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漫宇沉吟良久:「九宮兄,我這就召集天涯好手,和你一起誅殺此獠。」
葉羽道:「可是,現在這龍魔在哪裡呢?」
九宮愁微微一笑:「龍魔的去向,我卻知道。」當時君如曾將將一縷魔息植入九宮愁體內,九宮愁彈回那道魔息時,輕悄悄的在其中附上一絲自己的真氣,君如卻沒有發現。所以九宮愁對於君如的行蹤,瞭如指掌。
度母的庭院中,弱水向君如講述了自己的經過,當初自己被向問川所救之後,見虎幫立刻大肆搜捕鷹幫在天涯分舵的幫眾,於是當機立斷,果斷地從異度首都麥城撤離,搬遷到偏遠的邊疆地帶。
君如的死活卻沒有人知道,她估計君如應該是到了天廟,可是,畢竟不能夠確定,而且虎幫傳出消息說君如一身武功盡數被廢,弱水悲痛之餘,求向問川將自己送到天涯,來跟度靈兒學藝,好為君如報仇。
卻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君如。
君如心中感動,弱水認識自己尚在白雲飄之前,君如分明能夠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一片深情,可是,偏偏陰差陽錯,君如身邊的美女一個接一個閃現,弱水卻始終和自己沒有在一起過。
當下,將自己如何被聽雨所救,又如何大戰陰靈王的事情給弱水講了一遍。
弱水很專心地聽著,時而緊張的張大了口,時而又咯咯嬌笑個不停。
君如卻分明感覺到一中熟悉的氣息正悄悄地向門口潛過來。
君如也不在意,一直講到自己怎麼和度母一場大戰,這才住口。
弱水正自聽得精彩,發現君如忽然住口,不由問道:「然後呢?你戰勝度姐姐了嗎?」
君如笑道:「我哪裡是度母的對手啊,只好趁她不注意,一把抱住了她。」
弱水聽他有住了口,不由的又問道:「再然後呢?」
君如有點曖昧地笑了笑道:「再然後啊,再然後你看到了啊,度母累的回去睡覺了。」
弱水一時反應不過來,看著君如古怪的笑容,忽然明白過來,不由的臉上一陣發熱:「你壞死了。」
說著,嬌羞地低下了頭。
君如見她神情羞澀的模樣,想起當時自己初見弱水時,故意喝她抿過一口的紅酒時,弱水就是眼前這一副又羞又氣的俏模樣,心中不由一動,輕輕的在弱水臉上吻了吻。
弱水似乎想躲,卻被君如伸手攬在懷中,哪裡躲得開?
心中隱隱有一絲羞澀,卻又有一絲欣喜。
君如忽然輕輕地叫了一聲:「樊語?」
正在門口偷聽的樊語反應性地答應了一聲:「怎麼了?」
話音一出口,立刻就感覺到不對了,急忙轉身撒腿就跑。
君如暗自苦笑著搖了搖頭,弱水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這個樊語,還真不是一般的調皮可愛啊。
君如悄聲在弱水耳邊道:「現在沒人了。」
弱水像是感覺到了君如話中的暗示,臉色不由得更加紅了,就勢把頭伏在了君如肩頭。
度母在自己的屋子裡悄悄睜開眼睛,彷彿看見了什麼,撲哧一笑,隨即臉紅紅地趕快閉上了眼睛。
君如皺皺眉頭,心中道:「怎麼好像被誰偷偷看了一眼?」
冰雪鳥在屋子外面爬著打盹兒,陽光暖洋洋地散在冰雪鳥身上,冰雪鳥白色的羽毛泛著淡黃色的金光。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來到了那座山峰下,只見山峰筆直挺立,像是要插入雲端一樣,四周的岩石光溜溜的,沒有一絲著力之處。
君如和度母對望一眼,兩人都能感覺到山峰中發出來的那一種熟悉的氣息 。
君如向度母點點頭道:「度兒,我感覺到這山峰中有一種氣息,很像我的火雲弓的氣味,似乎比火雲弓的氣味還要剛陽一些。」
度母奇怪地周起眉頭:「可是我卻也分明地感覺到戰車的氣息,也非常強烈。」
樊語忽然開口道:「說不定這裡不僅僅藏著精靈戰車,還有君如的什麼寶貝也在其中藏著呢?」
君如點點頭道:「這也不是不可能,我一直在想,既然有火雲弓,肯定還會有火雲箭,你們不覺得,這山峰巍峨聳立,樣子好像一根倒插著的長箭嗎?」
眾女看了看,都紛紛點頭道:「是啊,你這一說,還真是像,孤零零的一座筆直的山峰。」
度靈兒皺著眉頭道:「那下方的這一片山巒,不會就是精靈戰車吧?」
眾人經她提醒,都向那山峰下方望去,果然發現,這一片山巒方方正正,還真是像一具戰車的形狀。
眾人的眼光都向度母望了過去。
度母的臉色有點發白,度靈兒這樣一說,仔細看時,這山巒的形狀,真是自己當年所見的精靈戰車的樣子。
度母望了望君如:「我當時駕著戰車在聽空中玩耍,忽然不知道從哪裡衝過來一道光芒,亮閃閃地一掠而過,帶著戰車就像下界飛去,現在想來,那道光芒可不正像一道箭光嗎?」
君如點點頭道:「這也有可能,你不是說當時精靈王駕著戰車大戰龍魔嗎?想來這火雲箭和戰車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所以才會相互纏繞著掉落到這裡。」
度母皺著眉頭:「這倒是有道理。」
他們這一番推測,距離實情也就是八九不離十了,當年龍魔被眾仙強鎮在紫禁之巔,眼看紫禁之巔就要合圍一處,龍魔忽然隨手輕輕揮了揮。
眾仙正自萬分緊張,哪裡注意到這些小事?況且神器通靈,光華內斂,從龍魔手中脫出的那一刻,立刻就隱藏起形體,瞬息消失在天空之中。
龍魔看似無意中的這一揮,其實心中早有定計,火雲弓鎮在千年雪域的頂峰,將當年自己強壓在雪域的陰靈牢牢地鎖住。
火雲箭卻向那個自己熟悉的戰車飛去,將這個大敵牢牢地定在了天涯這片荒涼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