個人的心性,決定事情的成敗,一個勇敢的人和怯懦的人同時去做一件事,你說哪個成功的機會大些?」
君如想了想道:「這卻不一定,要看是什麼事情了。」
邪王微微一笑,點點頭,卻不再說話。
君如又問道:「我能不能出去,和你有什麼關係?」他心中有些疑惑,像邪王這樣的人,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的事情,他是不可能會放在心上的。
邪王笑而不語,不知道為什麼,君如覺得自從自己拒絕他的這個賭注建議之後,邪王顯得非常高興。
只是他不說,君如卻也猜不到。
這邪王詭異莫測,君如也懶得理他那麼多,既然他不肯說,也就不問了。
他微微一躬身,轉身離開,這一次,邪王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微笑著望著君如的背影。
十六隻小幻獸緊跟著君如離開了這個通道。
邪王靜靜地望著君如,臉上有一種釋然和興奮,良久,他終於閉上了眼睛,彷彿等待了千萬年的那個人,終於出現了。
蠻荒大地上,血修彷彿預感到了什麼一樣,慢慢地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果然,大羅金仙降妖正靜靜地站在血修的洞府門口,眼睛望著血修。
血修站在洞府門口,淡淡一笑道:「師兄,別來無恙。」
他的笑容中說不上來是歡喜還是惆悵,看來彷彿有一種淡淡的蕭瑟。
降妖歎了口氣道:「師弟,這麼長的時間了,你的性格還是沒有多少改變啊?」
血修淡淡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這樣的性格,有什麼不對嗎?」
降妖歎了口氣道:「師弟,我知道你驚才艷艷,就是在天界中也沒有幾個能比得上你,但是持才傲物,卻未必就是好事了,你要是肯稍微放低一些姿態,現在又何至於到這個地步?」
血修微微一笑道:「這個地步麼?比什麼狗屁的聖者金仙的,有什麼不好嗎?我自己做我的蠻荒之王,無拘無束,豈不是勝過受什麼天條戒律的束縛?」
降妖皺皺眉頭道:「可是你畢竟還是天界的神,就不可能隨心所欲,為所欲為,天規戒律還是要遵守的。」
血修哈哈大笑道:「天規戒律?我知道是天帝派你來做說客的,是因為這次百里封疆的事情吧?」
降妖點點頭道:「是,天帝派我來,讓你收斂蒼狼,回到百里封疆。」
血修微微一笑:「天帝為什麼沒有看見人類已經炸平了百里封疆,數十萬蒼狼死於非命,數萬頃良田炸成了廢墟,數百萬蒼狼流離失所,鮮血和焦土已經淹沒了百里封疆,我為什麼要收斂蒼狼?讓它們繼續在百里封疆上挨餓挨凍,將來凍死在百里封疆上嗎?」
降妖皺著眉頭道:「可是戰爭會讓更多的蒼狼喪生。」
血修冷冷道:「戰爭是會讓更多的蒼狼喪生,可是如果死守在百里封疆這片土地上,卻一定會讓蒼狼這個物種滅絕的,蒼狼王這一次做出的選擇沒有什麼錯誤,蒼狼如果死守在這片焦土上,相信絕大多數蒼狼是不可能挨過這個寒冬,到時候,魔豹肯定會越過豹狼邊界,進犯百里封疆,相信那時候,蒼狼的末日就不遠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力一搏。」
血修心想,如果蒼狼王連這一點也看不清楚,當初我早就把它給幹掉了。
降妖微微皺眉道:「你是蠻荒之王,你可以約束魔豹,給蒼狼一個喘息的機會啊?」
血修冷冷地望著他,目光彷彿在看著一個白癡:「師兄,我是蠻荒之王,不是救世主,最重要的是,我只能順勢利導,卻不能把自己的利益意志強加到他們身上,更不要說我還要讓他們損失眼前的利益了,一個強大的蒼狼群,對於魔豹來說,可未必就是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