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和渡劫驚駭地對望一眼,向半空中望去,只見半空中妖王的身體碎片,竟然慢慢地開始聚集起來,重新組成了妖王的身影,就連妖王臉上的那張面具,都和先前一模一樣。
妖王淡淡道:「精靈戰車不愧是天下第一利器,不枉了矮人巧匠的心血。」
他說的平平淡淡,可是君如和度劫相顧駭然,對著一個打不死的妖王,到底怎樣才能從妖界衝出去呢?
百里封疆的大地上,壯年狼對著天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叫聲迴盪在百里封疆上空,使這淒美的夜色,凸顯出一陣詭異和淒涼。
千餘隻蒼狼聞聲立刻抬起頭,向半空中應和著,蒼狼的呼號聲,遠遠地向遠方傳出去。
這千餘隻蒼狼嘶嚎完畢,立刻從蒼狼群中跳了出去,向壯年狼身邊奔去,不一刻,已經來到壯年狼身邊,只聽見壯年狼嗚嗚地低聲咆哮著,群狼低聲咆哮著回應,半晌,似乎群狼商定了計策,紛紛散開,圍著結界伏低了身體。
壯年狼忽然對著天空嘶嚎起來,包括蒼狼王在內的群狼立刻對著蒼天咆哮起來。
群狼的咆哮聲像是吹響了衝鋒的號角,數十隻蒼狼向結界衝了過去。
城牆上的那個軍官早就警惕地望著結界下方,聽見群狼的嘶嚎聲,已經在心中暗自警惕,現在見群狼向結界衝了過來,立刻向下一揮手,口中大喝一聲:「開槍!」
密集的槍聲響了起來,一隻隻蒼狼隨著槍聲在結界下方跌落下來,倒在結界下方,不停地抽搐著身體,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可是依然有十餘隻蒼狼衝過了槍支彈藥的封鎖線,接近了結界。
軍官立刻再一次揮手叫喊道:「放箭!」
密集的箭矢向下方不停地飛去,十餘隻蒼狼立刻被射殺在結界下方,密密麻麻的箭矢散落一地。
無心在城門上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只有數十隻蒼狼,卻耗費了數千枚彈藥和箭矢,真正的算下來,在這個的戰亂的年代中,當真是得不嘗試了。
熱武器的戰爭年代中,人命和狼命同樣不值錢,值錢的只是子彈,槍支和箭矢,有了武器,才能夠真正決定戰爭的勝負。
百里封疆上又恢復了平靜。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一眾守衛士兵都有些困了,瞇著眼皮想要打個盹兒,就在這時候,壯年狼有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群狼立刻仰天咆哮著,數十隻蒼狼再次衝著結界衝了上去。
軍官的腦袋立刻恢復了清醒,大叫著:「放槍!」
像是時光流轉一樣,密集的槍聲中,一隻隻蒼狼撲通撲通地落在地上,抽搐著斷了氣。
剩下的十餘條蒼狼接著向結界衝過去。
箭矢密集如雨,向剩餘的十餘隻蒼狼射去。
這一次,有兩隻蒼狼終於衝破了劍雨,砰砰地和結界撞在一處。
結界隆隆的響聲中,兩隻蒼狼立刻變成了死屍,跌落在城門下。
結界發出隆隆的響聲,良久,終於靜止了下來。
無心的沒有皺的更加緊了。
這些蒼狼悍不畏死,分明就是想用自己的生命來消耗守城將士的槍支彈藥,同時也在消耗著守城戰士的體力和耐力。
無心雖然看穿了蒼狼這個極其笨拙的方法,可是,短時間之內,卻沒有絲毫應付的辦法。
只有這樣憑藉著守城將士的毅力和體力,輪班倒崗,輪流執勤,可是,城牆上方,卻不能夠留下空隙,以防止蒼狼乘虛而入。
一輪殘月掛在半空中,淒冷的月光灑在百里封疆的大地上,清涼慘淡。
蒼狼發動著一次次的進攻,像是在試探著守城軍士的耐性和體力。
不時有一兩隻蒼狼的身體,狠狠地撞在結界上。
結界發出來的聲音,就連無心聽在耳朵中,都不由得心中一陣陣發涼。
蠻荒深處,正懷抱著一個狐女交 he的血修忽然站起身體,離開了狐女的身體,狐女絲毫不知道原因,依然不停地呢喃著。
血修伸手在半空中一招,手中已經多了一張紙條。
血修低頭看了看,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風龍麼?一個偽朝廷?」
狐女在臥榻上發出喃喃囈語,似乎在挽留著血修,依戀他身上的味道。
血修伸手在狐女身上輕輕一拂,狐女立刻暈了過去。
血修伸出手指,在半空中鬼畫符般地點了起來,片刻之間,遠處的天空中一陣振翅的聲音傳了過來,一隻巨大的幻獸從遠遠地天邊破空而來。
幻獸飛到血修的府邸門口,慢慢停了下來,幻化成一個 人形,垂首立在門口。
血修慢慢地以極其優雅的步調走了出去。
幻獸幻化的人低聲道:「參見血修王。」
他的聲音極其優雅動聽,只是似乎平時並不怎麼說話,五個字說的極其緩慢,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往外吐。
血修點點頭道:「修羅,異度有個叫風龍的,是現在異度真正的幕後皇帝,你去把他的頭提來見我。」
幻獸幻化成的路亞女點點頭道:「血修王放心,我知道了。」
血修點點頭道:「你去吧,盡快完成。」
修羅點點頭,向血修微微躬身施禮,重新幻化成一隻幻獸,雙翅急震,片刻之間就消失在天空中。
血修滿意地歎了口氣,伸手在半空中點了幾下,轉身走進屋子中,向臥榻上撲過去。
袁天翔看著手中的紙條,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天廟中,班查司祭仰望天空,良久不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班查司祭忽然拍了拍手。
巴納輕輕推開了禪房的木門。
班查司祭轉過頭來,歎了口氣道:「巴納,你去召集司中所有壯年男子,讓他們準備一下,帶上自己的武器兵刃,明天一早,我們去南大門支援守城軍士。」
巴納一愣:「司祭,發生了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