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母的魂魄彷彿一片流螢。
在半空中盤旋飛舞,久久不曾落下,像是在半空中靜靜地注視著君如的魔息之箭,等候著魔息的爆炸。
君如彷彿看到了一絲亮光,是的,度母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靈修力量已經附在她的身上。
這就是自己的機會,也許,這就是自己唯一的一個機會。
魔息之箭在半空中轟轟烈烈地炸成一片,君如感覺到度母的身體慢慢地向自己身前飛下來。
君如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就在度母的身體剛要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間,靈修力量輕輕地凝聚成針尖大小,輕輕地在度母的魂魄上刺了一下。
度母猝不及防,只覺腦海中嗡的一聲響,竟然出現了片刻的昏蒙,或者,只是一瞬間的昏蒙。
已經足夠了。
君如的身體像豹子一般撲了上去,雙手緊緊地抱著度母的身體,將度母向地上撲下去。
度母的身體柔若無骨,纖弱的像是春天裡剛剛綻放的花蕾。
君如覺得自己彷彿跌入了一堆棉花糖中,軟綿綿的,卻散發出淡淡的誘人甜香。
那一刻的迷醉。
度母雙目中閃耀著期待的光芒,卻又隱含著一絲淡淡的羞澀,像是一個剛剛步入洞房的新娘,半推半就地迎接著自己的新郎。
她輕輕的眨了眨眼睛,一片樹葉轉眼間變成厚厚的一片,像是一張大大的水床,悄無聲息地落在度母身下。
君如抱著度母的身體,撲通一聲,跌在了這張大床上。
樹葉被兩人的身體壓得吱吱作響,晃悠著,將兩人彈起在半空中,又在落下來,像個彈簧床一樣 。
綠葉的大床上,翻滾著碧綠的波浪,每一個浪花,都濺起一片歡快的微笑。
君如癡癡地凝望著度母微笑的臉頰,膚如凝脂,眸如秋霜。
今夕何夕?身在他鄉。
君如慢慢貼近度母的臉頰,鼻尖已經觸到了度母長長的睫毛。
忽然,君如發現自己的身體僵硬的像一根冰棍。
君如臉上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
度母臉上卻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她慢慢從君如的身體中抽出一枚細細的繡花針,晶晶瑩瑩地攤在手掌中:「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了,這個可以用?」
君如無奈地眨了眨眼睛。
度母撲哧一笑道:「看你可憐兮兮的樣子,你一定認為自己已經知道了這枚繡花針的用處了,是不是?」
君如苦笑著眨了眨眼睛。
度母微微一笑,笑容中卻帶著一絲淡淡的羞澀。
「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又會猜錯了。」
說著,伸手在空中輕輕一揮,一片樹葉嘩啦啦的落下來,輕輕地浮在兩人上方。
太白金星正在高興地向散宜生叫喊著:「散仙,散仙,快來看,度母果然制住龍魔了。」
散宜生不可思議地叫道:「當真?」
叫聲中,散宜生飛速衝向玉盤。
玉盤中,度母輕輕一揮手,一片巨大的樹葉遮住了兩人的視線。
度母的聲音清晰地傳了上來:「兩個老傢伙,我要洞房了,以下內容老頭不宜,你們先歇會兒吧。」
散宜生差點氣得吐血,指著太白金星道:「你不是說她制住龍魔了嗎?怎麼又搞什麼洞房啊?」
太白金星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散仙,我怎麼知道這是小兩口子在玩花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來就沒有結過婚,我就是虧在沒有經驗啊。」
綠葉下方,度母微笑著將繡花針慢慢地刺入君如的身體中,輕輕地捻動著:「我說你猜錯了,你是不是不服氣?」
君如忽然發現自己能夠開口說話了:「難道除了定身,還有其他的用處嗎?」
度母輕輕點了點君如的鼻尖道:「好郎君,你真聰明,你能不能再猜一猜,這枚繡花針還有什麼用處?猜出來有獎。」
君如苦笑著道:「你可以發獎品了,我都不用猜了。」
繡花針在君如體內緩緩游動,彷彿散發出淡淡暗香,魔息立刻就被這暗香誘惑的咆哮飛舞了,君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中熱血澎湃,慾望充斥著每一個毛孔。
鼻孔中噴出的每一絲氣息,都像是一個野獸發qing的嘶吼。
度母臉頰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含羞帶澀,卻又帶著一絲淡淡的驚恐,像是一隻柔弱的小白兔,正無力地望著眼前猙獰的大灰狼。
她輕輕咬著嘴唇,緩緩閉上眼睛,柔聲道:「禮物就是我自己,大灰狼,你可要輕柔一點啊,人家可是第一次。」
君如皺著眉頭道:「那你還這樣挑逗我?」
度母輕輕笑道:「我這不是替你著想嗎?我怕你不給力啊,別人都說了,女孩子第一次一定要滿足的,那樣她才會更加死心塌地地愛上你。」
君如滿腦袋黑線:這都是什麼鬼邏輯?怎麼自己遇到的這些女子,一個個的都這麼鬼精靈?
他故意獰笑著道:「哈哈哈,這可是你自找的,可怨不了洒家了。」
說著向度母撲了下去。
度母雙手無力地護在胸前,驚恐地望著君如道:「人家怕怕啊。」
樹葉做的水床吱吱不停地呻吟了起來,像是隨時就要散架了一樣。
良久,君如忽然問道:「度兒,這樹葉不會散架吧?」
度母撲哧一笑道:「放心吧,就是你散架了,它都不會散架的。」
君如又問道:「你也不會散架吧?」
度母咯咯直笑:「你說呢?」
君如終於放下心似地歎了口氣:「那我就真的放心了。」
樹葉咯吱吱地又開始響了起來,聲音比以前不知道大了多少倍,樹葉悲哀地想著:「我可是有點不放心了,支持多久算多久吧。」
東方的天空中已經出現了一絲淡淡的光芒,冰雪鳥在峰頂上來回徘徊,君如走了大半夜了,難道被那個刁鑽古怪的少女給傷了?不可能,君如的實力冰雪鳥心中還是很有數的,傷是不可能,不過,上就有可能了。