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嚇了一跳:「你不是還要留著我的眼睛好看看你的傑作嗎?你弄瞎了我的眼睛,你的大作豈不是沒有人欣賞了?」他口中繼續胡說八道著,魔息卻已經在紫霞的身體中四處遊走搜尋了。
紫霞絲毫沒有注意,畢竟只是個樹妖,大樹的感官比起人類還是要差上很多。
她咯咯笑著道:「你休想騙我,我知道你和別的人類不太一樣,你的感官不用眼睛也能看到,而且能延伸出去,對不對?」
紫霞的思想傳遞絲毫沒有影響它的動作,柳枝在空中飛舞著,樹刀已經慢慢地落在了君如的眼皮上,君如反應性地閉上了雙眼。
紫霞的笑聲接著傳來:「你不要怕,這一次,我會慢慢的來,一定會很溫柔很溫柔的,聽說你們人類的姑娘中,溫柔可是一種美德啊?你放心,我們樹妖界來說,溫柔簡直就是家常小菜,你可要用心品嚐啊?」
木刀已經輕輕地劃在君如的眼瞼上,輕輕地來回拖曳了兩下。
君如心中這個鬱悶,魔息終於在這一刻輕輕地圍在了紫霞的魂魄周圍,君如不由心中一動,紫霞的魂魄中散發出一陣淡淡的檀木香氣,混合著一種淡淡的處子清香,像是一個人類的少女,散發著迷人的芬芳,可是,卻又參雜著一絲古樸的木香,分外誘人,那一刻,君如甚至忘記了這是一個樹妖,與人類不同的種類,而只是單純地把它當成一名人族的妙齡少女了。
縛靈繩輕輕悄悄地包繞在紫霞的魂魄周圍,淡淡的如同雲煙。
紫霞渾然不覺,淡淡道:「你這個人類膽子可真是不小,我以前碰到了幾個人類,沒一個比的上你,就是樹妖中,也很少有你這麼大膽子的,說實在的,我還真是有點下不了刀,真是可惜了。」
信息傳遞中,紫霞的樹枝在空中輕輕地晃動了一下,木刀慢慢地騰飛在空中,稍微停了停,向君如的眼瞼疾飛而去。
就在這一刻,魔息的縛靈繩忽然緊了緊。
木刀無助地停在君如的眼瞼上。
那一瞬間,整個空間像是凝聚在了一起。
良久,紫霞的魂魄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君如和戰車魂魄不由的嚇得一哆嗦,實在想像不出來,一個樹妖竟然會發出這麼淒涼的叫聲。
好半晌,紫霞終於停止了尖叫,君如小心翼翼地問道:「親愛的紫霞小姐,你還好吧?」說著,魔息的縛靈繩在紫霞可愛的魂魄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似乎愛不釋手地愛撫著。
紫霞又發出一聲尖叫,嚇得君如的縛靈繩忙向後縮了縮:「不要碰我,你這個卑鄙,無恥,惡毒,下流的人類,我要把你千刀萬剮,我要讓你下油鍋,上刀山,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惡人!」
君如被她一同亂罵,只覺得心中晃晃悠悠,渾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樣的惡事,只好默不作聲,任憑紫霞發洩。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紫霞終於罵完了,她呼哧呼哧喘著氣。
君如淡淡道:「罵完了?」
紫霞哼了一聲,忽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一下君如又是手足無措了,他輕輕地探了探戰車的魂魄:「你知不知道樹妖和人類有什麼區別?現在怎麼辦?我好像也沒有把這個小樹妖怎麼樣啊?」
戰車魂魄無奈地歎了口氣道:「這個你可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君如無奈之下,只好再次將感知延伸到紫霞的魂魄處,輕聲問道:「我說,紫霞小姐,你能不能待會兒再哭?我們先商量一下。」
紫霞終於停止了哭聲:「你這個惡人,你還想商量什麼?你這樣欺負我,我一定要稟告父親,把你千刀萬剮,讓你不得好死,嗚嗚嗚…」
君如歎了口氣道:「我只是把你的魂魄捆住,沒有做什麼啊?只要你把我從捆仙繩中放出來,我們各走各路,兩不相干,不就結了?這有什麼好哭的?」
紫霞嗚嗚地哭著道:「還說沒什麼?你都要了人家的第一次,還說沒什麼?你這個強-奸-犯,我要到樹妖界的法庭控訴你,我要讓你不得好死,嗚嗚嗚。」
君如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三個大:「什麼第一次?你腦袋哭腫了麼?」
紫霞恨恨地道:「你才腫了呢,你這個惡人。」
君如見她蠻不講理,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再次把感官延伸到戰車魂魄中:「戰車,你知道她這是發的哪門子瘋嗎?」
戰車魂魄懶洋洋地道:「大概是你奪了人家樹妖姑娘的貞操了。」
君如心中這個悲催:「你胡扯什麼?閒了半天,皮癢了?我幫你撓撓?」
戰車魂魄聽到他的語氣不善,急忙分辯道:「不是,我是認真的,你不知道嗎?樹妖相互交he的時候都是用魂魄來接觸的,平時魂魄都是深深地隱藏在樹幹之內,只有成年樹之間相互產生愛慕之後,才會向對方敞開樹幹,把對方的魂魄包繞在自己的魂魄中進行交he,你現在明白了嗎?」
君如張大了口,這可真是千古奇聞,難不成自己誤打誤撞地,竟然還強jian了一個小樹精?
戰車魂魄嘿嘿直笑:「你可真不愧是龍魔轉世啊,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估計也就你能幹的出來了,唉,真是強悍啊,估計這千百年來,強jian樹妖的,恐怕就你一個,哈哈哈…」戰車魂魄發出一陣爆笑聲。
君如心中這個鬱悶,衝著戰車魂魄叫道:「你給我閉嘴,否則,我生吃了你,什麼莫名其妙的邏輯,真是的,幸虧你們這些戰車魂魄沒有這個規矩,否則我可真是要被噁心死了。」
戰車魂魄似乎翻了翻白眼:「你想的倒是美,我老人家對同性可不感興趣,另外拜託,不要再用你的縛靈繩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你讓我很沒有尊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