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和現在卻是因為君如的魔息吸收了金魚的能量之後,身體中的能量氣息感覺起來像是和小金魚同根同源,所以這些金魚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同類,絲毫不加注意,而幻核中幻化出來的小幻獸卻有著截然不同的能量氣息,所以那條小金魚立刻就發現了異樣。
君如想明白了這一點,心中立刻安定下來,畢竟自己現在身體中有兩條小金魚的魂魄,魔息肯定和這些小魚有共同之處,只要自己不主動攻擊對方,想必這些小魚也沒法發現自己。
果然,等了片刻之後,這些小魚依然一無所獲,嘶嘶的叫聲開始慢慢地減弱了,小魚在石頭中遊走了半天之後,終於有些不耐煩了,於是一條條地向石頭外面游出去,君如身影展動,輕輕悄悄地從石塊中穿了過去,向那個大殿游過去。
這時候,他已經熟悉了這面湖泊的水性,游動起來,得心應手,身體像是一條魚一樣,輕快迅速。
魔息在他身體中飛速流動著, 片刻之間,已經把第二隻金魚的魂魄也煉化了。
他慢慢地向大殿內游去,這一次身臨其境,一路向四周望去,只見周圍的壁畫上群獸栩栩如生,宛如活著一樣,一隻隻野獸張牙舞爪,瞪著眼睛望著他。
君如心中覺得有些奇怪,這些野獸的眼睛都是向著這條通道的,像是活著一樣,君如甚至能感覺到這些野獸的咆哮和吶喊聲。
君如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這些野獸都是忽然之間被什麼魔法氣息冰凍了起來,所以各自保持著姿勢,而且雖然這些野獸的身體被冰封了,野獸身體中流動著的那種活性卻依然在體內流動著,是這些野獸保持著一種蓬勃的生機和活力,眼睜睜地望著這條通道。
一種無比的壓力從周圍向君如身上湧過來,這些野獸像是隨時要撲上來,將君如撕成粉碎。
君如反倒游動的更慢了些,他靜靜地向兩邊張望,一隻隻挨個向周圍的野獸望去。
壁畫上的第一隻野獸看來像是一隻兇猛的老虎,可是這隻老虎卻長著一雙翅膀,翅膀盡頭,各有一隻尖銳的利爪,利爪周圍是淡淡的爪痕,細細看來,這兩隻利爪彷彿在慢慢地開合著,一副擇人而噬的凶悍呼之欲出。
老虎的頭頂上一個大大的王字像是用金色刻在了腦袋上,隱隱約約,呼之欲出,這老虎正張著血盆大口,一雙眼睛像是有鮮紅的血液在裡面隱隱流動,看來凶悍恐怖。
君如微微一笑,魔息順著水流慢慢地來到這隻猛獸的身體邊緣,輕輕地撫摸著這隻老虎的眼睛,像是隨時要在老虎的眼睛中按下去一樣。
這一刻,這隻怪獸像是被激怒了,君如甚至能夠感覺到老虎體內能量氣息澎湃洶湧,似乎在發怒一樣。
魔息順著石壁慢慢地向老虎身體中探過去,他甚至能感覺到這隻老虎的魂魄在自己的魔息探視下生出了感應,可是魔息和這隻老虎身體中的魂魄卻彷彿隔著一層東西,魔息竟然無法再向前探進一步。
君如反覆試探,可是最終依然無法通過這層隔閡,只好作罷。
他現在心中已經有些明白了,眼前的這些怪獸都是活著的,只是它們各自都被禁錮在一種奇怪的能量之中,動彈不得。
這樣想著,君如接著向另一隻怪獸走過去,這一次壁畫上是一隻像是羚羊的怪獸,只是這只羚羊看起來卻凶殘無比,嘴角邊還殘留著一絲血漬,兩隻牙齒長長地露在嘴外面,眼睛也是赤紅色的,頭頂上有兩隻長長的利角,兩隻眼睛中間,有一道細細的紅線,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可是君如卻能感覺到那道紅線中間所透露出來的能量氣息,那是一種極其凶殘,極其狠毒的一種氣息,就連君如看來,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
君如靜靜地望著眼前的羚羊,魔息如法炮製,再一次向羚羊的身體中探去。
向第一次那隻怪獸一樣,他依然無法接觸到這隻怪獸的魂魄,那種隔閡,把這些怪獸的魂魄牢牢地封鎖了起來。
只是在君如的魔息向羚羊體內探視的那一瞬間,羚羊雙目中的那道紅線忽然張開了,一道閃閃的紅光映紅了君如的臉頰。
君如只覺得這道紅線中彷彿有一道電光向自己的雙目中射過來,眼睛一陣刺痛,他緊緊地閉上眼睛,胸腹處一陣氣血翻滾,幾乎忍不住要嘔吐出來。
魔息在身體中緩緩流動了幾圈之後,那種噁心欲嘔的感覺才慢慢好了些。
君如睜開眼睛,發現這只羚羊雙目中間的那道紅線已經變成了一隻 血紅色的眼睛,正冷冷地盯視著自己,這一次,君如心中有了防備,雖然這只血紅色的眼睛看來依然恐怖驚人,而且其中所蘊含著的那種氣息依然詭異絕倫,可是卻不想第一次那樣,讓君如差點嘔吐出來了。
羚羊怪獸的眼睛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君如感覺到它彷彿想對自己說些什麼,可是卻說不出來,君如把感官慢慢地向這只羚羊的眼睛中延伸過去,卻發現這羚羊的眼睛中竟然空無一物,也不知道為什麼,卻偏偏又一種詭異的能量從它眼睛中傳出來,魔息想順著這道眼神探進去,卻也只是徒勞地在眼睛中打著轉。
羚羊彷彿被君如激怒了,身體中的能量洶湧澎湃地來回撞擊著,像是隨時要從它的身體中衝出來一樣。
君如一笑,他發現就連自己的感知也沒有辦法和眼前的這些怪獸進行交流,只好作罷。
只是好奇心的驅使下,他依然一個接一個地向前看去,魔息也從一隻隻怪獸身上探進去,一直到他把所有的怪獸都試了個遍,最終依然是一無所獲。
第三隻怪獸是一隻在空中盤旋飛舞的禿鷲,禿鷲的翅膀彷彿還在奮力振動著,想要從這石壁的能量禁錮中衝出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